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多金看着箱子里森寒冰冷,自己见所未见的武器,艰涩地吞咽唾沫,抬手给他关上,“王要是私自用了,算犯法吧。”
叔博研推了推下滑的墨镜,“没关系,谁敢动王,我灭了他们。”
此时的熊多金,难得与狄陵有几分感同身受,“可以,但没必要,我们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你还带着警卫员呢!”
熊多金好一顿劝,勉强让叔博研放弃危险的念头。
“大少爷,您哪里捉来的?不能吃,会肚肚疼。”管家神情焦急。
“怎么了?”熊多金推开门问。
管家指着大头说:“刚才一不注意,大少爷又爬树去了,还捡回条小蛇。”
擦完澡不久的大头,现在已经灰扑扑,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条蛇被他扔在地上拍着玩。
警卫员倏地站起来,熊多金赶紧解释:“这两只是我儿子,超管局有记录,没偷国宝!”
两位警卫员长年负责保护叔博研,自然对妖的事情有些许了解,但他们断然没想到首富不仅是妖,还是国宝大熊猫!
叔博研忽然走上前,拎起那条被大头拍晕的蛇,大头扬起脑袋,望向叔博研,拒绝把蛇给他。
“给我。”叔博研蹲下身说。
大头看了看他,突然嚎啕大哭,连带在地上打滚的那种。
叔博研猝不及防,身子彻底僵住。
“你老大不小的,欺负我儿子做什么?”熊多金抱起大头,明知道他做戏的成分多,还故意打了一下叔博研的头,“爸爸打他了,不哭不哭。”
大头抱住爸爸的脖子,脑袋埋在他的肩头,偷偷摸摸看是不是真的。
熊多金拍拍大头肉呼呼的屁屁,“不哭了,去找弟弟玩好不好?”
将大头递给管家,熊多金呼出一口气,“你抢他的玩具干嘛?”
叔博研面无表情地说:“这是毒蛇。”
熊多金闻言脸色一沉,他们家有幼崽,所以雇有人专门打理,连毒蚊子都没有,更别说出现毒蛇。
一位警卫员突然开口:“这蛇帝都应该没有,气候不适宜它生存。”
“谁会专门放蛇进来?你最近得罪谁了?”叔博研看向熊多金。
熊多金反问:“毒蛇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你来我家的时候出现,确定不是刻意报复你的?”
两只妖面色双双发沉,熊多金给白珍珍打去视频电话。
“有人监视你。”白珍珍神情骤然严肃,“这种蛇擅长隐匿行踪,我们一般用来盗听消息。”
熊多金眉心隆起,“要是我生意上的问题还好,我就怕关系到……”
他没说完,叔博研和白珍珍却意会到他的意思,气氛顿时变得凝重。
要是关系到王,可就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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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的画暂时没有消息,狄陵接到孟教授给的一封邀请函。
帝都医院院长林頫圣的寿宴。
“届时会有很多人去,你多认识认识,对你没坏处。”孟教授语重心长地说。
狄陵听出他的意思,孟教授在帮自己铺路,他现在虽然小有名气,但距离名声大噪还远,林頫圣的寿宴,去的都不是一般人,多认识些人脉,对他来说是好事。
“谢谢。”狄陵接过邀请函。
“不客气,你的画值得受全世界瞩目。”孟教授言辞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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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澧打开邀请函,“你又要出去?”
“嗯。”狄陵漫不经心地应道。
郎澧拿起邀请函走到他面前,“我也要去。”
“不方便。”狄陵并非去蹭吃蹭喝,带上郎澧,郎澧肯定很无聊。
他打算趁机打探一下楚寒那幅画的下落,既然参加寿宴的不是普通人,应该会得到些许有用信息。
背上倏地一沉,狄陵趴在床上,抬手给了郎澧一肘子,“起开。”
郎澧高大的身躯笼罩着他,脑袋埋进狄陵肩颈处,委屈地说:“你以前去哪儿都会带上我。”
“你不喜欢我了吗?”
低沉悦耳的声音染上几分嘶哑,听得狄陵心疼。
“你起来。”狄陵说。
郎澧将脑袋埋得更深,不说话,也不动弹。
“多大了还耍赖。”狄陵失笑,“你不起来,我怎么抱抱你?”
郎澧闻言刷的一下爬起来,张开手臂,金色的眼眸流光溢彩。
狄陵站起身抱住他,郎澧收紧双臂,下巴枕在他的肩头,侧头轻嗅狄陵的气味。
呼吸喷洒在脖颈上,灼热酥麻,流转全身,狄陵不大适应地瑟缩一下,“你做什么呢?”
郎澧抬起头,天真无辜地说:“你从前不是很喜欢对我这样吗?”
他扬起灿烂的笑容,“我以前不懂,现在懂了,的确很舒服。”
轰隆
狄陵脑子里炸开一颗原.子.弹,耳朵尖漫上血色,他以为孩子小不记事,长大后不会记得被自己吸过。
现在看来何止是记得,大灯泡甚至还学会了吸回来。
第63章
“别乱动。”狄陵按住郎澧试图扯开领结的手。
郎澧西装笔挺,肩宽腰窄,英气逼人,眉宇间透出几分烦躁,“不舒服。”
他讨厌扣子扣到最上面,有种被束缚的感觉。
“要和我出去就忍住。”狄陵抬眸。
郎澧眉心紧拧,俯身拥住他精瘦的腰身,不再挣扎。
狄陵抬手摸摸他的脑袋,“小灯泡真棒。”
郎澧闻言眼瞳中浮起纯粹的笑意,如同得到糖果的孩子。
两人打车前往林頫圣的寿宴地点。
“麻烦请出示邀请函。”侍者恭敬地说。
狄陵拿出邀请函递给他,侍者检查之后双手奉还,“里面请。”
“是艺人吗?”
“以前没见过诶。”
“难不成是哪家的公子?”
“看气势不像是等闲之辈,怎么一点儿风声都没有?”
狄陵二人出现在寿宴上,立即引来四面八方打量的视线,对他们俩的身份众说纷纭。
“小狄先生,您来啦。”孟教授携同妻子苏爱萍走到狄陵面前。
苏爱萍热情地和他打招呼,目光落在郎澧身上时,眼中闪过一抹惊艳,“这位是?”
狄陵顿了顿,介绍道:“他叫郎澧,是我家里人。”
苏爱萍注意到叫郎澧的青年,目光一直落在狄陵身上,两人之间有种旁人插-不进去的亲密,心领神会道:“郎先生你好,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二位一看就出自同一家,都跟画儿似的。”
不知为何,狄陵总觉着苏爱萍话里有深意,可又实在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劲儿,至于郎澧那就更听不出了,但他听得懂苏爱萍说他和狄陵一看就是一家人,难得露出好脸色。
孟教授可没妻子那么敏锐,以为狄陵和郎澧是兄弟,乐呵呵道:“郎先生也画画吗?”
狄陵摇头说:“他不会画画。”
“哦,那是还在上学?”孟教授打眼看去,明显郎澧是哥哥,但仔细一琢磨,就会发现郎澧五官深邃,偏混血儿长相,所以比狄陵看起来成熟,不过眼睛干净澄澈,应该涉世未深。
狄陵面无表情,“算是吧。”
家庭教育版小学三年级。
“孟教授,苏女士,好久不见。”陆陆续续有人过来和孟教授夫妻俩打招呼。
孟教授不但是帝都美院的校长,而且兼任国家美术家协会主席,自然多得是人想要和他结交。
“好久不见,这位是狄陵,画作非常有灵气,可比我这个老胳膊老腿画得好。”孟教授趁机介绍狄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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