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修无情道的师弟结为道侣后(37)
“去找魔君乘雾。”
找魔君?
这下烛方更愣了,甚至有点小慌张。
难道观溟早就清楚原主和魔君勾结的事了?还是故意在试探他?
不行,不能被牵着鼻子走,得先主动掌握这个副人格的所有信息。
烛方想都没想便说:“我饿了,我要吃饭!”
“现在?”
“嗯!”
观溟一边半搂着他,一边落在了山下的酒楼门口。
不想竟会如此顺利,脚刚沾地,烛方又道:“我好像没那么饿了。”
观溟就跟没听见这句话似的,拉着他便往酒楼走去。
酒楼掌柜见他气度不凡,认出他们是灵山宗的弟子,笑吟吟道:“两位公子楼上请,想吃什么随便点。”
观溟回头看向他的小夫郎:“想吃什么?”
烛方这会儿是真没饿,但既然进来了,不吃白不吃:“都行。”
观溟把这两个字理解为了什么都想吃,对酒楼掌柜道:“全都要。”
烛方:真了解我。
“好嘞。”酒楼掌柜这边吩咐完小二,笑着道:“楼上还剩下一个位置,两位公子您看不如……”
观溟扫了他一眼,目光冷若冰锥。
面前的男人气势逼人,酒楼掌柜的舌头及时打了个弯:“两位公子不如在楼下?您看行吗?”
烛方刚要开口,话头却被观溟抢了过去:“我们也要在楼上。”
“行,我……”
“把所有人都赶出去。”观溟打断酒楼掌柜的话,同时给了他一颗一看就很值钱的灵珠:“这里,我全包了。”
酒楼掌柜面露难色:“这……”
“别听他的,随便选个位置就行。”
烛方截下那颗灵珠,心道:好你个观溟,居然背着我存小金库!你完了!
观溟皱了皱眉,他还想说什么,这次被烛方抢在了前面:“是我饿了还是你饿了?”
“是你。”
“是我要吃饭还是你要吃饭?”
“也是你。”
“那就听我的。”
观溟出乎意料地没有反驳,而是跟在他后面上了二楼。
自从两人互明心迹后,观溟的所有财物几乎都是烛方在保管,每一笔账烛方都记得一清二楚。
这颗突然冒出来的灵珠……
烛方收进了乾坤袋里,打算后面再详细地盘问他,当务之急是先稳住观溟的副人格。
他们在酒楼吃过饭,烛方担心观溟又要带他去找魔君,于是一直拽着他在街上闲逛。
短暂的相处中,烛方摸清了一些这个副人格的脾气,霸道又强势,还有一点傻乎乎,做很多事都不考虑后果。
和观溟是全然不同的两种性格。
但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副人格的名字,也不敢直接称呼他为观溟。
想到这里,烛方的视线落在街尾那棵参天大树上。
那是一棵枝叶繁茂的姻缘树,上面系满了红色的布条和小木牌,在空中随风飘摇。
小木牌上写着不少恋人的名字,下边的小孔穿着小铃铛,摇晃下发出清脆又好听的声音。
有办法了!
“我们去那边看看。”
烛方拉着观溟来到姻缘树下,有两三情侣从旁经过,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容。
树下有张长长的石桌,有小木牌,有笔墨,还有个面容和蔼的白发老者冲他们微微一笑。
观溟看了眼那名老者,一扫石桌上的小木牌,问道:“这是何物?”
白发老者认出他们是一对伴侣,捋须道:“此乃姻缘牌,若是在上面写下两位公子的名字,姻缘树便会保佑你们永世不分离。”
“好。”烛方把灵石递给老者,取过两枚小木牌,笑着对观溟道:“我们来写名字吧,你写你的,我写我的。”
观溟见他笑得那么开心,当即接过小木牌提起了笔。
“我开写啦。”烛方一边说着一边往观溟偷瞄,见他写完了第一个字,这才开始去写自己的名字。
他刚落笔,另一边观溟已经写好了,空白的小木牌上多了两个墨字——重台。
重台?这就是副人格的名字?好耳熟啊。
烛方收回余光,将姻缘牌拿给他看:“我也写完了,怎么样?”
重台看着他点点头:“好看。”
说完,抬手擦掉他不小心沾上的小小墨点。
烛方愣了下神,站着没动。
白发老者把他们的姻缘牌用红线串着,然后一起系在了姻缘树的枝丫上。
烛方正仰头望着那两枚紧紧挨在一块儿的姻缘牌,忽听重台在耳边问他:“喜欢吗?”
“喜欢。”这可是花了钱买的,能不喜欢么。
“这样呢?”说着,重台将满树姻缘牌都变成了他们的名字:“这样喜欢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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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怎么全变了!?
不仅烛方惊住,连旁边的白发老者也揉了揉眼。
喜欢是喜欢,但这棵姻缘树毕竟不是他们两个人的。他们这么做,无异于砸了别人的生意。
而且……被观溟看见那还得了?
烛方头疼地按了按眉心,酝酿了片刻说道:“要不我们变回去?”
重台回看过来,微微蹙着眉:“你不喜欢?”
然后,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了下去。
烛方见状,担心他一会儿不高兴把树给拔了,连忙回道:“喜欢!”
重台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但是……”烛方试着劝道:“有些东西不是越多越好,很多时候,越少反而会越珍贵。所以,我们还是变回去吧?”
“不是因为不喜欢?”
“不是!”
“好。”
重台被他的话说服了,又把姻缘树变回了原样。
烛方顿时松了口气,去看重台时,却见他正沉默地望着他们的姻缘牌。
——此生共白首,永世不分离。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烛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用小眼神悄悄地打量:“你还没说呢,你带我去找魔君做什么?”
重台回过神来,正欲开口,突然一阵头晕目眩。
他抬手撑着额头,险些没站稳脚。
烛方直觉情况不妙,急忙扶住他:“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重台眉头紧锁,动了动嘴唇,却是半个字都没说出口。
烛方扶着他站了一会儿,许久也没见他有动静,心里不免着急,轻轻喊了一声:“夫君?”
话音方落,观溟猛地睁开双目。他好似听见了烛方在轻声喊他,将他从沉睡的深渊中唤醒。
一睁眼,烛方果然就在他的身旁,满脸写着紧张。
观溟莫名安下了心,与此同时,一丝喜悦漫了上来:“师兄刚才……叫我什么?”
烛方看着他的瞳孔变回了之前的颜色,估摸是观溟回来了,一边留意着他一边回答:“不告诉你。”
怎么办?待会儿该怎么解释?
他师弟的脑子这么好使,肯定会发现不对劲,这也太难了。
观溟以为烛方这是不好意思,没有当面拆穿他,而是抬眼环顾四周。
他记得他去找烛方,然后看见他和抱玉宗的大师兄在说话,后面发生的事他便不知道了。
他想不明白,自己是如何来到山下的?
观溟收回思绪,忍不住问:“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这……”见他扭头要去看姻缘树,烛方赶紧抢在前面扳过他的脑袋,迫使他正对着自己:“你说找我出去散心,然后我们就下山来了,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