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宋卖火锅(264)
唯一跟这位金牌作词人走得近的就是尚行娱乐的一哥, 因实力和奖项高居顶流的影视歌三栖明星——楚燃。
“影视歌三栖”是公司瞎jb吹的, 实际也就唱歌和演电视剧不错,大屏幕上还是新人, 且演得不咋地。
——这是楚燃的原话。
此人人如其名, 易燃易爆炸,做人随心所欲,做事不讲章法, 看不惯的事谁的面子都不卖,正面刚。
如果不是实力实在强横、粉丝妥妥能打,公司早让他凉凉了。
司南——或者叫思南更合适——思南能跟他走近,正是源于楚燃的一次“英雄救美”。
别看这个身体高达一米八,却妥妥地长着一张美人脸——根本不是南哥儿天天吹嘘的“攻气十足的大帅脸”。
尤其是思南穿回来之后,格斗术不练了,身也不健的,天天写词种花练书法,愣是养出一股清冷矜贵的女王气质。
这不,就被公司一位高层看上了。
高层以谈工作为借口,把思南困到办公室,打算用强。
就在思南考虑先废他右手还是先废左手的时候,楚燃一脚踹开玻璃门,把人揍得情妇都不认识了。
最后,俩人没啥事,那个高层因生活作风问题被尚行娱乐开除了。
不得不说,在娱乐圈正拉八经做生意的公司还是有的。
此后,思南和楚燃就成了一起打过坏蛋的好基友——楚燃单方面盖戳的。
实际思南早就看透了他大明星皮下的痞子样,根本不想搭理他。
楚燃偏爱他这股仿佛小仙男下凡、张张口就是“尔等凡人”的清高劲儿,有事没事就逗他。
逗着逗着,就逗床上去了……
思南晃了晃宿醉的脑袋,不情不愿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让无数少男少女姐姐阿姨尖叫的大帅脸。
清清爽爽,一根胡茬都没有,一看就是偷偷起床洗过了。
思南笑了,“费心了。”
一只微凉的手伸进轻薄的羽绒被,暧昧地捏了捏他平坦的小腹,“心没费,劲儿费了不少。”
思南腰腹微颤,险些低吟出声。
酸软的身体提醒他,昨晚发生了什么。
虽然喝了酒,却并非没有意识,相反他记得每一个细节,包括男人低哑的询问,还有他砸下来的,炙热的汗珠。
稍稍一动就屁股疼,思南闭上眼,压下生理性的泪花。
看在楚燃眼里,就是妥妥的懊恼,还有后悔。
楚燃抿了抿唇,吊儿郎当地说:“别紧张,不就是酒后乱那啥嘛,都是大老爷们,不让你负责。”
话虽然说得大方,人却霸道地横在床上,仿佛一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巨兽,把人牢牢的圈在自己的领地。
然后,就被揍了。
思南一拳砸过去,那张不知道顶着几个亿代言费的脸就被打偏了,半张脸肿了。
这还是在思南“辛苦”了一夜,手软脚软的情况下。
楚燃卷着舌头,顶了顶破皮的嘴角,勾起一个招牌式的痞子笑,“宝贝,劲儿不小啊,火也挺大,再给你泻泻?”
思南冰冷着眼神,又给了他一拳。
不过,这次没打着,被楚燃躲开了。
楚燃攥着他的手腕,压向头顶,人整个压下去,几乎脸贴脸,“说说,怎么恼了?”
思南没让他猜,直白道:“你觉得这是一夜情,无所谓,提上裤子还能心安理得地去撩别人?”
楚燃目光一闪,对上他那双冒着小火苗的眼,轻声道:“不然呢?”
“你要再敢撩别人,我废了你。”思南扬了扬下巴,语气没有丝毫狠意,反而淡淡的。
楚燃笑了,亲了亲他,“我没误会吧,大才子,你这意思是给我盖戳了,以后就是你的了?”
思南抬起身子,一口咬在他肩膀,留下一对牙印,“够吗?不够接着盖。”
“不够,差远了……”楚燃压下.身,剩余的话淹没在唇齿之间。
这是楚大明星长这么大第一次挨揍没还手,完了还把人伺候得舒舒服服,洗得干干净净。
就在他打算冒着炸掉厨房的危险给人做顿爱心早餐的时候,思南不声不响地穿戴整齐,要走。
楚大明星不乐意了,敢情刚盖完戳就要当留守儿童了?
思南像丢拆过的外卖盒似的把他拨开,径自按响呼叫铃:“小李,请送我去趟火锅城。”
楚燃抱着手臂靠在门边,没好气道:“我不同意,今天你哪儿也别想去。”
思南不理他,冲小李道:“麻烦了。”
楚燃威胁,“你敢。”
屏幕上映出司机小李的脸,小伙子一看就是个机灵的,笑嘻嘻道:“燃哥,我还是送吧,省得南哥像上回似的自己走回去,心疼的还是您。”
楚燃挑了挑眉。
个吃里爬外的!
倒……也没说错。
***
思南用车充充上电,微信特别提示音叽叽咣咣响个不停,都是司爸爸发的,足足六十六条。
思南从头到尾瞄了一眼,得,东窗事发了。
上个月,他在一档原创歌手类的综艺上担任飞行嘉宾,昨晚在芭蕉视频播出,原本就自带神秘光环,再加上和楚燃的基情互怼,不出意外上了热搜。
一夜之间,他从小到大的履历被扒了个底朝天,自家火锅城也跟着火了一把。
有粉丝跑到火锅城打卡,还热情地跟司爸爸合影,思南进娱乐圈的事就这么暴露在司爸爸面前。
思南半点不慌。
决定参加综艺的时候他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同时也做好了准备。
确实说,这个机会其实是他特意安排的,一来向司爸爸坦白,二来提升自己在娱乐圈的活跃度,争取和楚燃齐头并进。
就连昨晚关机思南都是故意的,经过这一夜,司爸爸火气已经降了七八成。
所以,在看到思南一改往日西装革履的形象,一身潮牌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司爸爸只是抱着手臂冷哼一声,没有举着平板锅把他打出去。
思南一五一十地把这五年的经历跟司爸爸说了,有好的,也有不好的,没卖惨,也没充胖子,然后拿出两撂厚厚的文件。
“您想让我考编制不就是为了收入稳定,将来有保障吗?爸,您看,我用五年的时间赚了实验小学一级老师二十年的工资……这是我给咱们两个买的保险,还有房产证。”
“爸,您打开微信,我给您发了几个截图,是我银行卡和理财账户的余额,就算从明天开始我一分钱不赚,这些钱也够咱爷俩过好后半辈子了。”
司爸爸瞄了眼手机,神情略显松动,依旧嘴硬:“有钱了不起吗?娱乐圈那么乱,能过安稳日子?”
思南微微一笑,不急不躁地说:“爸,就算没钱,您儿子也是个了不起的人。”
“这五年,我走过的路,看过的风景,认识的人,经历的人生,是我做一辈子小学老师都无法体验到的。当然,投身教育事业同样了不起,可是我不喜欢。”
“娱乐圈再乱,再苦,我喜欢。”
不,是热爱。
因为热爱,会为突然闪现的每一个灵感而激动,会为敲下的每一个音符而雀跃,哪怕这种欣喜和成就感只能维持五分钟,就足以抚平五天、五个月,甚至五年的寂寞与焦虑。
“就像当年所有人都说去南边打工才能赚大钱,您却坚持留下来卖小吃,一步步开了这个火锅城。”
“爸,你发现了吗,我现在走的就是当年您走过的那条不寻常的路。”
司爸爸看着他,突然觉得眼前的儿子很陌生,不再是当初那个总是笑眯眯的,端着火锅跑来跑去的少年;不再是那个明明不喜欢体制内工作,还是听他的话去考公务员、去实验小学实习的儿子。
他长大了,强势了,会用这些让他看不懂的文件和无法反驳的话来跟他谈判了。
司爸爸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不是生气,只是很微妙的感觉,就仿佛……换了个儿子似的。不能说不好,只是还不太习惯。
半晌,司爸爸才闷闷地说了一句:“说完了吗?说完了赶紧走,别耽误老子做生意。”
思南没走,只是从容不迫地把文件收起来,又从兜里掏出一瓶速效救心丸,小葫芦瓶的那种,拧开盖子,倒出五粒,放在司爸爸面前。
司爸爸被他搞得一愣一愣的,“你这是干啥?你爹心脏好着呢!”
“以防万一。我怕我接下来要说的事你承受不住。”
司爸爸不甚在意地瞄了他一眼,端起大茶缸送到嘴边,“还干啥混蛋事了,一口气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