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先治病。”傅晗帮俞子语衣服放下来,收起药膏。
俞子语整着衣服,感觉没那么痒了。他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类型,不难受就飘了,“我好像好了,能不能不吃药了?医生给我开了个口服液,可苦了……”
“苦也要喝。”傅晗捏了捏俞子语的脸。
俞子语不疼,还有心思瞎琢磨,“为什么我的脸没事呢?如果我脸上也有红点点,你会嫌弃,不会再捏脸吧?”
“不嫌弃,但怕捏坏了不会乱动。”
“噢。”俞子语又想到别处去了,“前辈也吃过菠萝,才发现过敏的吧?他吃的是什么?希望是个好吃的东西。东西好吃,过敏也值了。”
傅晗想到俞子语吃的菠萝味JB形棒棒糖,眉头一皱,“你觉得这次值吗?”
“不值,还是绵绵冰好吃。”
傅晗知道小话痨多皮,严肃警告,“别尝试。”
俞子语委屈,“我知道,我没那么傻。可是我发现自己不能吃菠萝以后更想吃了。对菠萝过敏的话,好多东西都不能吃了,菠萝派,菠萝冰,菠萝茶,菠萝包……等等,菠萝包里面有菠萝吗?好像只是形状像菠萝而已……”
傅晗听着叨逼叨,竟然有一丝欣慰。
小话痨能有力气说废话,就是真的没事了吧。
他们聊两句的功夫,去取药的保镖回来了。同时回来的还有满满一袋的药品,口服液、药片和药膏,还塞了一份注意事项。
俞子语懒得看,只瞧药盒上的标签,“没有饭前吃的。老公,我们晚上吃什么?我突然好想吃柠檬烤鸡啊。吃不了菠萝可以吃柠檬吧?柠檬也是酸甜的,和烤鸡……”
“不行。”傅晗却认真看了注意事项,“服药期间需要清淡饮食。”
俞子语一瞬间就想到了满桌的清蒸菜,苦了脸,“清淡是个主观的概念,不吃海鲜,不吃特别辣的东西就行了吧?”
“你当讲价呢?不想吃药不想忌口,生病还这么任性。”
傅晗满脑子是那一身的红疹,觉得事情不小,发现俞子语满不在乎甚至不配合治疗就来了气,语气愈发凶。
俞子语被这么一训,不爽快了,“生病是脆弱的时候,任性点怎么了。我没嫌弃你凶了吧唧不安慰人,你凭什么嫌弃我任性啊?你嫌弃就别看别管了呗,我自理,哼!”
俞子语一把抢过傅晗手里的注意事项,再拿过保镖手里的药袋就走了。
傅晗第一次见到俞子语这么中气十足地吼回来,也第一次在公共场合被吼,一时有点愣。愣了两秒,发现俞子语真的要走了才追上去。
“你去哪里?”
“哼。”
“回家吗?”
“哼。”
傅晗无奈,“对不起,我刚才……”
俞子语忽而停住了脚步,“前面那个人是谁啊?为什么一直盯着我们?”
靠窗的位置有一个穿着皮夹克的中年男人,寸头,大众脸,中等个子体型精瘦,拿着一袋礼品就这么站着。
傅晗瞥一眼就认出来了,“他叫韦宏卫,是警察。”
“啊?”俞子语懵了,“你认识?”
“嗯。”傅晗伸出手,揽了俞子语往前走。
俞子语知道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放下别扭,乖乖跟着往前。
韦宏卫并不惊讶他们会走来,笑了笑,“傅晗,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直接叫名字啊?俞子语忽而觉得这两人不只是认识的关系,主动说,“没有。您是韦警官吗?你好,我叫俞子语。”
“我知道。”韦宏卫将手里的礼品袋双手奉上,“听说你病了,我就买了点小礼物。”
“谢谢。你怎么知道我病了?”俞子语收下来了。
韦宏卫看看周围,用敏锐有神的目光扫过了医院那些随时可能有人经过的宽阔空间,“这里不方便,换个地方再说吧。”
俞子语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答应,看向傅晗。
傅晗点了头,“走吧。”
俞子语、傅晗和韦宏卫离开医院,集中坐到了一辆车的后座。这辆车宽敞,后座不局促,可俞子语很少跟警察接触,紧张,一个劲儿往门口那边挪。
傅晗拉了手把人拽回来,“别躲了,他主要是找你。”
“啊?”俞子语纳闷了,“我做错什么事了?”
韦宏卫笑了,“找你是为了了解情况。傅晗,你没提过我?”
“嗯,他胆小。”傅晗握住俞子语发凉的手,一边暖一边答着。
俞子语更是云里雾里了,“什么意思啊?”
韦宏卫详细回答了,“我当年接手调查傅晗车祸的案子,现在还在跟进。所以我和傅晗一直保持联系,没有放在明面上而已。”
“一直联系?”俞子语更不明白了,“昏迷那两年也是吗?”
“噢,那时候我和殷晓旭沟通。不过殷晓旭自己不干不净,一直藏着事,我也不好把事情告诉他,算是无效沟通吧。”
俞子语明白了,“老公醒了,你们就联系上了?”
“没,我再想查案也得考虑当事人的状态。殷晓旭说傅晗不舒服,我不能硬闯。后来,我听说傅晗转院才联系上了。”
“都过去了。今天来什么事?”傅晗不想再说过去,把话题转回来了。
韦宏卫清清嗓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本记事本,“今天你怎么生病的?”
俞子语老实答,“我瞎吃东西,过敏了。”
“什么东西?”
俞子语又把那张JB零食全家福亮出来了。
韦宏卫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只诧异了一秒,就恢复正常的问话状态,“这些零食是你自己买的,还是别人送的?”
“自己买的啊。”俞子语反应过来了,“你怀疑有人下毒?”
韦宏卫没承认也没否认,只说,“我们还是谨慎点比较好。”
“那你们调查周振波和他前妻的事情了吗?”俞子语不再紧张,想多问问韦宏卫,一点点往前蹭就要越过傅晗了。
傅晗揪着后领把俞子语给提溜回来了,“坐好。”
俞子语委屈巴巴地坐好,“我就想问问嘛。”
“可以理解。”韦宏卫笑说,“也请你理解一下我们。在案子彻底查清前,我们不方便透露过多的消息。我只能告诉你,周振波的案子还在调查中。”
俞子语失望,“这样啊……那你知道他们还有个孩子吗?”
“黎文德吗?”
“是吧,小名阿德?”
韦宏卫点点头,“知道,他在母亲去世后就没踪影了,前段时间出现在明雪巷。我们找过他,他明确说自己不要帮助,我们怕大动静害了他,不敢乱来,就这么由他去了。他也19了,应该没问题了。”
俞子语认真点头,“是啊,都19岁了,可以为自己负责了。这么大个人了,有决定自己生活的权利,再亲再近的人也不能乱干涉哦。”
韦宏卫听懵了,“啊?”
傅晗啧了一声,“他在说自己。他也19,不想让我管。”
俞子语被这声“啧”勾起火了,“本来就不该管嘛。医生没说不能吃烧鸡,我吃一两口怎么了?想吃点肉就是任性吗?”
傅晗发现俞子语今天特别硬气,不想吵架就软了态度,“对不起,我不该说你任性。”
韦宏卫默默低头看笔记,不想卷入小两口的争吵里。
俞子语也没争吵下去的意思,哼了声就无缝转回正事,“韦警官,我有个可疑的地址,可以劳烦你查查看吗?”
“什么?”
俞子语拿出手机,“我直接发给你吧。你手机多少?”
韦宏卫给了联系方式,拿到地址的时候有一丝恍惚,“这个在郊外吧?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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