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他望着大哥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一鼓作气地坦白,“其实我已经有、有喜欢的人了。”
顾晔暼了他一眼,“你别跟我说是简云川。”
顾森羽:!
大哥英明,大哥威武,大哥神机妙算!
顾晔还想说什么,眼神触及一个熟悉的身影,只能先将弟弟打发走,“你自己去转一圈,遇到喜欢的女孩子别搭话,等我来处理。”
顾森羽“哦”了一声,马不停蹄地转身溜走了。
他终于可以回去找简云川了!
然而,等他穿过大半个宴会厅回去时,却发现简云川对面有一位不速之客——傅瑾之。
一瞬间,危险雷达“滴滴”作响,小顾总想也不想冲过去,“你们聊什么呢?”
两人之间的硝烟味儿飘散在空气中,傅瑾之微微一笑,“没聊什么,其实我更喜欢和你聊天。”
简云川眼神冰冷,“傅总如果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
“没记错的话,这是我弟弟的生日酒会。”傅瑾之不紧不慢地回道,“我是主,你是客。”
空气中的小火苗再度点燃,像绷着一根看不见的弦,紧张到一触即发。
顾森羽有点不懂目前的战况,试探道:“那个……不然我们俩走?”
傅瑾之收回锐利的眼神,随手从长桌上端了一杯酒,递给简云川,“今天是我弟弟的生日,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喝一杯?”
沉默了片刻,简云川伸手接过高脚杯。
两人就像是在冥冥之中达成了某种默契,杯身轻碰,各自仰头喝了一口酒。
顾森羽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了。
短短几秒的时间,像是发生了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发生。
“傅先生。”这时,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傅瑾之听完汇报后,抱歉道:“有点事需要我去处理,先失陪了。”
目送傅公子离开千里之外,顾森羽一转眼,发现简云川正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离开的方向。
一股渐渐熟悉的酸味儿涌了上来,小顾总忍不住问道:“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
“没有。”简云川收回目光,“你的事办完了?”
“嗯。”顾森羽不大高兴地应了一声,唇角微微向下撇了撇,“还不是为了能快点回来找你。”
简云川的脸上又浮现出浅淡的笑意,“来找我做什么?”
话音刚落,他忽然觉得身体有一点异样。
一股怪异的热流在经脉和血液里涌动,他垂下眼睫,望向手中的高脚杯。
下一秒,他手中的高脚杯被夺走了。
顾森羽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剩下的酒,咂了咂嘴,故意嫌弃道:“什么酒,一点也不好喝。”
简云川:?
“简云川,我、我有话要跟你说!”小顾总喝酒一秒上脸,酒壮怂人胆,豪气冲天地宣布道。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来告白吧,防止夜长梦多!
“你要说——”简云川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步,稳稳接住了差点把自己绊倒的人。
酒杯咕噜咕噜滚地,顾森羽落入熟悉的怀抱里,清冽好闻的冷香混含酒香扑面袭来,怀揣的小鹿毫无征兆又撒欢蹦哒起来。
“小心点。”简云川抬起手,摸了摸酡红的脸蛋,热得有点不正常。
“唔……”顾森羽抓住他的手指,晕晕乎乎地冲着他傻笑,“你的手真好看,特别适合握着我的……”
简云川喉头微动,“你的什么?”
顾森羽:“握着我的钢笔写试卷!”
简云川:……
“你喝多了,我先带你出去。”他当机立断,脱下大衣裹住小醉猫往外走。
“我没喝多!”顾森羽的眼神渐渐涣散,嘴上不乐意地反驳,好在脚下还是乖乖配合移动。
简云川耐心地哄他,“好,你没喝多。”
“简云川!”顾森羽窝在他怀里,闻着熟悉的味道,坚持不懈地小声喊道,“我有话要跟你说!”
“待会儿再说。”简云川只觉四肢百骸里的热意都在往某个部位汇聚,心里很清楚,是那杯酒出了问题。
*
推开房门时,身上的小醉猫已经软得快要挂不住了,简云川只好单手托住挺翘的臀,另一只手将房卡插进卡槽。
“简云川……”顾森羽闭着眼睛叫他,嗓音黏黏糊糊如同沾了甜腻的糖浆,“热,我好热呀……”
“没事,马上就好。”简云川脱下他的西装和马甲,又抱着他来到柜子前,想打开房间的空调凉快一下。
但转念又想到现在的天气,开空调太容易感冒了,还是作罢。
“我要热死了呜……”顾森羽无意识地将通红的脸蛋埋进他的颈窝里磨蹭,只一会儿,那一块雪白的肌肤便彻底被蹭红了。
热意以势不可挡的速度,在两人之间蔓延传染。
简云川长久以来心里压制住的那股邪火,和此刻身体的本能反应产生了激烈冲.撞,以至于清泠的嗓音都哑了,“你先下来,我想办法。”
说罢,他俯下身,想将人放到大床上。
然而,还没等他放开手,脖颈就被胳膊一把搂住,整个人都被拉了下去。
“你不要走,不准走,不准丢下我……”眼睛还是紧闭着的,溢出来的眼泪却糯湿了纤长卷翘的眼睫,“别走……我好难受呜呜呜……”
简云川深吸一口气,单手撑在他的身体两侧,“顾森羽——”
“好热呀……”他倏然睁开双眼,眼尾绯红,眼底一片水波潋滟,眼神委屈又可怜,“我好难受……简云川,你救救我……”
来回蹭动间,汗湿的发丝凌乱地搭在额前,白衬衫领口处的纽扣也开了,隐隐约约露出一点精巧的锁骨和……
紧身秋衣。
简云川稍稍冷静,闭了闭眼睛,再度睁开时,却发现身下人自己解开了白衬衫的纽扣。
白色秋衣完全贴合身体曲线,也因此失去了庇体的功能,下摆还卷了起来,露出一截纤细劲瘦的腰。
连腰上的皮肤都是红的,可以想见,全身上下应该都红透了……
喉结吞咽的频次越来越高,向来幽沉漆黑的眼底泛上一丝隐忍的红,简云川抬手摸向滴血的耳垂,“你想我……怎么救你?”
“这里好涨……”滚烫湿滑的手握住了他的指尖,带着他一路往下,“我解不开皮带,你帮我解开好不好……”
神情是天真的,语气是无辜的,眼神纯洁又勾.人。
毫无知觉,最为致命。
修长如玉的手指搭在皮带扣上,简云川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全面宣布崩盘告罄。
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敏感的耳垂,克制又放肆道:“我会救你,你也救救我……”
高热的耳垂几乎要在口腔中生生融化,顾森羽带着哭腔,战栗般呜咽,“简云川……简云川……”
此时此刻,像是溺水的人只能紧紧抓住救自己的人,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仿佛刻在骨子里的名字……
简云川抱着怀里的人翻身,彻底调换了两人的位置,回应的嗓音哑得不像话,“嗯,我在……”
“简云川……”眼前一道烟花盛放,最舒服的时刻,豆大的眼泪控制不住似的滚滚落下,直烫得人心里发颤。
“我在……”简云川反复亲吻哭肿了的眼皮子,含住他的眼泪,“我在。”
这一刻,顾森羽既委屈难过,又心满意足,就好像是……
一个人经年的呼唤,穿越漫长而孤单的时空后,终于得到了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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