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龄喝多了就断片,他酒量好,所以通常来讲,是不会喝醉,更没遇见过今天这种情况,他这是把谁睡了?
贺龄大脑正一片空白,身边就传来了一声有些嘶哑的男声,“你醒了?”
身为对死对头的自觉,贺龄几乎是一瞬间听出了这声音是谁。
“谁让你进我房间的?”
“你看清楚,这是谁家。”身边的青年从床上起来,拉开了厚重的窗帘,阳光照在脸上,因为目光适应了黑暗,贺龄几乎是一瞬间眯起了眼睛。
时溪又走回了床边,“所以你昨天说的话,还算数吗”
贺龄花了几秒钟时间来适应光线,看到时溪□□的上身,忽然心里没底,“你怎么把我绑来你家了,你他……不是,我们到哪一步了?”
原本还想讽刺一番,活动了下,发现自己身上除了宿醉的那种不舒服感,倒是没有其他的异常,也就是说,他把时溪给……发生了这样的事,还要在羞辱人家,显得他多没素质。
于是贺龄不爽地摸了摸鼻子,烦躁道,“我说话当然算数,我都说什么了?”
时溪:“你说今天早上继续。”
“你是想在浴室,还是想换个卧室继续?”
贺龄背上等时冒出了一层冷汗,他什么时候说了这话。
这话会是他说的吗?
时溪这傻逼该不是在耍他?
“想好在哪了吗?”
贺龄转头巡视了一圈,十分头疼,偏偏又实在抹不开面子,咬着牙根,“老子有精神上的洁癖,不睡别人碰过的。”
“好,你放心。”时溪说,“我前几天刚做了检查,身体各方面都没有问题,体检报告我去拿给你。”
他表情还是冷酷的,贺龄看着他已经走到门口的背影,视线一路向下扫,看到了某人脚下穿反了拖鞋。
贺龄:“……”
噗嗤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在写啦
第62章 、番外完
贺龄此时此刻, 十分想给时璟发个消息,把时溪拖鞋穿反的事情说出去,好跟时璟一块嘲笑某个人。
可现在这种情况, 到了这一步,他总不可能跟时溪说自己昨天是喝多了, 万一他在懵逼过程中, 把时溪那什么了?
出了客房, 贺龄透过敞开的书房门,看见了展示柜上,摆满了一堆手办。
他觉得自己又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长得人模狗样,竟然有这种爱好。
“你看看。”贺龄视线正扫过那一墙没有限定款的手办墙,手里就被塞了几张体检化验单。
“你确定你没病?”
“难道你兴奋到, 字都不认识了。”
贺龄从小就没被除时傻逼以外的人羞辱过, 他默念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这才想起来问时溪,“我昨天说要睡你, 给了你什么报酬,你就这么脸都不要的答应了”
“哦。”时溪往卧室的方向走, “你兜里那些银行卡。”、
贺龄掏了掏兜, 然,昨天踹出门的几张卡全部不见了。
“行,你真是一点底线都没有。”贺龄咬牙切齿, 嘲讽的话说了一半, 拿在手里的手机屏幕亮了,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此时此刻,这铃声对于贺龄来讲,就好比世界上最动人的音乐。
他看见来电联系人是他爸, 竟然感觉看见了救星。
转身相对时溪比量个噤声的手势,才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比他想象的还要更进一步,时溪家的房子采光很好,应该是偏高的楼层,光线下,他微微仰头就能看清时溪脸上细小的绒毛,琥珀色的瞳孔,英挺精致的鼻梁,再往下,是弧线微微下垂的嘴唇。
时溪其实长得还挺好看的。
勉勉强强吧,但是指定配不上他卡里的八位数字。
“接了电话,就要找借口走了?”
贺龄:“开什么玩笑?”
说着退后了两步,滑动屏幕,接了贺卿的电话。
“喂?爸。”
电话那头贺卿的声音传来,“贺龄,我有几个老朋友想去你餐厅吃饭,说是没有会员……”
贺龄脸上的表情不变,顾不得有些发烫的耳根,声音平稳说:“我昨天晚上有点事才没回家的,爸。”
贺卿:“我管你回没回家?”
贺龄充耳未闻,“那么急吗现在就回去看你。”
贺卿:“你看我干什么?”
“竟然那么急,爸你千万别上手,我这就回去,年纪大了千万小心一点。”
说完贺龄立马挂了电话,回头对倚在门边,双手环胸的时溪说,“那什么家里有事,你也看到了。”
时溪说:“送你?”
“不用。”贺龄低头扯了扯衣服的领口,才发现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了,身上此时穿着一件纯白色的短袖白T。
为了死要面子,硬气道,“卡里的钱你随便刷,别想赖账。”
时溪看着他舔了舔嘴角才说,“昨天你亲我的时候我就想好了,上了贺大少的床,可以少奋斗二十年,以后缺钱了专门跟你睡觉。”
贺龄心里想着倒也不必如此,表面为了脸面,还是说:“那你记得别不认账。”
说完,闷头走到玄关处,换了鞋子快速出门。
-
作为一个向来没心没肺的人,贺龄已经连续失眠好几天了,再这样下去,恐怕就离死不远了。
他烦躁的不行,窝在卧室里好几天,哪都不想去。
好在这几天时溪没有凑到他面前碍眼,共同群聊里,那个傻逼也没有发言过。
又是打了一整宿的主机游戏,贺龄睡着再醒,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不想再萎靡不振,贺龄给开酒吧的狐朋狗友打了电话,问了今晚的场子在哪,拿上车钥匙,贺龄刚出房间,就听见了隔壁的隔壁,也就是他家茶室里,传来了他爹的笑声。
贺龄转了脚步,拐到了茶室门口,还没凑近,就听见了他不能更熟悉的男声,“那叔叔我去他房里叫一下他。”
老爷子乐乐呵呵,“快去,那个臭小子成天到晚不务正业,我都以为他身边没有正经朋友。”
这是后爹实锤了吧?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啊?
时间紧迫,除了从五楼跳下去,没有撤退可言,贺龄也懒得挣扎,他刚掏出兜里的烟盒,一身西装革履的时溪就从他爸茶室里走了出来,两人实现对上的一刹那,他看见了时溪微微勾起的唇角。
不过也只是片刻而已,就跟对方站在这里给贺龄的感想一样,就跟做梦差不多。
“你来老子家做什么?”
合上自己卧室的房门,贺龄吸了口手里的烟,要不是掐着烟的指尖有些颤抖,他想他此刻看起来一定十分冷静。
“这不是手里掐着你那几张卡,不履行了义务不安心?”时溪说着,相当不客气地坐在了他床边,“所以来问问你,什么时候。”
“你就那么上赶着被别人干?”贺龄莫名气不打一处来,虽说跟时溪的关系不好,但好赖也是一个群里互怼的交情,“你就这么没有底线?”
时溪没有回答。
贺龄知道其实这人废话并不多,都是成年人了,钱都花了不日白不日。
贺龄:“去你家,我家房子不隔音。”
时溪竟然站了起来,整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配上琥珀色的瞳孔更加淡漠疏离,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一般。
……
去洗澡的过程中,其实贺龄有点后悔……以至于他在浴缸里泡了半个小时,还没有要出去的想法。
怎么办,裤子都脱了。
他手机还在外面,他爹怎么还不打电话来骂他?
小朋友呢,怎么不找哥哥聊天了?
以前都白对你们掏心掏肺了!
贺龄活了二十几年,没他妈这么又怂又憋屈过,第五次往身上涂沐浴露,浴室的门被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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