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霜没搞懂:“是啊。”
“长相也不错。”
“挺白净的。”
“看他会上瘾吗?”宣哲抬头。
闻霜感觉到了一丝冷意,明白后哭笑不得,“宣总,您行行好,全天下就您的脸最让我上瘾。”
得到肯定回答,宣哲那根微微紧绷的神经舒缓下来,不是他擅长酿醋,而是闻霜不经意间招惹人的本事登峰造极,小心点儿终归没错。
菜品上桌,香味袭人,闻霜尝了一口松鼠鱼,顿时不再为没吃到海鲜而悲伤了,他刚塞了口米饭,不知瞥见了什么,忽然偏过头剧烈地呛咳起来。
宣哲立刻起身过去,“你慢……”
话没说完就被闻霜拽到跟前,两人同时后仰进入一个盲区,闻霜好不容易平复咳嗽,抓住宣哲领口的衣服缓了缓,宣哲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一手垫在青年脑袋下面,一手给他顺着后背:“慢点儿,慢慢说,怎么了?”
“卧槽……”闻霜似乎想坐起来,但又像外面真的站着某个厉鬼,一脸难以置信,“咱们这个包间往外,靠右的第二间,你猜我看到谁了?!”
宣哲肯定不会猜,他直接直起身子,然后跟一脸矜贵正十分“没素质”地往院子里倒茶水的唐蔚生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宣哲:“……”他还看到了唐蔚生对面的那位,侧脸眼熟,谁来着?
唐蔚生:“……”
“是不是你弟弟跟谈黎?”闻霜问道,见宣哲眯了眯眼不回答,也跟着坐了起来。
看到闻霜的那一刻,唐蔚生瞳孔骤缩,没忍住爆了粗:“操!”
谈黎一筷子凉菜“啪嗒”砸在盘子里,顿时心有戚戚:“怎、怎么了这是?饭菜不合胃口吗?没事,我们重新点。”
“不是。”唐蔚生按住了额角,“你刚刚说你姥姥经常上青山后面的寺庙上香,那地方灵吗?”
谈黎一头雾水,但看唐蔚生的样子实在苦恼,又不想冷场,忙道:“灵啊,我姥姥每次香火钱都给的很足。”
“抽空让你姥姥带我一起去,我求个辟邪符。”唐蔚生颇有些慌不择路的味道。
谈黎彻底跟不上了,“啊?”
“你回头。”唐蔚生都没有看那个魔鬼第二眼的勇气。
唐蔚生拿了谈黎两个手办一个典藏版,不请顿饭说不过去,他开始不懂,以为谈黎跟其他男人一样,于是带他去犬马声色的娱乐场所,谁知一个兔女郎刚贴上来谈黎就跟被捏住了命根子似的上蹿下跳,把人小姑娘脸都气绿了,唐蔚生当时觉得好笑,欣赏了几分钟,大致明白了谈黎的属性,又把地点换成了这里,谁知道……冤家路窄!
“嘿!”谈黎一看到闻霜就乐了,“兄弟!”
闻霜:“嘿!”
有次闻霜跟宣哲聊了聊谈黎对唐蔚生的意思,不出意外,宣哲轻哼一声根本没放在心上,没人比他更清楚唐蔚生,简单点儿来说谈黎没戏,可现实不分对象,连宣总的脸都打,现在那两人就面对面坐着吃东西。
谈黎趴在窗户口,坦然地跟闻霜打招呼:“你们也来吃饭?”
“嗯嗯。”闻霜积极互动:“你们也是?”
这不废话吗?来这里不吃饭难不成看风景?
谈黎:“要不拼个桌?”
“我拒绝。”宣哲跟唐蔚生异口同声。
气氛弥漫出一种诡异的压抑。
然后宣哲先动了,随后是唐蔚生,整齐划一,将窗户“嘭”“嘭”两下关上。
知道宣哲对唐琬素母子一直很介意,闻霜就口头客气客气,他坐在男人跟前,张开嘴含含糊糊:“嗓子疼,你看我扁桃体是不是肿了?”
宣哲笑着揉了把他的头发:“行了,吃东西。”
闻霜:“……”他认真的!
这边谈黎看唐蔚生脸色不好,犹豫半天安抚道:“听说宣总早就搬出老宅了,合不来也没关系,反正也不会经常见到。”说完谈黎差点儿咬到舌头,心道他是憨批吗?怎么感觉越说越离谱。
唐蔚生却忽然轻笑一声,抬起头看谈黎:“你以为我生气是因为遇到了宣哲?”
谈黎结巴:“不、不然呢?”
“你知道有一种灾难,叫做闻霜吗?”唐蔚生语气认真。
谈黎:“……”啊?
唐蔚生灵巧地用筷子将一个狮子头分成两半,好像这代表着某人,虽没有咬牙切齿,但语气阴森,“你这个朋友我可以交,但如果你敢在我面前提到闻霜或者领着他到我眼前晃悠,别怪我翻脸无情。”
谈黎坐姿端正,思考片刻后:“我跟闻霜不熟。”
包间里的闻霜轻轻打了个喷嚏。
吃完饭离开时也没撞见唐蔚生他们,闻霜越想越觉得谈黎目的不纯,并且有身赴火海的意思,想着抽空开导开导兄弟,哪里知道谈黎为了爱情可以插兄弟两刀,差点儿就把他拉黑了。
从这里回到晴昼山庄差不多四十分钟,车子刚开出五分钟闻霜就有些昏昏欲睡,他含糊道:“宣哲,等我得闲了,也在院子里种点儿竹子吧。”
宣哲手臂长,这阵子公路上也没什么车,他见状从后面快速扯了毛毯过来,然后轻轻盖在闻霜身上,“你还会这个?”
“嗯?”闻霜不服气,“我会的可多了,我爷爷全能,能教我的他都教我了。”
“你学的怎么样?”
闻霜想了想,笑了:“爷爷说他年轻时要是我这样,早让太爷爷打死了。”
宣哲跟着笑了,心道已经足够好了。
宣哲没想到等回到晴昼山庄,闻霜真的扁桃体发炎,说话都带轻微咳嗽的。
“你张开嘴我看看。”宣哲蹙眉。
“啊——”闻霜很配合,完事靠在男朋友怀里嘟囔:“你以为我前面在餐厅逗你呢?不过没事,应该就是换季流感,吃点儿药睡一觉就好了。”
宣哲沉声:“明天录制节目不去了。”
“哪儿能啊?”闻霜没那么娇气,之前吃饭的时候官博还在艾特他,一群粉丝在下面嗷嗷叫,“明天就好了,你别闹。”他揽住宣哲的腰,在男人脖颈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轻轻阖上眼睛。
迷糊间被喂了药,这副体质跟他上辈子的有些像,一旦生病就能睡得爹妈不认,一晚上闻霜觉得体内着了火,身侧还蹲着一个火炉,他热得不行挪一挪,这火炉还要跟着贴上来。
第二天醒来脑子昏沉,但晃一晃还能用,闻霜无视宣哲难看的脸色,洗漱完蹭了车去公司。
闻霜没精神的时候肉眼可见的耷拉,翅膀根本支棱不起来,杨连一看到他就心里一惊:“生病了?”
“有点儿。”闻霜接过流程表最后核对了一遍,然后杨连忽然递过来两个红色药丸。
“特效药,能顶差不多七八个小时。”杨连解释。
见闻霜不接,杨连也不尴尬,能理解,毕竟他们还不熟,艺人小心点儿终归没错,药这种东西更不能乱吃。
就在杨连打算收回的时候闻霜拿走了,丢进嘴里就着温水咽下。
闻霜眼眸澄澈,让杨连罕见地生出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来。
“平时工作忙,生病了就用这些顶上?”闻霜问道。
杨连愣了愣,可能没想到闻霜一句话直接穿透到他的生活本质,没错,只能这么过,名臣倒了,公司宣布破产,虽然还清了全部的帐,但还有一大家子人需要养活,正如闻霜之前所料,由奢入俭难,有些人能承受,例如杨连,有些不能承受,例如杨连的家人,杨连需要钱,困了累了哪儿有时间去看病,趁着年轻赶紧挣钱才是首要。
杨连没接话,闻霜也就没问,两人收拾了一番,急匆匆上了保姆车。
车钥匙昨晚下班朱涟给的,言明随便开,磕着碰着公司报销,杨连原本没当回事,谁知一坐上来才发现个中不同,他二十出头的时候玩过车,而这辆保姆车一看就是经过改造的,包括最外面的一层车漆用的都是最好的,主要以安全为主,一系列下来价格不菲,闻霜不是喜豪奢的人,那么是谁的手笔就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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