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战神只想养狗(91)
还能说什么,说宋疏不要脸,以色事人呗。哪怕现在穿得再光鲜亮丽,内里都已经烂了,腐坏了,再也不是以前干干净净的人了!
傅南钧不肯说,宋疏也猜的到,他猜到也不在乎,只是让小豆丁不要往心里去,毕竟妓子和嫖客哪个更脏谁也说不准。
但下一次傅从深来接他的时候就出了很有趣的一件事。
宋疏原本在屋子里穿衣裳,小豆丁忽然噔噔噔跑了进来,气呼呼地告诉他,隔壁王婆婆的女儿在门口搔首弄姿,好像是想引起傅从深的注意哩!
支开窗户往外瞧了一眼,果然见了一个身着棉布白裙的女孩子站在那辆雪铁龙旁边,好像是在向车子里的人搭话。
这个天穿一条布裙子属实很冷,女孩子面上保持着清纯甜美的微笑,两条小腿却露在外头打着颤,从他这个角度看来真是可笑又可怜。
拿着长衫的手一顿,宋疏转回去换了另一件。他衣柜里这些都是傅从深新给他做的,其中有一件就是被称为“旗袍”的衣裳。
傅从深送他这件自然是存了私心在,初见那日宋疏穿了旗袍他都没来得及好好欣赏,自然期盼着他能再穿一回,只是最近天气冷,傅从深就没提过,宋疏也就没在意。
不过饭店里暖气都很足,穿一次也没什么。想着,他把旗袍拿了下来。
傅从深坐在车里,颇为不耐地在膝盖上敲打着节奏。宋疏每次都不许他进门,甚至不喜欢他下车等,一个人在里头也不知道折腾些什么,他就不知道自己很想见他吗?一点都不识时务!
没好气地扫了一眼外面飘啊飘像女鬼一样的人,傅从深正想指使司机按两声喇叭把人吓走,余光忽然瞥见了一道身影。
纤细的,高挑的,被墨兰色旗袍勾勒得完美的身段,他披着墨色的厚坎肩,露着天鹅般优美的颈项,一截白玉般的小臂,然后便是行走间开叉裙摆下雪白修长的腿……
宋疏有些冷,于是跑得快了一些,临到车边的时候眼尾被风吹得泛出了一点红,整个人都展现出了一种湿漉漉的风情。
女孩子看傻眼了,她长得够漂亮的了,从小被街坊邻里夸奖大,今早更是浓妆淡抹了个把小时,现在站在宋疏面前一比,简直如同一颗杂草碰上了娇艳欲滴的玫瑰,整个人瞬间变得灰突突的。
还真是会勾引男人。女孩子咬牙切齿,然而宋疏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钻进了车里。
呼,还是有点冷的。
偏过头对上一双虎视眈眈的眸,他正要说些什么,忽然间一个天旋地转,车门又打开了。
王婆的女儿还没来得及沮丧,就瞧见那高大英俊的男人把宋疏给扛在了肩上,然后大步往屋里走。
“穿成这样就敢出门,您可真是我祖宗!”
傅从深嘴里骂着,拍了一巴掌他挺翘的小瓣,带回屋里勒令他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才把穿成一个球一样的人给牵了出来。
宋疏跟在他身后不情不愿,还踢了一下男人的腿弯。
“……”
傅从深把人塞进座位,随即命司机开车,叫人吃了一嘴的车尾气。
“说说呗,祖宗,干嘛今天给我整这出?”
“不是说要带我去高级餐馆么,我不穿得正式一些,岂不是给你丢面子?”宋疏硬是扯下自己的围巾,不高兴地嘟囔,“现在就穿成这样,再冷些可怎么办。”
“再冷些你就搬过来同我住,我的宅子通暖气,保准冻不着你。”
“……我说了不行,你又提。”
“嗬,难不成你还在这破巷子住出来感情了?”傅从深垂眸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先前我还当你舍不得邻居,怕你在家无聊,现在你还有什么道理不来同我住,说给我听听?”
宋疏没吱声,微微偏过了脸,从侧面看看过去,细长的睫毛蒲扇似的颤了颤。
这副模样立刻叫傅从深心疼了,他一用力把人搂过来,声音放缓,“可是有不长眼的欺负你了?”
“没有。”
“还没有呢,那女的瞧你的眼神都快要滴出血喽!”
“那是冲你来的。”
“什么叫冲我来的?是你自己不肯把我名声透露出去,你要是告诉他们我叫傅从深,看谁还敢说你一声不是。”
男人翘着腿,很是嚣张道,“到时候都得跟我一样,把你当祖宗供着呢!”
“……”宋疏小小地瞪了他一眼,半晌后还是摇了摇头,“我再考虑考虑。”
考虑个什么劲啊!傅从深急得不行,心说靠嘴皮子果然没用。
也不再多言,他抬手把宋疏的衣领仔细抚平,暗地里又盘算起了别的主意。
……
宋疏不喜傅从深进家,但继那日之后,男人越来越死皮赖脸地往他家跟,尤其是有街坊邻居在看的时候,好说歹说都要进来磨蹭一会儿,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多舍不得离开。
时间一久,宋疏也就随他去了,反正对方不会真对他做一些不轨之事,也就是晃悠两圈,喝杯茶吃点点心。
小豆丁好像有些怕他,每每男人来都缠着宋疏要抱,宋疏温柔宠溺的样子着实看得傅从深很酸,但没太往心里去,毕竟他还不至于和一个小孩子计较。
某一日,傅从深刚来就进了他家门,说是今个儿不带他出去吃了,要亲手给他做饭。
宋疏虽然微微有些惊讶,不过没怎么怀疑,因为好几世的勾陈厨艺都非常不错,即便傅从深看着不像那种人,但也说不准。
既然男人兴致勃勃地要求了,他也就随对方去了,家里的厨房不常用,该有的还是有,做一顿饭不成问题。
然而半个时辰之后,厨房的烟囱里升起了滚滚浓烟。
宋疏吓了一大跳,立马从里屋出来,还没走两步就迎面碰上了满脸漆黑的男人。
“没事没事,别进去,就是不小心把厨房点着了,现在已经灭了。”
这种事情居然说得这样轻松!
宋疏不相信,挥开他的手还是要往里去,结果男人又把他拦住了,连搂带抱地往屋里拽,“别看喽,给我留点面子吧!”
宋疏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忽然扭头看他,“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玩意儿!我是那种人吗?”傅从深抹了一把全是煤灰的脸,“你瞅瞅,我差点把自个儿点着了!”
“……”
男人这副模样实在是太狼狈了,宋疏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低头偷笑了一声。
“嘿,乐了。”傅从深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抬头,眉梢挑起,“现在可以住我那儿去了吧?”
“你果然是故意的!”
“反正厨房已经给烧了,你爱怎么说怎么说。”
“……”宋疏再一次被他的无赖惊到,气呼呼地拍掉他的手,“这房子是租的人家的,我就这样跟你走了,如何跟人家交代?”
“这不巧了么。”谁知男人从容一笑,顺势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纸,手腕一甩,展平:“房契和地契,现在这整条胡同整条街都是我傅从深的财产,你说…我还要和谁交代?”
“……”宋疏目瞪口呆。
捏了捏他嫩滑的脸蛋,傅从深又搂着他往屋里去,“快去收拾东西吧,爷今个儿就要把你带走!”
宋疏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从他手里挣脱,反推了他一把,“自己先去洗把脸换身衣裳吧,看看都成什么样了……衣柜里有能穿的自己拿。”
说完就去给他打水了,傅从深则大摇大摆进了里屋,觉得计划实施得相当完美。
打开衣柜,他第一眼就瞧见了自己最开始给宋疏的那件大衣,男人不由得意一笑,心说还和自己玩口是心非这一套,明明就没舍得扔嘛~
把衣服拎到床上来穿,傅从深双手交叉把绒衫脱掉,低头时忽然瞥见枕头下有东西一亮,手指一勾挑起来,竟然是一块勾玉。
勾玉晶莹剔透,上好的成色绝非一般俗物,上头的金线也是精心编织的,一看就价值不菲,而且保存得相当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