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该如何打破那伪君子的面具呢,姬羽现在自己倒也没有想明白。
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那人心性坚定很难动摇,他握着酒杯的手收紧了些,摩挲着玉杯上的花纹,微微垂下眼。
红衣青年靡丽的面容之上颇有些漫不经心,大殿上又安静下来,就连歌舞都不自觉随着座上宫主的心情收敛。
姬羽想了半天,暂时没有头绪,不由摇了摇头。不过他微微皱眉,忽然又记起了之前送给魔域的合欢图,不由抬眸问:“对了,你们近几日再与枯荣海联系了没?”
他想起这次能讽刺一下青越剑派都是因为那魔尊,想起后便对那人关注了些。
宫人们没想到宫主会突然问魔宫,反应过来互相看了眼才道:“倒是还与枯荣海联系着。”
“哦?”座上人转眸看过来,勾人的桃花眼微微眯了眯。
那宫人不敢抬头看宫主,低下头去,便听宫主又想起了什么,饶有兴趣的问:“枯荣海那边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姬羽想到外面传言那魔尊对赫连城痴心一片的事情,不由心下猜测赫连城逃婚已有一月,那魔尊是否茶饭不思,十分消瘦?
那魔尊毕竟也算能打压君轻裘的工具,姬羽不由关注了些。
想来枯荣海内恐怕也并不愉悦。
他问完之后便看向一旁宫人,本以为会得到预想中的答案。谁知道那宫人却皱起眉,似乎是有些为难。
“怎么了?”见他支支吾吾的样子,姬羽倒是起了些好奇。
“有什么事是本尊不能知道的?”他见状只淡淡看了宫人一眼,宫人便感受到了威压,只好小心翼翼的将这几日查出的事情说了遍。
“宫主恕罪,这几日魔域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
“那魔尊谢池渊好像……又掳回来一个人来。”
“你说什么?”姬羽有些没反应过来。
那魔尊现在不是心悦赫连城吗,怎么会又掳回来一个?
说话的弟子似是料到宫主反应,心惊胆颤道:“弟子也是多次查探才知道。”
“魔域中人都知道半月前魔尊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人。”
“但弟子无能,具体是谁还不知道。”
居然有这回事……
虽出乎意料之外,但姬羽在思考之后便眯了眯眼,看向座下宫人,吩咐道:“这件事仔细去查一查,第一时间汇报给本尊,务必要知道那被带回去的人是谁。”
出乎意料的是宫主并没有生气,合欢宫众人都有些惊讶。
按理来说宫主拿魔尊爱慕赫连城这件事打脸君轻裘,现在魔尊新掳回去了一个人,宫主之前猜测错误,应当是不悦的。
但是现在看宫主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弟子们倒也有些不确定了。
他们此时听见吩咐后,不由悄悄抬起头来,想要猜测宫主心思,反而却在看到宫主似笑非笑的眼神之后心中一震,连忙低下了头,不敢多问。
姬羽收回目光,没有再看其他人,他端起酒杯来,这次倒是垂眸将酒喝了下去。
他并不是不生气,只是他想到了这几日修真界遮遮掩掩似乎在藏着什么事儿,此时听见宫人的话后,便联想到魔尊又带回去了一个人。
这几日那些人藏着的事定与那魔尊有关……
姬羽虽然让宫人下去查查,但是不知道为何他心中总觉得这次查出来的结果会非常有趣。
红衣美人仰起头来喉结滚动了两下,扔了杯子忽然低声笑了起来。
要真是他想的那样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其他人不知道宫主心情一阵阴一阵晴,怎么忽然笑起来了,面面相觑一眼后不敢在殿上多呆,一个个连忙领命退下。
殿上此时只剩了姬羽一人,他眉头松开看向殿外,抿了抿唇后,心中越来越期待这个结果。
……
赫连城不知道有人已经要查他们费尽心思压下江寰失踪的事情。他这几日等不到消息耐心终于有些耗尽了。
谢池渊这些日子迟迟不见动静,既不送喜帖,又不放任,着实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
那魔头究竟是想做什么?他握紧手中的剑,眉峰紧皱着脸色有些难看。
难道他预估错了?
在兰若山久等不至之后,赫连城站起身来犹豫了一下便想要去枯荣海。
他向来是想什么做什么的人,这几日由一开始的因为想起那魔头自我厌恶,到现在赫连城已经麻木了。
他只想知道那魔头究竟是否是耍他。
手中的风澜剑鞘还在掌心,弑神剑上传来的煞气都被隔绝在剑鞘之中,赫连城停下脚步垂眸,冷峻的面容上一片寒意。
正要推门离开之时,忽然被外面的惊呼声打断。
“出事了!”
守在门外的兰若山长老们声音惊慌,好像是遇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赫连城脚步微转,推开门出去便见前面围了一群人。
“出什么事了?”他声音森冷。
那被众人围着的大长老回过头来,脸色铁青。赫连城看着他拿着一个东西,手指微微颤颤显然气的不轻,心中忽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大长老面色难看:“你来看看便知道了。”
赫连城走了过去,便见门外放在一个石头压着一个信封。而大长老手中的信正是从那信封中拿出来的。
他眼皮一跳,眉头皱起,等他从大长老手中拿过信看完之后,便知道这不好的预感是从而何来了。
院子中静的不像话,赫连城看完之后收紧手将那纸张攥成一团,身上的戾气陡然爆发,深吸了口气,脸色慢慢难看下来。
——谢池渊那魔头竟然真的给兰若山下婚约书了!
……
这张婚约书在兰若山引起轩然大波,但魔域之内显然并不受此干扰。谢池渊也是在采回花后见美人对他态度好转,这才让人去下婚约书的。他自觉这次应当能够成功,毕竟自从他完成了第一次考验之后,美人不仅关心了他伤势,而且在第二日的时候,又亲自邀请他去后殿了。
要知道这可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待遇。
谢池渊往常都是主动去找美人的,这还是第一次。虽然美人没有明说,但是他心中却已经十分自然地认为美人已经软化了,于是连忙叫辛柏将婚约书送出去。
辛柏表情有些奇怪,但看到和当初送给青越剑派的那位弑神剑一模一样的婚约书后,不由皱了皱眉。
这个……好像是当初给弑神剑的吧?
谢池渊没有发现婚约书不对,只催促道:“快去送吧。”
他要趁着刚刚软化美人,好好和美人培养一下感情。,宴会这种事情也可以准备起来了。
魔尊清冷的面上难得有了些人气。
辛柏准备说婚约书的问题,但是一看尊上着急走,便也只好按捺了下来,想到尊上也许是没有看这个,只是错把当初的喜帖拿给他了。
罢了,他还是自己私下里再写一份,不打扰尊上了。
辛柏这样想着,将婚约书收了起来。
而谢池渊此时已经穿戴整齐的到了后殿。
对于美人第一次主动约他,谢池渊表现的很重视。不过他走到门外后发现后殿门开着,美人正坐在殿内抚琴,心下不由有些失望。
他今日刚从话本上看到一个经典的皇帝戏美人场面,刚准备挥退魔侍们,走过去悄然蒙住美人眼睛让美人猜猜他是谁。
结果没想到人家门开着,谢池渊一过来就被看了个正着。
原本准备让魔侍退下的动作顿了顿,他抿了抿唇,只好正经道:“外面风露重,夫人身体不好,怎么不在里面等我。”
谢池渊看向抚琴的美人。
江寰眯了眯眼,眼神从谢池渊袖中微弯的指节下露出的伤口,扫到他苍白漂亮的面容之上那道红色的细痕,指尖微微顿了顿。
已经两日了,魔尊下颌上的血痕居然还在。
江寰从前只听说过易留痕的体质,这还是第一次见,他低咳了声,抿唇道:“门外风景也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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