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小何给的婚纱,井意远走进了利用像典当铺一样的古屋搭起来的临时换衣间。
原以为穿个婚纱是很简单的事情,没想到井意远亲身体验了,才晓得有多难。
这婚纱里面还有裙撑,死重就不说了,后面还有拉链。
一个人穿非常吃力。
好不容易将婚纱自带的胸罩对上号,没想到手太短,身后的拉链带不上去了。
最后实在没办法,井意远只好求助了。
“有没有人来帮我拉下拉链,手太短。”
说完,帘子就被拉开了。
井意远是背对着入口,也没看清是谁。
只感受到对方轻柔地将拉链拉上后也没有离开,井意远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
“怎么了?”
“真好看。”
熟悉的声音穿进井意远的耳畔,井意远动作停顿了一会儿后又恢复了正常。
“好看什么?尴尬死了。”
身后的气息又贴近了一点儿,手也顺着井意远的后腰落在了前腰的小腹上方。
“真的很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新娘子。”
井意远有点受不了费闻说的肉麻话,回过身来想要离开。
没想到身后的费闻却贴的极近,二人之间只不过隔了一个拳头左右的距离。
费闻的呼吸开始加重了,小有=又封闭的空间一种只属于井意远和费闻的奇异气氛开始蔓延。
换衣间外不少人在聊着天,井意远开始慢慢听不见了。
费闻又向前探了探,几乎凑到了井意远的脸前。
“怎么办老婆,我好想亲亲你。”
费闻就真撒起娇来不要钱,今天已经第二次了。
井意远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认识了假的费闻,怎么挑明心思后就肆无忌惮,一点儿做事的原则都没了,干啥都能让人出乎意料。
“谁是你老婆?”
井意远的立场不太坚定,但还是咬牙说着。
“你都穿婚纱了,还不是我老婆?”
“谁和你穿婚纱就是你老婆?”
井意远用手想拨开帘子,却被费闻挡住了。
“你干什么?不出去了?”
说是说完了,但费闻依旧没有让位。
“你亲我一下,我就让开。”
厚颜无耻,人前一套人后撒娇说的就是费闻了。
井意远忍不住想翻白眼:“你还想被我咬一口?”
井意远稍微踮了踮脚,等待着回答。
“不想,但如果你开心的话,倒是可以,所以是不是该实践一下?”
费闻的每一个字就像落在井意远的心脏上一样,一下一下的带动着他心脏的跳动。
“实践什么实……”
“可以不实践,但你也出不去,你觉得他们会以为我们在做什么?”
费闻的话说完,外面的小何就问了:“好了吗?你们在干什么,怎么还没出来?”
井意远不由得开始紧张了起来。
进出口只有一个帘子,全部都被费闻给挡住了,完全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走。
外面的催促声越来越大,井意远的手捏的有点紧。
随后放开,伸手抓住了费闻的领带一扯,唇轻轻落在了脸颊上。
最后潇洒的松手:“亲啦,让我出去。”
怎么说,井意远也是和费闻待了这么长时间的老油条了,虽然钻漏洞这招也不过今天才学几招,但也够用了。
井意远看着面前的费闻笑,心脏都跳得和碳酸饮料鼓泡一样,速度不晓得有多快。
最后对方还是让了位。
井意远的脸也不知道是因为换衣间里的空气太不流通还是怎么回事,都红了一个度。
“哇,好适合你啊,井先生。”
小何拿着假发,看到井意远的身前打量了一会儿。
无数双眼睛在井意远的身上扫视着,羞耻的井意远想钻回换衣间里。
他一言不发,默默的让小何给自己戴上了假发,最后才鼓起勇气看了一眼镜子。
镜子中的井意远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虽然还是有点男人模样,但在男人之中也是足够美女的了。
至少不仔细去看面部的具体轮廓,谁都不会想到这是个男的。
不过要是真站在井意远面前,看他整天,还是会觉得是男人,毕竟身高和比例在那里放着的。
但如果让井意远和比他还高上一点的费闻站在一起,又觉得不会突兀了,和谐了不止一星半点。
井意远只祈祷,这宣传片拍了不红就行,千万不要给自己扒出来女装过,虽然可能认不出来,但也太羞耻了。
自己看有多膈应就有多膈应。
“好啦,我们现在先在这个山脚下拍一组祈愿的吧,刚好你们不是没祈愿吗,你们随意发挥,摄像师抓拍就行。”
小何说的清楚,井意远开始逐渐习惯现在自己的状态,把自己当做另外一个人。
“小远?”
费闻手上拿着几根红色丝带,笑着看向井意远。
井意远看着离自己不远的费闻,心底的安全感慢慢涌了上来,也走到他的身边。
身后婚纱的裙摆被人整理好,开始抓拍。
“你要写几个?”
费闻问。
井意远犹豫了一会儿:“一个红的,一个白的吧。”
“白的?”费闻似乎诧异,但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依旧将白色的丝带递给了井意远。
井意远接过手中的丝带,随便抓了一支笔。
“红色的写给爸妈,白色的给过去的井意远。”
井意远没有压低声音,周围的人也没有诧异。
本就是一语双关的话,也没什么好掩盖的。
表面上的含义说给外人听,真正的意思大概只有费闻听得懂了。
“不给自己写?”
费闻停下手中的动作,等待回答。
井意远没有抬手,依旧写着手中的丝带。
“不用了,我好像也没什么特殊的愿望。”
其实以前是有的,他想回去,可后来就看淡了,回去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做。
现在事业的上升期中,又有疼爱自己的父母,似乎还有人喜欢自己,有什么特殊的愿望?
费闻没再问,只是又抽了一条红丝带。
“走吧,去绑丝带。”
井意远手中窜着丝带,回头朝费闻笑着,裙摆有些长不太好走路,但依旧笑的开心。
原本井意远想让费闻顺带系上去的,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总感觉好像不自己就没什么意义了。
这场“婚礼闹剧”最后还是结束了。
拿到钥匙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井意远饿的魂都快没了。
“中午吃什么啊?”
井意远托着疲惫的身子跟在费闻后面。
费闻脚步放慢了一点:“田阿姨说,房子里有食材,让我们自己看着做。”
“好。”
*
老式的灶井意远不怎么会用,生个火都费了好大的力气。
好在有费闻在,一切都迎刃而解。
忙活到一点,才终于吃上了饭。
“哇,费影帝牛批啊,萝卜味道真的好棒啊。”
摄像大哥饿了一上午,饭量比井意远都大,井意远也只是吃了一碗多一点,摄像大哥却足足干了三碗。
费闻也不过两碗,大概是因为做艺人习惯吃的不多吧,所以胃容量不大。
日头正旺,吃完饭晒着暖洋洋的太阳,井意远又犯困了。
费闻却在仔细的打量今晚他们要住的屋子。
最后发现没有洗澡的地方。
“小远,你有看到浴室吗?”
井意远迷迷糊糊地回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没看到。
“没有看到,不在里面吗?”
“里面没有。”
“啊?没有就算了,将就一晚上也行。”
井意远没有心思再回话,就说了一句准备打发一下,随后又趴回到桌子上,准备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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