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巴不得让俩孩子跟他回去算了。
江既遥被洛桉抱着,听到精灵王的话才从思绪中回过神。
“谢谢外公。”
他将手放在洛桉手背上,洛桉也抬起手,跟他紧紧扣在一起。
其实倒也没有多悲痛,这么多年一直找不到,他基本就已经预料到会是这样,只是今天突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仿佛一块石头落地,彻底砸灭了最后一点渺茫的希望。
也多亏这些年在战场上的残酷历练,见惯了太多的生离死别,让他已经对外界的干扰有了一定抵抗。
吉古侧头看向旁边,没想到身边坐的席寒也一脸沉痛的表情,有些奇怪,小声道:“你干嘛也这么难过啊?”
死的人又不是他亲妈。
席寒苦大仇深的叹口气:“我是难受现在小海在医院躺着,过几天我回军部,是不是要跟姜沉上个月一个状态了。”
说到这他回头看江既遥,惨兮兮道:“既遥,不然你跟我回军部吧?”
不等江既遥开口,就被洛桉跟姜沉一口回绝:“不行!”
洛桉:“新婚燕尔,你侄子还没敲门呢,就把他爸爸叫走,你不怕你侄子恨你嘛?”
姜沉:“席将军,您这不是要大皇子,这是要我们整个司法部的命。我们无冤无仇,何况军部能人辈出人才济济,大可不必如此吧。”
席寒:“……我这说一句,你俩怼我一堆。行行行,他香饽饽,你们自己留着啃吧。”
这时,前面开车的阿生忽然看到可视屏中,车后方出现一道狭长黑影,他看了眼太阳,又看了眼可视屏中的黑影,不动声色吹起一阵风声。
“他就在车后,全员小心。”
一瞬间车上刚欢快起来的气氛荡然无存,江既遥迅速筑起防御墙将整个车身团团罩住,同时调动精神力,将感知范围扩大至方圆50里。
江既遥:“他离开了,但没走远。要不要立刻攻击?”
如果是对付普通兽族,他自然有足够多的经验。但对方是精灵族,还是问精灵王比较稳妥,对未知对手他一般不会轻易出手,一旦打草惊蛇,再诱捕对方只会更加困难。
精灵王摇头:“别攻击,一个影子,杀了也没用。”
洛桉低声问:“他还在跟着?”
江既遥:“嗯。”
洛桉若有所思,忽然想到了什么,提议道:“外公,我有一个办法。”
……
在中途洛桉跟江既遥换了另一辆车,让外公跟舅舅他们先离开。
洛桉问:“还在跟着我们,还是去跟外公他们了?”
江既遥感应到:“还在我们这边。”
洛桉迅速降低航道,弯起嘴角:“果然是冲着我来的。想吃我的心脏,不过他怕是要白来了。”
听他这么说,江既遥疑惑的看他一眼。
洛桉笑得小狐狸一样:“因为我的心早就给你啦,不在我这。”
江既遥:“……”
要是席寒在这肯定会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说一句好油腻,可偏偏洛桉生来一副不食烟火的长相,就算说再油腻的话,估计听得人也是甘之如饴。
江既遥看着洛桉的侧脸,冰山初融般笑了笑,忽然道:“我会保护好你。”
知道他说不出太矫情的话,这句承诺对江既遥而言,已经无限等同于“我爱你”。
洛桉也像宣读誓词一样,郑重的抬头亲吻他:“我也爱你。”
虽然你不说,但我都懂。
不言而喻,世间最默契的搭配不过于此。
航道由高到低,速度越来越慢,洛桉选的航道只比贴地飞行快了一个档次,本来家就住在帝都边境,等到家时天都快擦黑了。
两人开门回家,洛桉打开灯进了客厅,灯光一亮,就迫不及待的拉着江既遥进了卧室。
因为他拽得太狠,两人一起跌到床上,江既遥怕压到他,还用手臂把上身支撑起来。
洛桉却楼住脖子不让他动,目光灼灼:“就这样亲我一下。”
虽然今天发生一堆糟心事,但两人亲的绝对是自打认识以来最多的一次,刚才在车上江既遥就感觉唇角被咬得微微刺痛,反观洛桉有些充血的嘴唇,也没好哪去。
不过两人却谁都没说阻止的话,就这样任由甜蜜和刺痛混合交织在一起。
忽然江既遥的通讯器响起来,他伸手去接,被洛桉一把拉住,咬着他下唇拉扯起来:“结婚还打电话,不许接。”
说着威胁的眯起眼。
江既遥被咬得唇角又添一道血痕,还是纵容的抱住他:“可能很重要。”
两人这在大眼瞪小眼半天,江既遥主动又深吻他一次,洛桉才把电话给他。
姜沉说是有重要事需要江既遥回司法部一趟。江既遥有些愧疚的回过头,洛桉哼笑一声,轰人似的摆摆手:“赶紧去吧,我心系天下的皇子殿下。”
江既遥:“我尽快回来。”
说着走出去关上了卧室的门。
卧室迅速恢复安静,洛桉坐在床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就在这时,一只手忽然从黑暗中伸出,捏住了散落在床边的一缕头发。
不等这缕头发绕到洛桉脖子上,一根嗡嗡蜂鸣的弓弦瞬间抵住了后者的脖子。
洛桉适时回头,望着身后的不速之客笑了笑:“私闯民宅,不怕死吗。”
黑暗中的苍白面孔或许没预料到洛桉的反应会是这样。
没有慌乱。
没有恐惧。
甚至连意外都看不出分毫。
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他也笑了笑,跟之前刑侦人员人像侧写不同,这个人身高不高,四肢细长苍白,看着就没什么力量。
五官虽然端正,毫无血色的唇却带着一种病气,比起残暴变态的掏心杀人魔,或许走五步一咳血的病弱青年人设更适合他。
他被洛桉发现,不但没跑,反而还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床上,一开口声音也文文弱弱,如果不了解估计会以为这是个慢性子,很温吞的人。
他好奇道:“你知道我是谁,为什么不怕我?不怕我像对你室友那样把你的心脏挖出来吃吗?”
洛桉手腕一晃,弓弦就在他脖子上割出一道狰狞的血痕,笑意更甚:“猎人见到猎物为什么要怕?而且”
“这里还有四个猎人。”
话音刚落,窗帘后就走出了阿生和席寒,这时卧室把手响动,江既遥就站在门外。
三人立刻守住卧室前后的门窗。
苍白的人站起身,若有所思道:“原来你们刚才是在演戏给我看。”
他看着将自己团团围住的人,也没有露出惊惧的神色,反而笑着看向洛桉:“四对一,你赢了我也胜之不武,这样就不好玩了。你不是觉得你的弓很厉害吗?那我们一对一来,看到底谁能赢。”
言语中带着一股很强的求胜欲。
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要求有多好荒唐。
说到这又看向江既遥:“其实如果有机会,我也很想跟你玩一下。我所见过的人里也就你们两个还算可以。”
阿生:……
席寒:……
这是看不起谁呢!
没想到洛桉竟然点头道:“行啊,那我给你这个机会,如果你能赢我老公,我就跟你玩玩。”
接着声音一沉,话锋一转:“但你要赢不了,输得就是你的命。”
“……”席寒震惊的看向旁边的阿生,用眼色道:你外甥怕不是个瓜皮?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能答应这种条件!
阿生真的收手站在原地,一副我就听小桉的模样。
江既遥看了眼洛桉,在后者点头后,他站在苍白青年的对面:“你想怎么比?”
“我们就先”
不等他把话说完,空一声闷响,顿时左侧的胸腔崩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渗出的血水瞬间染透了身上的衬衫。
他怔了片刻,回头看向正在拉弓的洛桉:“……”
上一篇:豪门男妻是副业
下一篇:每天都在不同的床上醒来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