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难过美人关,这是自古以来人心就有的概念。
女王阴谋论的更厉害了,因为她觉得勒斯·法拉这副样子,是对她这个女王的不满已经超过了对瑞琪儿的喜爱。
她的面色顿时冷了下来,“勒斯·法拉你什么意思?”
“难道说是想造反吗?”
第249章
勒斯·法拉真的很想回一句是的, 你有什么意见吗?
再想想还是算了,还不到机会,既然想要把锅推到海勒·索莫费尔德的身上, 就要做好一些前奏准备。
于是他便冷哼一声, 对着女王说道,“造反可谈不上, 女王可不要让我背上什么莫名其妙的锅,像马里大公这样的人,我可开罪不起, 不过如果女王要是有什么想要杀死他的想法,我倒是不介意充当马前卒。”
勒斯·法拉说的是真心话的同时也在暗示女王, ‘既然知道他是一个疯子, 为什么还非要让他和伊西多·马里对上呢?还是说,女王也看这位大公哪里不爽了吗?’
似是而非的暗示, 反倒让女皇冷静了下来,“不要再说这些了,瑞琪儿已经在那里等了很久了,法拉伯爵还是尽快过去吧。”
勒斯·法拉这才轻轻的看了女王……头上的王冠一眼,转身离开了。
女王的王冠上镶嵌着的是极为稀有的黄色宝石,虽然勒斯·法拉觉得黄金和玉石才是更衬钟涣的,但既然是王冠上的宝石,也算是有些象征的意义, 勉强可以给他垫个脚。
瑞琪儿·沃尔夫可不知道自己被自己的母亲给出卖,勒斯·法拉主动找上门来对着自己说什么, 说是女王吩咐要过来和她跳舞, 还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时, 她都被气笑了。
“本公主可不知道伯爵原来是这样三心二意的人。”
勒斯·法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说什么三心二意,只不过一心一意的对象不是你而已。”
“还是说向来喜欢你的我,突然对你不再重视,让你感觉到了危机?”
“瑞琪儿·沃尔夫,就算你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象征着自由的公主,在我眼里看来也不过是一个一眼就能看穿的废物。”
勒斯·法拉回想起她拉着钟涣的手腕,走到宴会场地时的画面,就觉得心中妒火熊熊燃烧。
人为什么会去信仰神?在勒斯·法拉看来的本质原因,不过是因为神对一切都一视同仁。
好人坏人都可以信仰神。
但对于信徒来说,神明绝不允许拥有偏爱,就算有所偏爱的对象也一定只能是自己。
瑞琪儿·沃尔夫能拉住他的手腕,而他却连触碰钟涣都会被他目露嫌弃,这样的差距让他再也懒得在人前伪装出一副为她痴,为她狂的模样。
“我警告你,不许再对博格有任何想法。”勒斯·法拉与瑞琪儿·沃尔夫相携在舞池里时,手掌却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腰。
瑞琪儿·沃尔夫痛呼一声,“勒斯,你是不是疯了?!”
敢伤害公主,就算是伯爵也吃不了兜着走。
最为重要的是,“什么叫做不许再对博格有任何想法?你知道那孩子有多好吗?只有你这样的畜生才会把他当成奴隶,用鞭子折磨。别让我找到机会,不然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就算是象征着自由的公主,也会对回应了自己的人感到在意。
“那你就试试,我等着。”勒斯·法拉的眼神格外尖锐,在他看来,瑞琪儿·沃尔夫也发觉了钟涣的好,并且试图争抢他,还想要超越自己在钟涣心里的位置。
这样的一点,对于狂信徒而已,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舞池里的两人针锋相对,但在分开之时,勒斯·法拉却连禀告女王都不在,转身直接离开。
而待在公爵府的钟涣则是了无兴趣的坐在那张白色的王座之上,微微弯曲着腿,胳膊肘靠在腿上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的手指,按着桌子上的一颗圆滚滚的宝石来回滚动着。
白皙到有些透明的指关节,衬托的他本就毫无血色的脸庞更加脆弱,而在他手指之下被玩弄的红宝石,则显得有些刺目了。
勒斯·法拉回到家中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他的心里多少升起了一股忐忑,内心深处甚至觉得钟涣随时都会消失在眼前,没有控制住自己,也不愿意控制自己的冲到钟涣的面前,握住了他的手腕。
“我……我会听话的。”他的声音嘶哑极了,像是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过话的似的,泛着红色的眼尾以及其不停颤动的瞳孔叫钟涣映入眼帘。
“是吗?”
就算会听话又如何,就算真的像是狂信徒一样试图把一切都献给他,又如何?
这一切不过是基于催眠所带来的虚伪情感罢了。
勒斯·法拉抬头看着钟涣,他的眼神里是自己无法察觉的震动。
仅仅是两个字的轻轻反问,就让勒斯·法拉有一种自己不被信任的感觉。
可不被信任,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愤怒和不愉的情绪,而是有一种自己还没有做得更好,所以才让钟涣不信任的感觉。
他低下了自己的头颅,面孔上奇迹般的出现了一丝脆弱,就连握住钟涣手腕的手,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你相信我。”
“我一定会完成所有你想要的。”
“就算是最后让你奔赴死亡的怀抱?”
“就算是最后让我奔赴死亡的怀抱!”
勒斯·法拉没有任何犹豫的说着,他的眼神再一次的坚定了起来,似乎觉得就算为钟涣去死也是一种荣耀。
完全搞不明白这个人的心态是什么情况的钟涣,便不再尝试搞懂他的思维,“我知道了,那么就按照你的计划去做吧。”
勒斯·法拉并没有疑惑为什么钟涣仿佛知道了自己所有的想法和算计一样,当狂信徒将自己所信仰的存在当成了无所不能的神时,那么无论对方做什么,他们都有合适的解释。
“您会注视着我吗?”
钟涣看着他脸上那包含希望的表情,表情平静,声音却多少让人感觉有些空旷,“会的。”
勒斯·法拉便已经满足。
他的心头笼罩着的不是以往感知不到任何感情时的空无,而是被一种独特的,难以言表的情绪完美覆盖。他庆幸于这一切都是面前的人带来的,因为只有他才配得上让他的心脏为之跳动。
短暂的对话结束后,勒斯·法拉已经心满意足。
他想要从钟涣那里得到的并非是什么能和自己的情感相提并论的东西,人又何必要求神的偏爱?
人类存活于世,仅仅被神注视着就会觉得幸福了。
他所需求的,只不过是那种关注,能给他带来幸福的关注度。
今夜一过,第二天天明时,勒斯·法拉就像是出鞘的击剑,以一副一往无前的姿态,走出了公爵府的大门。
接下来他将要做的是,将自己心中所有想法,全部付出实践。
无论是让海勒·索莫费尔德背奴隶造反的锅,还是让丽莎·尼赫迈亚这个愚蠢的女人认知到一切现实后成为祭旗的祭品。
伊西多·马里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强大的武力值,迂腐到认为只有阶级才能定义一个人价值的老古板,他应该成为所有奴隶针对的对象,然后在贫穷困苦灾难悲哀等等一切奴隶身上所笼罩的特质中死去。
钟涣注视着勒斯·法拉,后者知道钟涣一直在看着自己时,简直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似乎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要对着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在何处的钟涣发誓,表决忠心一样。
但这家伙尚且知道,自己的目标是往别人身上甩锅,因此在这段时间内,他尝试和海勒·索莫费尔德多交往了几次,说是交往实际上不过是做给普通人看的有来有回的客套。
但让他觉得有趣的是,海勒王者那个见谁都有三分笑,见女孩子时笑得尤其温柔的男人,竟然也有想要弄死他的想法,甚至还想要和他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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