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锦绣人生 下(16)

　　因为决定了明年开春跟两个外孙到沪市去，清明可能就没时间回去祭祖，于文昌就决定趁着年前的这点时间回去老家一趟，看看他们拿回来的老宅子，还有回去祭拜祖宗。

　　于军答应了陪他父亲一起回去，只不过他们单位上班一直要上到腊月廿九，他过年都还要值班。因此他只能跟单位请一天的假，廿七的这一天开车到了外甥家，在这边吃了晚饭还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准备开车搭他父亲回去老家。

　　“姥爷，舅舅，这是给你们路上吃的，你们回去祭完祖就回来啊，我们在家里等你们。”陆锦把两个篮子递过去给他姥爷，一个篮子里面装的是祭品，一个篮子里面装的是为他们路上准备的吃食。因为天气太冷，而且这一辆摩托车太小，位置也不够他们五六个人坐，所以他们兄妹几个就没有跟着一起过去，“等明年还是后年，有时间，我们再跟姥爷你们一起去祭拜姥姥他们。”

　　“好好好，你们留在家里好了，这个天儿太冷了，你们不用跟着去。”于文昌接过两个篮子的东西，也觉得没有必要让几个外孙跟着他们跑那么远，而且老家那边的那些人，他也不是很想让几个外孙去。

　　“舅舅你开着慢些啊，要是晚上赶得及就回来吃饭，要是赶不及明天要记得来吃饭，我明天做中午饭吃，你喊大河叔叔他们一起来吃饭，我多做几个菜。”这一天已经是廿八，明年廿九就是除夕了，除夕在他们这里就等于是过年了，陆锦希望他们姥爷和舅舅都能来一起吃饭。

　　“好，我回去跟他们说说。”于军启动了摩托车，示意老父亲坐上来。

　　于文昌坐进了挎斗里面去，让出来送他的几个外孙们回去，“我跟你舅舅走了啊，要是赶不回来我们就到你舅的单位去住一晚，明早再回来。姥爷走了啊，外头冷，你们快回屋里吧。”

　　“姥爷再见。”

　　“舅舅再见。”

　　听着摩托车嗡嗡的声音离去，陆锦目送他们姥爷和舅舅走了，才带着三个孩子一起往家里回去。因为姥爷的不在，三个小孩都有些蔫蔫的，特别是小宝儿念叨了一天的姥爷。

　　但是这一天姥爷和舅舅都未能赶回来……

 

第234章火锅烤串不能少

　　大年廿九的这一天，村子里家家户户的人都早早的起来了，一早每家的烟囱都在冒着白烟。

　　“噼啪——”

　　灶里的火星跳跃，发出噼啪的声音。

　　灶上叠得高高的蒸笼里正在蒸着包子，蒸熟的包子香味从笼子里溢出，整个厨房里都是包子小葱的香味，香气不断的往外溢出，飘到了院子外面去了。

　　最近齐玉找到了一个喜欢干的活，就是一早起来搬了一张凳子坐在灶前一边看火一边烤火，烤得整个人都暖洋洋的。这个冬天养得好，他也没再怎么咳嗽了，身体好了许多，他也愿意出来屋子外头了。

　　陆锦背对着门口的方向，正在院子里头躲鱼肉，把鱼肉剁成肉泥做鱼丸用，今天过节了，他准备多做点东西放着后面几天吃。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下一刻门就被人推开了，他转头一看，见是他们姥爷和舅舅他们回来了，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喊道：“姥爷，舅舅。”

　　推门进来的正是于文昌和于舅舅，后面还跟着张大河和曹勐两个，每个人的手上都提着两大袋的东西。

　　屋子里的小孩们听到外面的声音，都往外跑了出来，晨晨跑到了最前头，往舅舅扑了过去，“舅舅！”

　　“姥爷，舅舅。”

　　后面的姐姐和小宝儿两个也往外跑，姐姐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骑着小车子的弟弟，小弟弟骑着车子都超过她了，姐弟俩个都跑到了姥爷那里去。

　　至于后面进来的张大河和曹勐两个就没人欢迎。

　　“姥爷，舅舅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陆锦把手上戴着的手套摘下来，忙的迎了上去，见到他舅舅几个人来又带了这么多东西来，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昨晚我们回到了舅舅的单位那里，就在那边的宿舍住了一晚，今早才来你们这儿。”于文昌一手揽住一个外孙，摸了摸小外孙和外孙女的头，昨天才回去了一天，他的心里就无比的想几个外孙们了。

　　“姥爷你们回来得正好，吃早饭了吗？今早我们做了不少的包子，我去看看，应该是蒸熟了的，我去捡几个给你们吃。快上屋里头去歇会儿，姐姐晨晨去给姥爷舅舅叔叔们倒水去。”陆锦带着人往屋里进去，把几个袋子的东西放到桌子上。

　　“难怪我说一进来就闻到这个香，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啊。”其实张大河他们已经在单位里吃过早饭才出门的，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再吃一顿，本来他们今天就是来蹭饭的。

　　陆锦检查了一下他舅舅几个带来的东西，留了糖果零食在屋里，把那些需要处理的肉给拿出去外面，顺便上厨房去捡了两大盆子的包子上屋里去，端了一小锅米汤和几样小菜进去给大家吃，“你们在里头慢慢吃，外面还要忙会儿，我吃个包子顶顶肚子就行了。你们也别吃太饱，留着肚子吃午饭啊。”他自己的嘴里叼着一个包子在吃，他拿的这个是素包子，大白菜做的馅，不过因为他放了许多猪油进去和的，所以就是素菜的包子也很好吃。

　　“还要做什么吗，我们去帮你干。”于军拿的是一个肉包子，一口咬下去，皮软馅多，他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包子，几口解决了一个，又拿起第二个在吃了。

　　姐姐晨晨和小宝三个一人抱着一只包子在吃，他们一个没吃完，大人们已经在吃第二个了。

　　“不急，你们吃完再出来。”陆锦让刚到来的舅舅和姥爷们在屋里慢慢吃，他拿着第二个包子一边吃一边往外面出去了。

　　到厨房去，见到他齐叔还在这里没走，他捡了一盆包子和打了一大碗的粥让他齐叔端回他们那边的屋里吃，他出去把一盆剁好的鱼肉给拿回到厨房里去。

　　把另一个小灶的火点上，往里面放了几根木柴进去，火就烧旺了。

　　他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没多久，他舅舅几个就来了。

　　这一次陆锦也没说让他一个人干就好，把活分派给了几个人去干，他只负责厨房里头的。正在他们忙活的时候，他秀梅嫂子还带着娘家大哥扛了半只羊上他们家来。

　　“嫂子，成林哥你们怎么送这么大半只的羊来啊？”陆锦出去看了都惊讶了。

　　王成林把扛着的羊肉放到院子里的石台上，说道：“过年家里杀了羊，我给你们送一头来。”

　　“那也是这么多啊，我切一块肉下来，剩下的你们拿回去吃吧。”这年头的肉贵，别人一年到头都舍不得吃一口肉，这一送就给他们送半只，陆锦都不好意思拿了。

　　“家里还有一只，这是给你们的，你们留着吃。”王成林摆手，他们家里这两年来因为他帮陆锦在乡下跑腿收东西，从中也得了一些好处，家里的日子因此过得好了许多，去年过年他们家里没动东西来，今年正好家里养了羊，就赶紧杀了两只，送一只过来了。

　　一头羊分成两半，半只送去了妹妹家，半只送来了陆锦这里。

　　“这怎么好意思啊。嫂子，成林哥，你们快上屋里去坐喝杯水。这么忙的日子，成林哥你还特意跑过来给我们送东西。”见王成林是送来真的不肯拿回去，陆锦只好请了人上屋里去坐，正好他姥爷和几个小孩在屋里，他给人倒了水，他姥爷在屋里陪人聊天，他就上厨房去找东西去了。

　　刚好煮起来的鱼丸，他找了两个袋子来，装了两袋子。

　　今年新酿的高粱酒和甜米酒，一样来上两坛子，还有年前他自己做的腊肠熏肉等等这些，装了两大袋子。他这边都还没把东西收拾好，那边屋里他秀梅嫂子和王成林就往外出来要走了，“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啊，等等我给你们收拾点东西再走。”大过年的，别人送了他们东西，他们不得送些回去，礼来礼往，这是人情，也是做人最基本的礼仪。

　　“不用不用，家里还等着我回去，我这就走了。”王成林要走，不要陆锦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