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美人师尊哭了吗(58)
一旁的各个长老都是只听过沈风渠,很少有见过的,他们都是四峰里的大能,面上都是稳重,但是有些还是忍不住的打量起沈风渠来。
当真是美人啊,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的有些失神,幸亏他们修为高,能稳得住,不至于太受容貌影响。
叶掌门很实诚,“你有所不知,前几日死了几名天水的弟子,有长老用了摄魂术,在那些死去的弟子识海里看到了你徒弟,他如今在水牢里关着呢。”
“楚临渊性情简单良善,绝不会是那种人,此事应当有待查看真伪,叶兄可否先带我过去看看他?”
叶掌门说了“好”,领着他进去了,其余一众的长老也在后面跟着。
“你此次过来,你师兄可知道?”
沈风渠说,“知晓,他还让我替他向你问好。”
叶掌门哈哈笑了几声,“过的真快啊,可惜你师兄没能过来,不然我们几人如今又能聚在一起了。”
沈风渠没有说话,莫名心里也涌上一股失落,也感叹了一句,“时间过得真快啊。”
“江翡过几天过来,他如今修无情道登顶剑阁了,谁能想到呢……当年最痴情的,最后居然修了无情道,走了截然相反的路。”
“不是我说啊,都这么多年了,你和你徒弟……哎……”
沈风渠不知道他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不过下意识的也不想让他继续提,开口道,“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叶兄,我听说你将天河剑送给了我徒弟?”
叶掌门眼里似乎闪过一丝回忆,回他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偃月寺的那位送来的。”
“他说没有他算错的情缘,你与江翡是头一回,天河剑当做是赔礼了。”
天河剑和沈风渠的月照剑是一对,都是出自偃月寺的那位之手,是难得的好剑。
月照剑通体银白,上面有叶枝繁饰,天河剑通体玄黑,暗纹海棠春色。
叶掌门心里有些可惜,这把剑原本是要给江翡的,偃月寺的那位一向偏爱沈风渠,算错了情缘,如今是给了沈风渠属意之人。
沈风渠属意谁,自然不必说。
一路上心思各异,叶掌门带着沈风渠到了水牢,两边倒影着水底的影子,水面波光粼粼。
黑色的镣铐挂在墙上,一旁是各种刑具,沈风渠路过的时候隐隐闻到了血腥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沿着水牢向前走,两边是结界隔离的牢笼,里面都是水,进不来走廊里,他在尽头看到了白莲花徒弟。
少年手腕上拷上了镣铐,一身月华白袍晕在水里被吹的浮散,身上都是血淋淋的鞭痕,脸上也有一道口子,鲜红顺着滴下来,滴进水里汇成了绯色。
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少年抬起头来,那一双冷淡的眸子里看到他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颜色更深了些,里面闪着不容易察觉的厌恶。
沈风渠和楚临渊朝夕相处,自然看到了那抹厌恶,不过他现在更担心徒弟身上的伤,看到有人对徒弟动了刑,心里还有些生气。
他要伸手去碰少年的脸,少年向后退了些许,避开了他的手,嗓音低哑平淡,“不必脏了师尊的手。”
没有问他为何会在这里,也一点没有期待,而是反感,甚至不希望他出现。
第43章 横变故
暗桩酒楼里。
房间里浮香袅袅,茶水升腾起来的热气散在半空中,遮盖了一部分桌旁人的眉眼。
对面几个魔修戴着斗笠,看不清楚脸,只偶尔能在掠过时看到底下深紫色暗芒的眼眸。他们穿着统一的玄色长袍,上面图案不一,花纹繁复暗沉。
“四峰那些废物应当查不出来什么,这次一定要把魔君带回去。”
“他身上有魔君印,仙门不会容他太久,我们此次做的若是被他知道了,他来了夜行宫,怕是也不会太信任我们。”
那名说话的魔修冷笑一声,“做都做了,现在还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
另一名魔修没有说话,目光隔着斗笠看向桌旁的薛长枝,“若是魔君来了夜行宫,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薛长枝漫不经心地捏着茶盏,看着上面的花纹,开口道,“你们是不是忘了两个人。”
“那些四峰长老查不出来,难不成江翡还查不出来,再说,如今沈风渠过来了,这事瞒不了太久。”
他轻轻笑了一声,“主意可是你们想的,我听令行事改了那些弟子的识海记忆,若是带不回去,可跟我没关系。”
其中一名魔修道,“我们之前说好的,等魔君回来了,不会没有你的位置,你又何必为难我们?”
他们夜行宫以魔君血脉决定地位,薛长枝目前是血脉最纯正的,但是比不上魔君印,魔君印相当于是被上古魔君选中的下一任魔君。
薛长枝眼睛眯了眯,“为难?我之前说了你们可有听过?”
他说的都不听,如今看事情办不成了又让他收拾烂摊子。
一众魔修不说话了,那一名魔修又问道,“那你说应当如何?”
他们杀了天水弟子嫁祸给楚临渊,就是想让楚临渊孤立无援,在困局时把楚临渊救出来,让楚临渊归顺他们去夜行宫。
若是江翡和沈风渠出手,那事情就会被查清楚,且不说楚临渊愿不愿意跟他们回去,到时他们能不能把人带走都是个问题。
薛长枝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道,“再说吧,我先回将军冢几天,过段时间我亲自去沧澜一趟。”
他点漆一般的眼眸抬起来,“这次,你们就不要插手了。”
话音落了,薛长枝的身形在房间里消失,桌上溅了一地的血,其中一名魔修的头颅骨碌碌地滚在地上,身形“啪”一下倒在桌面,全身散着浓重的黑气。
其他几名魔修全部都沉默下来,不知道他们哪句话又说错了,惹得那个疯子不高兴了,这是在明晃晃的警告他们。
……
沈风渠也没有跟白莲花一般见识,他转过身来,问叶掌门道,“叶兄,这是怎么回事?”
他面上一派冷淡,语气并不太好。
“事情尚未查出来,为何要动私刑?”
叶掌门看清了里面的情景,也有些尴尬,他是说把人关水牢里,可没说过允许动私刑啊。
“风渠,你先别急,我去问问是谁动的手。”
叶掌门命人把守门的弟子叫过来,守门的弟子说是方才天水的孟长老来过,他又去让人把孟长老请过来了。
孟长老过来的时候,朝叶掌门道,“叶掌门,不知道这么晚了,叫我来有何事?”
然后他的目光又落在一旁的沈风渠身上,顿时移不开眼了,泛黄的眼珠里还带着一丝贪婪。
“这位是……”
沈风渠被那眼神看的恶心,心想宁愿被徒弟厌恶,也不喜欢被人这么看着。
他冷冰冰道,“沧澜峰沈风渠。”
“这是你动的手?”
孟长老看了一眼被束缚在水牢里的楚临渊,说,“原来是沈峰主啊,都是误会,原先我来看他,这小子口无遮拦说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话,我一时气急,就用鞭子抽了他几下。”
“也没下多狠的手,沈峰主应当不介意吧……”
他话音未落,一道掌风迎面劈过来,孟长老整个人被掌风甩到了后面的墙壁上,“嘭”地一声,顿时吐出来一口鲜血。
沈风渠那一双冷艳的眼眸微挑,语气冷漠,“我也是一时气急,没下多重的手,孟长老应该不介意吧。”
他那眼角挑出来的弧度风情万千,孟长老本来心头窝火,拳头紧紧地握在了一起眦目欲裂,然而他对上那一张脸,以及响在耳边清澈的嗓音,火顿时熄了。
心里也砰砰砰跳个不停,开口就变成了,“没事,沈峰主也是不小心……”
话又没说完,另一道掌风又劈了过来。
孟长老被劈的在墙面上挂了一会儿才掉下来,人已经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