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齐鞘听高悦这样说,就不再问了。但他心里还是在想,我也是大周的哥儿,但我一辈子都不想经历这个事。
这晚,高悦留齐鞘在景阳宫吃晚饭,又是吃到一半的时候,周斐琦来了。然后,齐良人再度被迫围观了一场皇帝陛下秀下限的表演,全程狗粮拌饺子,且他莫名其妙感受到了皇帝陛下对他的一丝毫无理由的‘敌意’?
总之,一顿饭吃得十分酸爽!
……
冬至那天,从太后宫里出来,菡嫔便一连数日在失眠。太医给她看过之后,说她是肝火上涌,需要清心调理,给她开了副汤药,让每日早晚各一次的喝。按说,吃过了药,再加上主动配合治疗,菡嫔这个失眠应该很快就能好。然而,一连三日过去了,她不但病没有好,反而出现了更加严重的症状——夜游症!
为她看诊的太医有些纳闷,他觉得自己的医术就算比不上子弦道长,至少也不至于连个失眠都治不好吧?太医为了证明自己的医术自然对菡嫔的病症更加上心,药方换了,他还提出要亲自为菡嫔煎药,然而,菡嫔听了他的话却突然大发脾气,不但把他臭骂了一顿,还扬言要将他赶出太医院。这位太医也是无奈,只得忍气吞声不再多说。
但是,菡嫔吃了他新换的方子病情依旧没有好转,至第七日的时候,咸福宫已有多名宫女因夜晚菡嫔夜游时乱发脾气而被打得起不来床。
这件事,很快就在宫里传开,太后听说了这事,私下把那位太医叫过去问了菡嫔病情,太医自然如实回答,太后也没有为难他,问清楚来龙去脉就将他放了回去。只不过,太后听完太医的话,觉得这件事不太寻常,便让玉竹去请子弦道长去为菡嫔再行诊治。
子弦跟着玉竹到了菡嫔宫里,才到咸福宫门口,道长便‘咦’了一声。玉竹就在他身侧,见他驻足便问道:“道长因何惊叹?”
子弦盯着咸福宫的主殿,皱着眉,道:“白日现阴云,不吉。”
玉竹没听懂,她看了看天,□□万里无云,哪儿有什么阴云?不过,道长的话肯定有道长的道理,她便不再多问,跟着子弦进了咸福宫。
菡嫔听说太后请了太医正子弦道长亲自来给她医治,忙迎了出来。子弦一看她的面相,脸上的神情又沉肃了三分。等他为菡嫔诊完了脉,那眉头就没舒展开过。
菡嫔其实也知道自己的夜游症越来越严重,这病发病的时候她根本无知无觉,可每日醒来看到咸福宫的宫女们满身伤痕地横在寝殿里,就算再无知觉,单被这景象吓也能吓出病来。不过几天的时间,菡嫔自己都觉得后背发凉,她的精神已经不大正常,这会儿看子弦道长给她诊完脉后一脸严肃的样子,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连忙追问:“道长,本宫到底怎么了?我是不是,是不是要不好了呀?!你可别吓我啊道长!”
第147章 147小寒一候
子弦道长道:“娘娘每日可是亥初入睡?”
“你怎么知道?”菡嫔先是大惊,突然脑子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忙又追问:“道长,可是我入睡的时辰不对?”
“非也。”子弦斟酌了一下措辞,才道:“娘娘今日可提前一个时辰入睡,睡前服下贫道为您开的汤药,娘娘且安心便好。其它事贫道自会料理。”
菡嫔听他这么说,虽心中疑窦丛生,却也不敢在多问。拿了子弦为她开的方子让人去太医所拿药。当晚,她果然提前了一个时辰就躺到了床上,也不知是子弦道长的汤药起了作用,还是她这几日夜夜不得安生,总之躺到床上没一会儿还真就睡着了。
再说子弦道长从咸福宫出来,便被玉竹请去了永寿宫回太后问话。子弦当着太后的面没有隐瞒,如实答道:“咸福宫阴云密布,乃是有人在行巫术所致。贫道已推算出此巫术是入夜后亥时发作,也已交待菡嫔应对这法。不过,若要揪出行巫之人,还需等到日落西山之后才行。”
太后最烦巫蛊之术,一听这话就眉头紧皱,脸也沉了下来,扭头对玉竹吩咐道:“你拿着哀家的令牌,今日全力协助子弦道长务必将那行巫术的人给哀家揪出来!”
“是,奴婢遵旨。”玉竹双手接过太后递过来的腰牌,又恭敬地行了一礼,便跟着子弦道长退了出去。
两人出了永寿宫,玉竹问子弦:“道长咱们现在要做何准备?”
子弦却说:“贫道还要回景阳宫,给高毕焰例行诊脉。姑姑若是方便也可同往。”
玉竹倒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她其实还挺想去看看高毕焰。自从知道他肚子里有了小皇子,如玉竹这样在宫里服侍主子们很多年的‘老’人就没有不好奇的,之前她要在永寿宫里随时听候太后调遣,今日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出来,能光明正大去景阳宫,她当然愿意啊。
于是,两人便赶往景阳宫。
高悦这会儿正裹着大氅趟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太阳。他闭着眼睛,姿态怡然,似是假寐,可就算如此也挡不住眉宇间荡起的那层睿智之气,就特别像一只被太阳晒得极其舒服的边境牧羊犬。
也因此,玉竹跟着子弦道长一进景阳宫的大院,就被高悦这个模样逗得抿唇笑了起来,她不禁联想,高毕焰如此聪慧,未来生出的小皇子可不知得精成什么样子,啊,好期待啊!
子弦一走近高悦,就见他眼还没睁先耸了耸鼻子,而后便笑道:“我一闻这药味儿就知道是你来了,”说完了才睁开眼,笑呵呵地伸出了胳膊,看得出来,他这几天已经被子弦的定点儿号脉练出了条件反射。
高悦睁开眼自然也就看到了跟在子弦身后的玉竹,有些诧异,却依旧笑道:“玉竹姑姑怎么也来了?可是太后有什么吩咐啊?”
玉竹道:“这到不是,奴婢有些事要找子弦道长。”
“哦,那你先稍等片刻。”高悦也没细问,他说完小幸子就上前带玉竹去了偏殿等着。
进了殿之后,小幸子倒是问了句:“玉竹姑姑,您找子弦道长所谓何事啊?怎么还追到了我们这儿?”
玉竹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附到小幸子耳边,悄声将咸福宫的事说了一边,末了道:“这事儿,我要不是担心巫术太玄,怕伤到你家主子,本不该对你说,你除了毕焰君可谁都别说,明白吗?还有今晚最好就待在景阳宫,如今咱们毕焰君可是怀了龙嗣,最怕见脏东西,你可得好好护着。”
小幸子连连点点头,道:“明白明白。多谢玉竹姑姑告知。您放心我一定拼命护着我家主子。”
玉竹这才笑了。对着小幸子满意地点点头。
高悦本来就没什么大事,这两天一直在宫里老老实实待着,脉象自然无碍。子弦给他诊完脉后,又嘱咐里一番膳食方面的注意事项,便带着玉竹匆匆离开。他们走了之后,高悦又晒了会儿太阳也就回了殿里。小幸子一路跟着高悦,进屋后才将咸福宫的事转告高悦。
“有这事儿?玉竹说的?”高悦边喝茶边问道。
小幸子道:“玉竹姑姑说,子弦道长今晚便要抓巫,让咱们别管这事,尤其是您,最怕脏东西冲撞,您可千万不能往前凑啊。”
高悦放下茶盏,道:“这事你不用管了,我心里有数。哦,对了,你一会儿去良人所让齐良人今日回宫后就来找我。”
“是。”小幸子欲言又止。
高悦挑眉:“怎么了?”
小幸子:“主子,你不会还要给齐良人做饭吧?”
“不做,让御膳房做吧。”
小幸子这才松了口气儿,不为别的,主要是他再也不想吃像饺子皮片汤那种磨练人意志力的食物了!
这天,齐鞘才回宫,就听良人所的小太监说‘高毕焰让您回来后就去找他’,齐鞘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绕到了前面的景阳宫去见高悦了。
两人一见面,高悦便将他拉进了里屋,手里拎着一套小太监的服侍冲他摇晃,“快快换上!”
“干嘛呀这是?”齐鞘边接过衣服,边疑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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