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影帝揣崽了(122)
秦恪点点头,然后进了浴室。
“……”
段琮之眼睁睁看着浴室门被关上,垃圾桶是带盖子的,三爷应该不会看垃圾桶……吧?
秦恪很快就出来了,段琮之松了口气,他们一起躺在床上,段琮之却已经没了睡意。
他翻过身,在秦恪胳膊上戳了一下,秦恪睁开眼看他,段琮之说:“你喜欢小孩吗?”
秦恪说:“没有喜恶。”
这确实是秦恪的回答,大部分事情对他来说都是这样的,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厌恶。
“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
段琮之不满:“你为什么要犹豫。”
这次秦恪回答很快:“不止是喜欢。”
段琮之又满意了,既然喜欢他,也应该会喜欢他的孩子?虽然他自己都还没有完全接受这孩子的存在,却从来没有思考过要不要他的问题。
段琮之准备给崽崽一点排面,选一个正式一点的场合,告诉他另一个爸爸他的存在,现在先起床去找照顾了他很多天的汤圆哥哥。
段琮之起来,洗漱完没有等秦恪,直接下楼去了。
秦恪拿着药箱,走进淋浴间。
浴室卫生间都在一起,但是功能区都是互相隔开的,秦恪赤,裸着上身站在洗手台前,对着镜子将身上的绷带解下,扔进垃圾桶。
洗手台边有单独的垃圾桶,这垃圾桶里面一般只有漱口水的瓶子,但今天,里面显然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秦恪伤在腰上,弯腰这个动作对他有些不便,翻垃圾桶这种事,更不是三爷会做的。
段琮之在家总是很随意,昨晚特意带了一件羽绒服上来,原本是随意丢在床尾凳上的,今天不在了。
秦恪推开衣橱,就看见几件轻薄的浴袍中间塞着一件格格不入的黑色羽绒服。
他伸手拿出羽绒服,里面掉出来了一只袋子,袋子没有扎好,里面的盒子就这么落在了地上。
验孕棒。
饶是秦恪见多识广,看到这三个字的时候也还是愣了愣,没有办法把它和段琮之联系在一起。
他蹲下身,捡起地上的袋子和散落的盒子,有些是三支装,有些是五支装,但无一例外都开封过了。
秦恪把盒子放进袋子,又把袋子放进羽绒服,随手塞回衣橱,段琮之自己也不会记得他是怎么放的。
他又回到洗手台边,这次他没有犹豫,弯腰,从垃圾桶中捡起被段琮之随意扫进去的东西。
红色的,两条。
虽说时间过去有些久,这个结果未必准确,但五支,足以避免偶然因素。
秦恪呼吸放缓了一些。
段琮之早上还问过他,喜欢小孩吗?
他的回答是,没有喜恶。
如果段琮之再加一个限定词,他的孩子,秦恪一定会告诉他喜欢,就像喜欢他,不止是喜欢。
连番的动作下来伤口有些渗血,秦恪微微蹙眉,洗了手,重新包扎好。
他第一次生出悔意,不该选在这个时间出去,不该离开段琮之。
早饭的时候段琮之才发现,老夫人不在家,他有点好奇问了一句:“你母亲呢?”
秦恪说:“去度假了。”
前两天还一副要留在秦家过年的样子,怎么秦恪一回来,人又走了?
“你送走的?”
他觉得秦恪真是处理婆媳矛盾的好手,手段迅速快捷,直接隔离,见不着了,就闹不起来了,就是不知道他母亲现在是什么想法。
说起秦老夫人,段琮之想到了原茜茜。
“你母亲给你找了个未婚妻你知道吗?”
秦恪没有顺着他的话题说下去,而是说:“我的遗产继承人是你。”
他看着段琮之,目视线微微下垂,目光中有一些暖意,或许不久的将来,还会加一个。
可能是因为他自己的心理作用,段琮之总觉得秦恪在看自己的肚子。
他条件反射地吸了吸肚子,坐正了一点,秦恪很快移开视线。
段琮之没有告诉他这件事,秦恪不知道他的选择,怀孕生子的是他,要承担痛苦和风险的也是他,秦恪自认没有权利替他选择。
段琮之其实巴不得他自己知道了,省得他纠结,该怎么开口。
当了二十几年的男人,做了无数次心理建设,段琮之还是没有办法自然顺畅地说出口:“我怀孕了。”
他有点头疼,想起来小师叔给他的医院地址,要不然,干脆直接喊秦恪一起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查完把单子给他看,他也就知道了。
段琮之想好了,就跟秦恪说:“你陪我去一趟医院吧。”
应叔以为他是他要去体检,主动说:“三爷也一起吗?”
秦家有私立医院,但是新年人家也是要放假的,基本只留了值班的人,现在过去需要提前预约。
段琮之说:“不是,我去另一家,”他顿了顿,继续说,“专科医院。”
这家专科医院段琮之去过,就是在雨城,他拍戏的时候去的那家,那时候在大厅引导的人就问过,是不是他来做检查。
段琮之怎么也想不到,他还真有来这做检查的一天。
即便是私立医院,节假日也是不关门的,春节临时买票有点难,不过他们又私人飞机。
到了医院,秦恪和段琮之一前一后走进去,这是他要求的,他们两个人来,因此,从机场开车过来的都是秦恪。
工作人员一如既往地热心,这里人流量不大,新年就更少了,他们一进来,她就迎了上来。
段琮之看见熟悉的面孔,有点后悔今天来了。
工作人员却笑眯眯的,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秦恪,又看向段琮之,视线在他肚子上转了一圈,了然:“真有了啊?”
“……”
第99章
“恭喜。”
段琮之不自在,秦恪站在他身前:“多谢。”
段琮之盯着他的背影,多谢?
工作人员帮他们挂了号,引导他们上电梯:“六楼,”她看了一眼段琮之的肚子,意有所指,“祝你们一切顺利。”
电梯门一关上,段琮之就盯着秦恪:“你谢什么?你知道她在说什么?”
秦恪迟疑片刻:“不知道。”
段琮之狐疑地看着他。
今天医院没什么人,不需要排队,他们到六楼的时候,已经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等着了,是个男医生。
段琮之略微松了口气。
医生带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看上去大约三十出头,视线在两位客人身上转了一圈,很快就锁定段琮之,引他在宽大舒适的座椅上坐下。
“您好,这边坐,”又对秦恪说,“家属请这边坐。”
既然是一起来的,他理所当然地认为,秦恪也是知道情况的。
坐下之后医生开始询问段琮之就最近的感受,段琮之一一说了,问到最后,医生说:“测过了吗?”
段琮之看了秦恪一眼,又收回视线,低声说:“在家测过。”
秦恪的视线,始终落在他身上。
医生看他们的反应,开了一张单子:“验个血吧。”
他把单子递给秦恪:“劳烦家属先去缴费。”
秦恪接过单子站起身,走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了。
医生收回视线:“你没有跟他说?”
段琮之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怎么说。”
医生笑了笑:“需要我帮忙吗?”
“不,”段琮之拒绝,“我想自己说。”
医生又笑了一下开始问他别的情况,问他们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
“半年前吧。”
医生记录的笔顿了顿,又问了一句:“半年,时间确切吗?”
怀孕不是应该只看上一次吗?怎么还问第一次?被他严肃的态度影响到,段琮之坐正了一点,仔细回想,但是再怎么细,时间就放在那,大差不差的。
“去年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