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锦绣人生 上(199)

 

第186章无力改变

　　下过雨后的土地就松软了，趁着这几天吃了晚饭后有点时间，陆锦就每天花点时间，把院子里的那个小菜园子里的地给重新翻了一下。

　　还真别说，别看这么一小块地，活儿干起来也不少。

　　再加上他不怎么干惯种地的活儿，拿锄头都不太熟练，干起活儿来自然是比别人要慢许多了，这么一小块地前前后后花了他三四天的时间才整理好，陆锦准备先种两轮青菜再种瓜。

　　他在这边干活家里的几个小朋友们也会来帮帮忙，不过他这里的活儿也不多，就让几个孩子在边上玩，他自己一个人在里头干。

　　“你这还没弄完啊？要不要我来帮你啊？”

　　“不用不用，就快好了。”

　　他在里头干活他秀梅嫂子带两个孩子上他们家来玩，见到他在干活要来帮忙，陆锦也没让。他秀梅嫂子就站在外头跟他说话，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他们那个小姑子陆建红的身上去了，“她一个姑娘家在村子里这样行事，到底还是太出挑了，惹人说闲话呢。”

　　“她自个都不怕别人说她闲话，咱们又哪管得着啊。”

　　“你说的也对。”

　　陆锦对陆家老宅那边的人是没什么好印象的，他们那个小姑姑向来也不是个会在意自己名声的女人，他们就更管不到别人的名声，或者是别人的嘴巴要说什么去了。不过听王秀梅说今天有几个骑着自行车的男人上他们村子来，他就想起了上回在镇上见到陆建康和那几个混子在一起，问他秀梅嫂子有没有见着人。

　　“人我倒是没见着，就听村子里的人说的，当时村口还坐了许多人呢，好些人都看见了她坐着男人的车子回来的。”王秀梅还以为陆锦是不相信她说的话，连忙的搬出了村子里的证人。

　　“哦，没见到就算了。”把地松好后，陆锦把手里的锄头放下来，拿起挂在竹子上的袋子，拿出里面的菜种子，打开查看了一下，确定是白菜种子后，他就抓了一小把慢慢的往地上撒。

　　王秀梅见陆锦的种子撒得这么多，就站在边上喊：“你别撒太密啊，太密到时候长得不好。”

　　“没事，密的话我到时候挑一些出去外面种。”陆锦是故意撒密一点的，他见隔壁的院子没人住，那边也有一小片的空地，他想去把隔壁的那片空地一块给翻了种上菜，到时候再看看屋前屋后哪里能找得着地的，可以多种一些。

　　陆锦看到站在外面的人，想到与其自己乱去找地方，还不如问问他嫂子：“嫂子你知道哪里还有空地能种菜吗？我想多种一点菜。”

　　王秀梅看陆锦家的这个菜园子虽然不大，但是种的菜应该也是够他们家几兄妹吃了，听说陆锦还要找地种菜，她就觉得有些奇怪的问道：“你要种那么多菜干嘛啊？你们家里就这么几个人能吃得了多少的菜。你们家要不够吃的话就上我们家菜园子去摘啊，我们家种的菜多，都吃不完的。”

　　“我这不是想着咱们多种一点，到时候可以做酸菜和晒成菜干吗？去年做的酸菜和菜干吃了一个冬天也没剩多少了，要是现在不多种一点，等夏天的菜惹虫子就不好种了，咱们这会儿能多种一些是一些，反正这些东西弄好了放着也不会坏，吃到年尾都没关系。”陆锦知道等再过几个月有知青乡下，乡下的粮食肯定会有一段时间的紧缺的，这个时候他们做种的青菜，到时候都能成为他们果腹的粮食。

　　只是这个事情除了他自己之外，他并不能对别的人说起，唯有的一个办法就是带动身边的人多种一点粮食是一点了。

　　好在经过他前段时间的努力，带动了村子里不少的妇女去摘野菜和挖竹笋，现在村子里只要不是太懒的人，家里应该都有腌了鲜笋和晒了笋干的，他们自己家里就晒了不少，还有一些是他从外面收回来的，都囤在了空间里面。

　　王秀梅一听也觉得有道理，“我们家去年做的酸菜和菜干应该也没剩多少了，等回去我跟我阿娘商量商量，看看我们家是不是也要多种一些青菜。”

　　“要是有地的话，就多种一些吧，吃的多还怕啊，要是吃不完我还可以帮你们拿到城里去卖了。”后面这一句陆锦是压低了声音说的，怕家里的小孩们不懂事会出去外面跟人说。

　　“嫂子你有空去帮我问问，要是谁家有地能多种一些菜的话，可以拿到我这儿来换东西。”与其自己一个人努力，不如发动村子里的那些妇女们一起努力，现在乡下的青菜是真的很便宜，花十块钱他能买半个屋子的菜回家屯着了。

　　是啊，能花钱买到的东西，他干嘛要辛辛苦苦在家里种地呢？这么一想陆锦又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太好了。

　　“行行，回头我帮你问问。”能换钱的事儿谁能拒绝得了啊？最起码王秀梅是不能拒绝的。

　　“哦，是了，嫂子你什么时候要有空，去帮我跟成林哥说一声，让他帮我买一批辣椒。”陆锦想起自己手上的辣椒酱没多少存货了，实在是年前的那段时间的生意太好了，所存的货都出了七七八八了。反正辣椒酱这个东西耐放，越放久越香，存上一年的量卖到明年的这个时候都不怕，因而他是想多买一些辣椒回来。

　　“好好，我明儿看看有没有时间，回去娘家帮你跑一趟。”王秀梅想到自己年后还没什么时间回去娘家，等回头她要上娘家那边去走走，跟几个嫂子们聊聊天，问问几个嫂子要不要种菜。这年头乡下能赚钱的机会不多，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他们可是要抓紧了。

　　后面两个人又聊了一会的话。

　　西边的太阳落了山，眼见着天就要黑了，王秀梅带着两个儿子回家去了。陆锦跟着送人出去，看着人进了隔壁的院子，他才反手关上了院子的门，拉上了后面的门栓。

　　***

　　晚上三个小孩洗了澡在炕上的小桌子上趴着鞋子，陆锦才拿着衣服到外面去洗澡。

　　等他从外面回到屋子里，看到屋子里的三个小孩已经没在写字而是在听收音机了。正好这个时间在放新闻，三个小孩围着收音机，听着里面的人在说话的声音。

　　只是不知道他们这么认真在听，有没有听懂而已。

　　“作业都写完了吗？”

　　“写完了哥哥。”

　　“哥哥你洗完澡了吗？”

　　“嗯。”

　　陆锦并不反对几个小孩每天都要听一会的收音机，就连他自己也会每天都听一听新闻，听收音机是他们在乡下唯一能获得外界信息的渠道。而且这个时候乡下也没有订报纸的业务，想要看报纸还要到镇上去才有得卖。

　　只是每一天从收音机播放的新闻上获取到的信息分析到，陆锦知道他们正在距离那个特殊的历史时期越来越近了，这让他的内心感到惶恐的同时，还感到有很大的压力，他不知道自己来到这里，能为这个时代做点什么，去改变一点什么。最后陆锦发现自己什么都无法去做，也改变不了历史，这让他感到很无力，谁也无法改变历史，哪怕是从后世来的他，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正在沿着历史的轨道在发生。

　　当关掉收音机上床睡觉的时候，陆锦躺在床上还在想这个问题，越想他就越感到无力，越想他就越感到恐惧和压力。

　　“哥哥。”突然的，一个软软的小身子滚入了他的怀里，小孩儿打断了他的冥想，把他从自己的世界里面拉了出去。

　　“嗯，怎么了啊乖宝。”陆锦这才把注意力落到怀里的小孩儿的身上，桌子上的油灯吹灭了，屋子里一片黑暗，他也看不清楚怀里的小孩儿的模样，只能用手摸着小孩儿的身子，问小孩儿怎么了。

　　谁知道小孩儿就是用两只小手抱住他的腰，埋头在他的胸前，摇着小脑袋，软软的又喊了一声“哥哥”，就没别的话了。

　　“哥哥。”睡在另一边的晨晨听到弟弟在喊他，也跟着滚过来争宠。

　　很快的哥俩就变成你推我，我要来。

　　被两个哥哥夹在中间的小宝儿呜呜的喊着，伸手去推后面来压住他的哥哥。

　　“好了好了乖乖睡觉，不许闹腾了，晨晨躺回你自个的位置去，要把弟弟给压坏了。”陆锦在黑暗中推了推另一个趴到他们这边来的小脑袋，把人给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