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要朕生崽(66)
男子道:“精彩的还在后头,公子再等一等,等一等就能见着了。”
叶安最近总翻昭阳宫的牌子,穆辞还未入夜,便会去宣德殿伴驾。
只是今日到时,叶安却未在。
穆辞坐着等了一会儿,就见到叶安挺着大肚子,独自一个人蹒跚而来。
一时间,穆辞有些错愕,下意识就奔上前去,扶住叶安。
“小安,你的肚子……”
才一个月,怎会如此大?
叶安神秘地笑笑,把周围伺候的人遣退,然后从“肚子”里刷地掏出一叠奏折。
穆辞:“……”
袁丞相失势,太后暂时无心朝政,叶安怎么安慰都没用,折子就像雪片一样飞来,叶安实在顶不住了。
他的孕期反应仍在,看几本就要睡着,为了把这些政务都处理完,不得不出此下策。
“阿辞哥哥帮我批奏折吧!”
叶安撒泼卖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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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念,五一忙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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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写字
大魏朝不准许除了皇后之外的其他妃嫔涉政, 若有犯者, 则去位份, 打入冷宫。穆辞还只是昭仪之位,不得出入朱雀堂, 连看一眼奏折也是不被允许的, 更别提批阅了。
穆辞道:“小安, 我不能如此。”
叶安早料到他会推托, 笑着道:“阿辞哥哥为何不能?你去不了朱雀堂, 我就把奏折带回来了。是我让你看你才看,要是论谁犯了宫规,第一个就是我——”
叶安恶狠狠叉着腰道:“我倒要看看, 谁敢把我打入冷宫!”
穆辞被他的不讲道理给逗乐了, 勾了勾唇道:“我爹是太傅,若我涉政,你不怕我有失偏颇?”
“那就偏好了。”叶安认真道,“阿辞哥哥, 世上谁人不偏心呢?”
即便写下“衡”字送与他的太后,不也一样希望亲侄子当皇后。不偏不倚只是美好的愿望, 人总免不了有私心,叶安的私心就是想让喜欢的人过得更好,只要在他的权利范围之内, 就不算出格。
包括要他让出手中的权利, 变着法成全穆辞, 叶安想让穆辞知道, 建功立业未必一定要驰骋沙场,运筹帷幄也可以。
“我相信阿辞哥哥,连我这个差不多什么都忘了的人都能处理政务,阿辞哥哥当然也可以。”
叶安把奏折一股脑塞进穆辞手里,放心地拍拍他的手,趴在他耳边道:“反正以后也是要当皇后的,就当是提前熟悉业务了。”
穆辞:“……”
穆昭仪猝不及防就被赋予了属于皇后的重担。
叶安已主动把座椅让出来,方便穆辞办公,自己则抱着一盘子点心挪到榻上,光明正大地偷懒加休息。
上次穆离说他胖,叶安一怒之下连心爱的鸡腿都戒了,喝完汤药也不惦记着吃蜜饯,除了三餐为了肚子里的宝宝绝不敢省,只是因为馋才啃一啃的零嘴全都缩了水,平时一块点心要分成四块,分四次来吃,美其名曰减肥。
他本来就是下巴略微圆润了些,如此一折腾,又恢复成了尖下巴,昭阳宫的小厨房每每做了好吃的出来,嘴上说不要,心里却想着,几日下来梦话都由“阿辞哥哥”变成了一串菜名,穆辞看在眼里,暗恨穆离多嘴。
叶安令穆辞批奏折,自己从点心盘子里取出一块雪白的小奶糕,用一柄精致的银刀切成几小块,挑了一块最大的塞进嘴里,其余均不动。
小奶糕做得香软顺滑,入口即化,奶味十足,叶安吃完回味无穷,可硬是强忍着没再碰其他的几块奶糕,再去拿了另一块红枣蜜豆糕。
穆辞见他果真是撒手不管的意思,只得硬着头皮翻阅起手中的奏折。
不看不知道,原来即便袁丞相已辞官,朝中落井下石的大有人在。这些人大约是见皇帝连自己外家都查了,定是打算除掉袁家,弹劾袁家的奏折都挑在此时呈了上来。
最上面的一封,叶安已看过,打了个贯穿东西的大黑叉。
因他始终不太会写古代的字,奏折回复,准便是用朱笔画个红圈,不准就是黑叉,朝臣再有疑,可直接在朝上询问。
穆辞一见那折子上有“袁相傲慢,不敬君王,曾私下辱骂皇上”之言便放下了。
都是捕风捉影,袁相已不在朝,皇帝态度不明,太后一蹶不振,甚少有人敢为袁相说话,也什么污水都有人敢泼。
穆辞把辱骂和污蔑袁相的折子都挑出来,轻声道:“小安,你真觉得耶律雄与袁相有关系吗?”
叶安正在切蜜豆红枣糕,想了想,神色凝重道:“我并不信袁相会勾结玉罗。耶律雄一口咬定,极有可能有诈,我原是想让张迁和太傅查清楚,还袁相一个清白。没想到……阿辞哥哥,我应是中计了。”
他一同意去查,重要的疑犯立刻就死于非命,就是有人算计好了,反利用他决定追查下去的态度,迫使袁相辞官。
不过这也让叶安意识到,玉罗王子一案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
起初以为不过是两位王子相争,其中一位与大魏人勾结,兴风作浪,如今看来,这案子只怕是一个饵,从他开始命人追查与耶律雄勾结之人便中计了。
对方计划得如此周全,这个饵恐怕就是冲着袁相,或者是袁家而来!
而他还陷在崔氏的泥潭里,焦头烂额的不止是太后,也有他。
穆辞道:“我曾远远见过‘公子’,虽只是背影,若能让我见一见死去的那个人,兴许能分辨出来,为袁相洗脱嫌疑。”
叶安道:“好……”
尽管通过背影辨认的可能性实在不高,毕竟也是一个法子,耶律雄满口谎话,下一个还不知会咬谁,叶安不会再信他了,穆辞却是值得信赖的人,若能证实死去的人并非是“公子”,那么杀人灭口就是无稽之谈了。
叶安道:“阿辞哥哥,我有一种很奇特的直觉……我出宫被绑,还被人下了媚药,应是崔氏做的,崔氏与太后,也就是袁家有仇,而袁相这次……若玉罗王子是饵,为的是让袁相失势,可以说,这次的幕后之人也是袁家的仇人。”
穆辞:“……”
怎会有两个袁家的仇人?
穆辞眉心一跳:“所以你怀疑都是崔氏所为?”
叶安并没有证据,但是最近屡屡被算计,本身就是一种不寻常。宫廷之中,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他认为这敌人要么就都是崔氏,要么就已与崔氏联手,这样一想也并非没有道理。
关键是他们在明,对方在暗,每次都被推着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穆辞道:“小安,你想怎样做?”
叶安贼笑着道:“他们既然想让袁相失势,我就打乱他们的算盘,偏不让他们如愿。”
叶安说话之间已把红枣蜜豆糕都切好了,依旧打算挑个大的先吃掉,却被穆辞一手抄走。
穆辞对叶安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思量了片刻即道:“袁相才刚辞官,案子未结,你应不会马上就令他官复原职,所以你是打算赐爵?”
“阿辞哥哥真是深得我心,就是赐爵没错。袁相是太后之兄,于我朝有汗马功劳,封爵并不为过。阿辞哥哥能猜到是何爵位吗?”
叶安想起来自己先乐得前仰后合,穆辞本来还不知,叶安这一问一笑,电光石火间就想到了。
穆辞:“莫非是,楚王?”
叶安意在刺激崔氏,崔氏祖上乃当年追随开国皇帝的楚王,封袁相为楚王,恭肃皇后若在世,估计能气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