彭大山受伤,不宜长途跋涉,他们在山寨里又停留了两日,这才慢条斯理的继续往凉州而去。
齐彻着急的要命,说:“花安在到底搞什么,如此下去……”
匀儿在旁边道:“大王要是着急,先行一步就是了,督主必然有督主的用意。”
齐彻气得够呛,道:“你便这么相信花安在?”
“那是当然。”匀儿点点头,一点也不犹豫。
齐彻更是生气了,匀儿都不曾这般相信自己。
他们一路往凉州走,还没进入凉州,便收到了密报,说是孙叔泰果然被带到了凉州,而且凉州内有动向。
郑将军的寿辰明明在三个月之后,却在两日之前,忽然说他要过寿了,大肆发放请柬,将凉州有头有脸的人都请了,要热热闹闹的办一场筵席。
齐彻打开密报一瞧,心里便是咯噔一声,说:“郑将军怕是要行动了。”
什么寿宴,根本就是掩人耳目,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怕是要造反盟誓!到时候郑将军肯定会将孙叔泰带出来,告诉大家,孙叔泰是齐彻的父亲,齐彻是假冒的凉州王。
齐彻脸色难看,花安在倒是很淡定,说:“无妨,大王放心,今晚出丑的另有其人。”
……
晚间,将军府。
郑将军突然办寿宴,实在是太突兀了,但郑将军人缘很好,大家还都带着礼物前来祝贺。
寿宴眼看着就要开始,府邸里没有张灯结彩,众人走进来一看,反而布置的极为庄严,还放着歃血为盟的礼器,着实让人看了震惊不已。
大家纷纷落座,都是交头接耳起来,说:“不是寿宴吗?这是怎么回事?”
“这谁知道呢。”
“听说凉州要发生大事儿了!”
“是什么大事儿?”
凉州有头有脸,有些兵权的人,尽数聚集在这里,眼看着时辰也快要差不多了,但是郑将军还是没有出现。
“大家请静一静!”
有人走了出来,并非郑将军,但是大家伙都认识,是郑将军的谋主,郑将军对他很是敬重。
那谋主年纪大了,披着一个披风,戴着兜帽,根本看不到脸,非常的神秘,只能看到兜帽边上一缕白色的头发,和他露出来的苍老的手。
谋主用沙哑的声音说:“请大家静一静,今儿个有一件天大的事情,想要告诉大家!”
众人心中一凛,今天果然不是什么寿宴,却也不知是什么天大的事情。
谋主拄着拐杖,在地上躲了一下,道:“想必大家如我一般,日前都被凉州王给蒙蔽了双目!被欺骗的彻彻底底!”
果然,谋主要说的便是凉州王齐彻的事情,他才一开口,众人就议论了起来。
谋主又说:“其实如今的凉州王齐彻,根本不是咱们大齐皇室血脉!他只是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罢了!”
“什么?”
“这怎么可能啊?”
“这话若是叫大王听到了,怕是……”
谋主说的铿锵有力,道:“若是无凭无据,谁敢乱说这样的话?这事情那个关系到咱们凉州的安定,老朽无意间发现这天大的秘密,简直寝食难安,虽然心中害怕,畏惧凉州王的淫威,但越想越觉得不可,不能叫这野种贼子蒙混下去,继续欺骗大家的眼目!”
他越是说众人越是好奇了,有人止不住问:“谋主这般说,是有了什么证据?!快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凉州王齐彻年轻的很,管理着一整个凉州地界,这凉州地处边疆,鱼龙混杂,不服气凉州王的人比比皆是,大家心里都有个算盘,若是趁着这势头,将凉州王赶下台来,也不是什么坏事。
有人迫不急的发问,谋主呵呵一笑,道:“证据自然是有的,不需要老朽多说,大家看了便心中有数!”
谋主转身招儿招手,说:“将凉州王的真正父亲,带上来!”
他话音一落,郑将军总算是出来了,亲自押着一个人走了出来。那个人头上套着黑色的麻袋,大家根本看不清楚他长得什么模样,只能辨认出是个男人来。
郑将军推搡着他到了跟前,大声说:“这就是凉州王的父亲!叫做孙叔泰!他和凉州王生的是一模一样,大家只要看一眼,就知道谋主说的是不是实情了!我们这么多年,都被齐彻骗的太惨了,白白的为他打拼送命,实则他是个屁的大王,不过是个侍卫的野种罢了!”
“竟真的有这样的事情?”
“快让我们看看这个人长什么模样!”
“是啊,让我看看。”
谋主对郑将军点了点头,将军立刻拽住黑色的麻袋,使劲儿的拽下来。
“啊——”
孙叔泰大喊了一声,吓得浑身瑟瑟发抖,他的真面目终于暴露在众人的面前。
“这……”
“就是他吗?”
“他就是大王的父亲?”
“开什么玩笑?”
众人盯着孙叔泰的脸看了一会儿,终于爆发出了议论的声音。这和郑将军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郑将军着急了,孙叔泰与齐彻如此相像,大家眼睛都是瞎了吗?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他立刻回头去看被绑住的孙叔泰,下一刻“嗬”的倒抽一口冷气,呵斥说:“你是何人?!孙叔泰在哪里?糟糕!被掉包了!”
谋主一回头也是吓了一跳。
被五花大绑的男人有些上了年纪,一张脸胖的好像皮球,褶子都被撑开了,眯眯眼蒜头鼻,怎么看也不似个美男子,和凉州王齐彻哪里有什么一丝一毫的相似。但是若仔细的使劲儿的去看,其实还是能看出来,这孙叔泰和齐彻的确有一点点想象。
“这是怎么回事?”谋主也是懵了。
郑将军说:“他不是孙叔泰,我们上当了!”
“我是啊!我是孙叔泰!”孙叔泰焦急的说:“我就是孙叔泰。”
“你怎么可能是孙叔泰,孙叔泰不长这个样子。”郑将军说。
孙叔泰一夜之间胖了六十斤有余,也怪不得郑将军觉得他不是孙叔泰,已经胖的完全认不出了。
大家还等着郑将军揭露齐彻的真实身份,却等来了一场闹剧,忍不住纷纷议论:“郑将军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随便找个人就说是大王的父亲?这……这也太不像话了罢?”
“郑将军怕是对大王早就心有不满,所以趁着大王不在,就……”
郑将军慌了,朗声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听我说!听我解释!”
他说到这里,一个声音冷笑着道:“好啊,孤听听郑将军要怎么解释!”
这声音何其耳熟,可不就是他们口中的大王,凉州王齐彻。
大家心中一凛,纷纷回头去瞧,就见有一队人进入了郑将军的府邸,为首的便是凉州王齐彻。
齐彻身后是大批的亲随,当然还有花安在和齐行云一行人,只是在场之中,很少有人能认得出花安在和齐行云的人。
花安在虽然只手遮天,但这里地处边疆,认识他的人不多。而太子殿下双腿残疾这些年,都未曾出过都城,能一眼认出他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大家全都震惊的看着凉州王齐彻,大王离开凉州些许日子,没成想不声不响的就回来了,而且回来的是恰到好处。
众人全都慌了,郑将军把他们叫过来,哪里是来参加寿宴的,分明是要煽动他们造反。现在齐彻的小辫子没有揪到,反而叫齐彻给杀了个措手不及。
众人纷纷站起,赶忙拱手作礼,道:“拜见大王!拜见大王!”
郑将军慌了,他本以为抓住了孙叔泰就万无一失,万万也无料到,孙叔泰一夜变成了个大胖子,证据就这么没了!
齐彻阴森森的盯着郑将军,说:“郑将军胡乱找个人来冒充孤的父亲,不敬孤也就罢了,连我大齐国的列祖列宗都敢不尊敬,其心可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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