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为杰克苏的伪·杰克苏(46)

　　小孩儿的眼神如果是刀的话估计靳良泽已经死于非命了，韩昀叹了口气，发了短信给秘书请了一早上的假。
　　一起吃过早饭后，他把徐嘉懿叫到书房促膝长谈了一番，不过韩昀有些意外的是近半年的拍摄后小孩话更少了，脸上也变得没什么表情。他知道这段时间里网上关于徐嘉懿的□□很多，成年人都不一定捱得住网络暴力，更不用说徐嘉懿这个二十出头的小朋友了，所以还是耐心地开导着。
　　其实不久以前经纪人也曾经就公关问题和他谈过，韩昀的意思是先按兵不动，现在澄清了反而会有更多黑子蹦出来，不如等电影上映了靠作品说话，到时候经济公司、艺人和所谓的‘包养人’韩昀自己，三方面一齐发公告澄清并且聘请律师就造谣的大V追究责任，比现在花力气和金钱买水军更有用。
　　但他怕徐嘉懿沉不住气，便把计划先和他说了，小孩儿听完只点点头，神色淡淡：“都听你的。”
　　他确实是沉不住气，却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韩昀和靳良泽的关系。
　　“你和靳良泽在一起了。”徐嘉懿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韩昀点头，姿态从容。
　　“在一起一段时间了，也回靳家老宅过，以后良泽都会住在家里。”
　　“那我呢？”
　　徐嘉懿轻声问，声音微颤。
　　“你要他，不要我了，是不是？”
　　“哪里的话，”韩昀笑容温柔，“小懿，这不是单项选择题，我们是一家人，没有什么要谁不要谁的。”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徐嘉懿咬牙，语气有些失控，“我爱你，韩昀，你知道的，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故意说那种话，我——”
　　“好了，”韩昀打断他的话，“小懿，跟组拍摄了六个月你也辛苦了，先去休息吧，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为什么不能提？”徐嘉懿不依不饶地抓着他的手臂，“我喜欢你，我爱你，为什么不能提，这有什么见不得——”
　　“徐嘉懿！”韩昀拔高了音调，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分外刺耳，“你不是孩子了，非要我把话说得这么清楚？”
　　韩昀向来温和，很少和他这么大声说话，徐嘉懿懵住了，仰起头怔怔地看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不希望你再说这种话是因为我不想让良泽误会什么，我和良泽已经在一起了，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也不想什么风言风语传到他那里去。徐嘉懿，这样说够明白了吗？”
　　这话很直白，甚至是直白得让人难堪了，徐嘉懿沉默着低下头，他以为他会哭，会难受，可是意外的是并没有。他只觉得心里空空荡荡的，就像有股穿堂风自胸腔穿过，呼啦啦地卷走了所有的东西，什么都没给他剩下。
　　也许这是因为这个真相已经在他潜意识里埋藏了很久了，明明早已经知道了会是这样的结果，却还是固执地不愿接受事实，只看见自己想看到的。
　　可是……他又怎么可能真的放弃，他怎么舍得去放弃？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可能，徐嘉懿也不愿放手。
　　*****
　　一个月后，剧组放出了电影预告片；半个月后，电影上映。
　　韩昀站在街头，某个广场的LED屏幕上是徐嘉懿的巨型海报。电影上映的前五天就狂揽了近3亿票房，网络上关于演技的质疑声消失了大半，剩下的所谓耍大牌、被包养的传闻也由经纪公司和韩昀两方面发了公告澄清，并且晒出律师函，言明再有造谣者将对其依法追究责任。
　　前期徐嘉懿被喷得有多惨，电影上映后各方反击所取得的成效就有多大，各种通告和广告接踵而至，徐嘉懿和剧组跑遍国内为电影站台宣传，后续的两个月里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是在高铁和飞机上度过，他没有再回过家，都是用微信或者电话和韩昀联系。
　　一个半月后是金鹤奖的评选，冯导的电影获得提名，导演以及男女主角共同出席。
　　那个晚上韩昀正在外面和靳良泽吃饭，徐嘉懿的短信一条接一条地发过来。
　　【阿昀，你会不会来？】
　　【阿昀，你来现场好不好，不管是失败还是成功我都希望有你在。】
　　【我很紧张，你陪我说说话，阿昀，求你了。】
　　【这里的人我一个都不熟，镁光灯照得我头疼，我想看看你，哪怕听一下声音也好，阿昀，你理我一下。求你了，别这样对我。】
　　……
　　手机的屏幕亮了又灭，反反复复数十次，靳良泽抬头看他，问：“真的不回个电话？”
　　韩昀摇头，按了关机后收到口袋里。
　　吃完饭后他们去附近的电玩城玩了一晚上，等到抱着一只兑换得到的巨型皮卡丘出来时已经是快凌晨十二点了。韩昀费劲地把皮卡丘的大屁股塞进车后座里，坐上驾驶座开车回家，靳良泽拿出手机看有没有未接电话和短信，结果在通知页最上面的却是各个新闻APP推送的头条。
　　【新一代年轻小生徐嘉懿荣获金鹤奖最佳男主角】
　　【新晋金鹤影帝徐嘉懿：致我最爱的人】
　　【徐嘉懿：我所愧对的过去，我所辜负的人】
　　……
　　靳良泽心情复杂地关了手机，转头和韩昀说：“小懿拿到最佳男主角了。”
　　“哦，挺好。”韩昀说，“发条短信给他说恭喜，记得把我的名一起署上。”
　　靳良泽低头编辑短信。
　　小懿，恭喜你拿到最佳男主角，我和阿昀都为你感到开心，希望你以后会更好。
　　From：靳良泽，韩昀


第52章
　　发完祝贺短信后, 韩昀和靳良泽又去吃了夜宵, 回家的时候刚好碰上徐嘉懿也回来。靳良泽的神色有些尴尬，韩昀倒是自然，笑着和他又说了声恭喜。
　　徐嘉懿低头应了一声，他手上拿着奖杯, 然后又看向韩昀，涩声道：“我以为，你会来。”
　　韩昀歉疚地笑笑：“抱歉, 晚上有些事情耽搁了。”
　　徐嘉懿没有说话, 韩昀去洗手间洗手, 徐嘉懿也一步步蹭了进来，在他身后小声说：“后天晚上一起吃饭行不行？就我和你。以后……以后，我可能会很忙，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
　　韩昀从镜子里看他，徐嘉懿面色苍白，他瘦了很多, 显出面部锐利的轮廓来，紧抿着唇的样子完全没有获奖后的欣喜。明明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孩子而已, 却半点没有年轻人的朝气蓬勃, 拿了影帝后反而比被冷藏的十八线还要冷漠消沉。
　　他叹了口气, 说：“行吧，时间地点你定。”
　　一天后的晚上，韩昀来到徐嘉懿告诉他的地点。
　　这其实是一家酒店，徐嘉懿把整个天台包了下来, 让人布置一番后摆上桌椅，便成了临时餐厅。
　　韩昀在徐嘉懿对面坐下，转头看着栏杆外的万家灯火，夜景确实很美，但环境好的餐厅多的是，何必费劲包一个天台下来，真是太奢侈了。
　　徐嘉懿喝退了侍者，拿了他手上的酒瓶走到韩昀身边为他倒上小半杯红酒。
　　两人安静地吃着饭，韩昀看徐嘉懿的状态感觉任务完成得也差不多了，可是金团子却始终没动静，让他有些头疼。做到这步已经是韩昀的极限，要是这样还不行，那他觉得大概只有出个什么意外刺激一下徐嘉懿好搏一搏了。
　　正兀自出着神，却听徐嘉懿问：“阿昀，你心情不好？”
　　“没有，”韩昀笑笑，“你现在长大了，看见你现在没有我也能过得很好，我只会觉得放心，又怎么会心情不好。”
　　徐嘉懿也跟着笑，他说：“是啊，我长大了，你却走了。”
　　韩昀喝了口红酒，语气平静：“别说这种话，我一直在的。”
　　“可是我觉得，你看靳良泽的时间比看我的时候多。”
　　他们已经吃完了晚餐，服务员上了甜品，韩昀挖了勺冰淇淋吃着，感觉两人之间的谈话愈加深刻了起来，又有些烦躁地抿了口红酒。
　　树莓味冰淇淋和红酒混在一起，古怪的味道让韩昀皱了皱眉，把冰淇淋推到一边。
　　“对我来说你们都很重要。”他淡淡道，“以后不要再说这种无聊的话了。”
　　话一说完他忽然明白过来任务完不成的问题出在了哪里，徐嘉懿这幅样子哪还有半点成熟冷静的影子，还跟任性要糖吃的孩子似的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揪着靳良泽这个问题不放。
　　徐嘉懿又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这是第三杯了。他晃了晃酒杯，一饮而尽。
　　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冷凝下来，韩昀吃完了最后一球冰淇淋起身要走，徐嘉懿走到他身边，说：“我送你。”
　　韩昀没有反对，他们走在走廊上，刚才来时隔几步就一个服务员，结果这会儿却是空空荡荡，要不是地上铺了厚实的地毯，估计人走在上面都能听见回音了。
　　韩昀止住脚步，这里的安排让他感觉有些不对劲，想到刚才喝了很多酒，他下意识地怀疑是不是被下了什么药，可并没什么异样的感觉。
　　韩昀皱了皱眉，转头去看徐嘉懿，却被他满面潮红、呼吸急促的样子吓了一跳。
　　见韩昀朝他看去，徐嘉懿两腿一软，差点没摔在地上，好在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了。
　　“你怎么——”
　　韩昀抓住他的手，滚烫灼热的温度让他一惊，连忙去摸他的额头：“你发烧了？”
　　“阿昀……”徐嘉懿靠进他怀里，仿佛连呼吸都冒着热气，他难受地磨蹭着，“我很热，阿昀，你帮帮我……”
　　他拉着韩昀的手往下面放，急得韩昀浑身一炸，心虚地四处张望着，徐嘉懿今时不同往日，拿了影帝后不知道多少人在盯着，等着抓他的把柄把他推下神坛，要是被人拍到点什么就完蛋了。
　　徐嘉懿拿奖后的致辞通篇都是感谢韩昀，感谢他的教育和管教，感谢他为一个父母双亡的孩子提供吃住，保他衣食无忧，话里话外都拿韩昀当半个兄长看。要是刚才在天台共进晚餐被某些好事的记者拍到了照片倒也说得过去，可万一再来个搂搂抱抱亲昵依偎的偷拍照，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小懿，你刚才吃了什么？”
　　韩昀扶住他的脸，徐嘉懿两眼迷蒙，只知道抱着他扭动乱蹭，一边拉扯着自己的衣服。
　　韩昀半抱着他不知该如何是好，酒店人多嘴杂，要是走到哪里被人看见就麻烦了。
　　徐嘉懿难耐地低声呻吟，眼尾泛红，声音拖着哭腔：“随便……随便找个房间，阿昀……进去，我想要你，阿昀……”
　　韩昀低头看了看他，又四下环顾了一圈没有半个人的走廊，一路走来每间房都是空的，房卡就插在门外的卡槽里，于是心中隐隐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他拉扯着徐嘉懿随便开了间房进去，反手锁上门，然后接着把人拖到浴室，将喷头调到冷水的一边对他兜头淋下。
　　冰凉的瓷砖和冷水的双重夹击让徐嘉懿打了个哆嗦，他伸手想要抱住韩昀，却被他大力挥开了。
　　“徐嘉懿！”
　　韩昀把人按在地上，怒极反笑：“告诉我，谁给你买的春药？”
　　徐嘉懿一怔，随后紧紧地抿唇，欲望依旧汹涌而猛烈，他忍不住夹着双腿磨蹭着，一边不断地伸手想要碰他。
　　韩昀低吼：“徐嘉懿，是我说得还不够明白还是你他妈就是这副蠢样子？为什么你总是不听我的话，总是要让我生气，你以为这样能有什么用？”
　　徐嘉懿低声抽泣起来，韩昀还举着喷头对着他，冷水扑打在脸上，流进眼睛里，带起一阵酸涩的疼。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会不会有用，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他哽咽着说，“一晚上也好……不管是酒后乱性，还是，把我当做靳良泽，都无所谓，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阿昀，我想让你抱我……”
　　“所以？只是因为你想所以就用这种手段来逼我？！”韩昀拽着他的领子把人扯起来，“徐嘉懿，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逼过你？！不管是什么时候，我永远给了你选择的权利，而你现在是在做什么？你就是用这种来报答我？！”
　　他的话句句带刺，徐嘉懿蜷缩在地上，哭声混合着水声在寂静的浴室里回响。他呜咽着蹭过去想要抱住韩昀，却被他站起身避开了。
　　韩昀把喷头扔开，四处飞溅的水珠溅了他一身，他冷冷地低头看着狼狈地趴伏在地的徐嘉懿，声音冷漠。
　　“徐嘉懿，我对你很失望。”
　　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并关上门。
　　徐嘉懿扶着墙壁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却因为湿滑的地板而摔了一跤，额头磕到大理石质的洗手池，额角立刻变红肿了起来，他依旧浑不在意的模样，一边哭一边手脚并用地爬到门边想要开门，却发现浴室门被人从外面拿钥匙锁住了。徐嘉懿用力地拍门，哭叫着道歉，大喊韩昀的名字，但没有人回应他。
　　外面传来关门声，紧接着，因为房卡被从卡槽里拔出，房间里电源被断开，灯光也完全暗了下来。
　　浴室陷入一片漆黑，水流声滴滴答答地响着，像是有某种噬人的暗兽藏匿其中，对他虎视眈眈。
　　韩昀不要他了……他把他丢在这里，把他一个人锁在这里，他真的不要他了。
　　徐嘉懿顺着门板滑坐到地上，抱着膝盖嚎啕大哭。
　　走廊上，韩昀靠在门边等待着。
　　现在所谓的春药和武侠小说里必须靠交欢才能解除药效的不一样，大多只是助兴而已，再烈一些的只要泄几次就好了，那种专门用来□□俱乐部里那些男男女女的高档春药市面上没那么容易买到。
　　但想归想，韩昀到底是没狠得下心直接走人。他在外面等了快两个小时，然后才刷卡走了进去。
　　韩昀打开浴室门，门后靠着的徐嘉懿一下子倒了下来，他蹲下身把人扶住，徐嘉懿昏昏沉沉地半睁开眼，韩昀的脸被一片光晕笼罩在内，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徐嘉懿无意识地抽噎一声，感觉到温度，不自觉地向他怀里靠过去。
　　韩昀摸摸他的额头，好像真有些发烧了，和药效起来的热不一样。
　　他又瞥了眼徐嘉懿下面，一个多小时了居然还硬着，小屁孩也没自己纾解，再憋下去非闹出病来不可，便帮他用手解决了。
　　他把徐嘉懿抱到床上，打开空调，调整到暖气的功能，然后帮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打开衣柜的时候韩昀还真想笑，这臭小子想得倒是周全，内裤衣服裤子样样俱全，每样都有几件。
　　他把徐嘉懿塞到被子里，又打开柜子翻找着看有没有退烧药和止血膏，结果还真有。润滑剂、避孕套、退烧药、消炎药各种药片药膏一应俱全，韩昀真是哭笑不得，徐嘉懿脑子里到底想了多久那档子事儿，居然连受伤用的退烧药和消炎药都有。
　　他倒了热水拿了药给徐嘉懿喂下去，处理好伤口后关了灯让他睡觉，自己靠在沙发上玩手机。
　　他出来吃饭的时候是七点半，折腾到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多了，靳良泽发来微信问他怎么还不回家。
　　韩昀盯着屏幕，这件事他还真不好明说，便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另一边，靳良泽在床上辗转反侧，韩昀和徐嘉懿两个人出去吃饭吃到现在还不回家，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但他又不好胡搅蛮缠地打破砂锅问到底，便发了个颜文字卖萌：【你不回来我睡不着QAQ】
　　韩昀：【那你就醒着吧[微笑]】
　　靳良泽：【[委屈]】
　　韩昀：【崽，阿爸对你很失望.JPG】
　　发完表情包后他关了手机打算眯一会儿，其实原本也没觉得多困，但大概是因为环境□□静了，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韩昀最后是被金团子的声音吵醒的。
　　【阿昀！成功了成功了！你成功了！你做到了！！】
　　金团子亢奋的声音让韩昀还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奥运会赛场上，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什么做到了？】
　　【任务啊！任务！！你完成了！】
　　韩昀揉着脑袋坐起来，【什么任务？】
　　【你——】金团子气急，跳到他脑袋顶上使劲蹦着，【清醒一点！系统任务！徐嘉懿的那个，你完成了！】
　　【哦。】
　　韩昀困极，揉揉眼睛又接着躺下去。
　　“阿昀。”
　　韩昀不耐烦，挥手把脑袋上的金团子拍下去，【我困死了，你能不能别吵。】
　　金团子一咕噜滚到地上，委屈巴巴地捂着头：【不是我。】
　　“……”
　　韩昀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现实里的声音，他睁开眼，看见徐嘉懿跪坐在他旁边。
　　“阿昀，我要去公司了，你去床上睡。”
　　徐嘉懿脸色很差，眼眶下一片青黑，声音也是沙哑的，像是一夜未睡。韩昀懒得动弹，徐嘉懿便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随后他就走了，韩昀一觉睡到大中午，饥肠辘辘地醒来。他不知道徐嘉懿是不是真的去公司了，毕竟那人连药箱都能备好，肯定也提前请好了假。
　　不过这不重要，韩昀也懒得追究他去了哪里，清醒过来后他想起金团子说过的任务完成了，心里顿时放松了下来，叫了酒店的午餐上来，美滋滋地吃过一顿后开车回公司。


第53章
　　那天之后, 徐嘉懿买了礼物回家，为他过去的一些不成熟的作为道歉, 然后祝他们百年好合, 言语之间完全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外人的位置。
　　但要问他是不是真的放下了？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他放不下，不会放下, 也不可能放得下。
　　徐嘉懿有颜有演技有背景, 又是年纪轻轻就拿了金鹤奖最佳男主角, 自此以后在影视业的发展可以说是如日中天，但尽管事业繁忙, 他也依然保持着每个月至少回家一次的频率。
　　只是当那天把对他们的祝福说出口, 当看见靳良泽以一副主人的姿态揽着韩昀, 对他笑说谢谢的时候，徐嘉懿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空了一大半, 灵魂轻飘飘地离开了身体, 浮萍一般无所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