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后明君成了邪神(98)
“看破不说破,走吧,既然他醉了,我们也有借口出去了。”冀望吧杯中酒一饮而尽,玻璃杯放置在吧台上的声音能听出他有一些急切。
急切地回到他们的地方,然后询问钟叙,他要这个坠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反观钟叙就没那么急切了,最重要的吊坠已经拿到手,跟它关联的东西就在那远方一动不动,只等着他们去取;不管那其中有什么难题,那都比无头苍蝇一样去查找要好得多。
钟叙此时很开心,就像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一样。
他现在就想喝酒,难得他现在有了能够喝酒的体制,还在酒吧之中,怎么也不能浪费不是。
见冀望想走,钟叙一把把人拉住,然后用智脑把情况用隐秘频道发给了冀望。
等冀望看完钟叙发过来的消息后,冀望的眸子蓦地就瞪大了,他猛地转头看向钟叙,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真的。”钟叙点头:“所以那东西又不会跑,还得我们从长计议,所以今晚能不能先把酒喝了?”
此时的冀望被钟叙发过来的消息弄得有些心潮澎湃,整张脸都散发着平常见不到的光彩;开心过后他又有些患得患失,他只能又一次地对钟叙确认。
“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通过这东西,你真的能感觉到另一边的存在?”冀望死死地盯着钟叙,不让自己错过钟叙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这种事能开玩笑嘛?”钟叙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看着钟叙的表情,一瞬间冀望在心里想了许多,他想到,在他猜测里,钟叙八成的可能就是终虚之,他们这次的行动就是要复活终虚之的身体,而钟叙如果就是终虚之的话,他有着现在的身体,他会想自己的身体复活过来吗?
继而冀望又想到,如果钟叙就是终虚之,那么终虚之的身体复活过来,他肯定就不能再隐瞒自己了,从他不想承认身份这一点,按说钟叙应该不会想让自己的身体复活才对,两个身体之间,他们又该如何生存?
如果钟叙不是,他是真切的想要复活终虚之,这里面跟他没有利益关系,想让自己师父复活却是最真切的。
在搞不懂钟叙跟终虚之灵魂之间的关系时,冀望被心里的各种猜测弄得心里一团乱。
最后他看着钟叙那馋酒的架势,眸光一闪,把内心瞬间冒出的各种疑问都暂时压了下来,他想到,这酒,说不定是他的一个机会。
“好,我陪你。”冀望说。
钟叙笑了,他没有注意到冀望眼眸深处的思虑,他起身就往里间外走去,今晚他可要把这酒吧里的酒都尝一遍。
想着,钟叙舔了舔嘴唇。
此时距离他们跟着德文霍尔进入里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时间也来到了晚上十点。
比起早前,此时的霍利酒吧里客人要多了许多,没有五光十色的彩灯,只有着那一如之前昏黄暧昧的灯光。
三三两两的人群各自围坐着,边饮着酒边聊着天。
酒吧吧台后方也不再只有霍利霍尔一个调酒师,另一个更年轻的青年也穿着西装马甲地站在吧台后面,笑盈盈地跟着坐在吧台前的人闲聊着。
霍利霍尔见到他们两人出来,却没见到自己的弟弟,脸色微微一变。
不用霍利霍尔询问,钟叙直接坐在吧台前就开了口。
“德文又醉了,他在里面睡着,我们就先出来了,不然没人给我俩调酒啊。”
霍利霍尔脸上立刻升起无奈,说:“这小子,就喝不了几杯,你们先坐着,我去看看他,一会儿回来给你们调酒。”
等霍利霍尔确认了德文霍尔没大碍,他立刻就从里间走了出来,等他回到吧台前,钟叙跟冀望两人已经开始喝上了。
看着两人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喝完了一杯,霍利霍尔也从另一位调酒师那里接过了专门给他俩调酒的位置。
之后短短的两个多小时,霍利霍尔还真被钟叙跟冀望两人的酒量给吓了一跳,同时根据自己多年的经验,他也猜到了这两位可能的身体素质。
根据他自己的猜测,霍利霍尔都有些咋舌。
毕竟他就算作为收容人员时,也没有能够亲眼见到那种等级的收容人员,现在他不是收容人员了,眼前却出现了两个疑似S级的收容人士。
这不能不让他吃惊。
今晚,钟叙可算是喝了个痛快,从前滴酒不沾,这会儿他算是喝了个够,而他也是第一次知道,酒还能有那么多种口味,比起饮料,酒液的复杂滋味更让钟叙喜欢。
就这么一晚上,钟叙就成为了一个馋酒的小酒鬼。
他旁边的冀望也就这么一直陪着,看着钟叙一杯杯酒下肚,看着他脸颊因为酒精而泛红。
冀望喝酒的速度比起钟叙来说要慢得多,他喝一杯的速度,钟叙能喝两杯;他没有阻止钟叙喝酒,甚至还在一旁推荐他上面好喝。
经过早前在房间里的那次交手,冀望知道了钟叙的身体素质也达到了人体极限素质。
他们这个S级的体制,喝酒不是不会醉的,只不过要各种酒一次性的喝很多而已,在足够多的酒精堆积下,即使当下还清醒,等开始入睡后酒劲就会上涌了。
这是他们对极限人体素质研究出来的经验。
好在也因为有着这样的身体素质,他们不会有第二天宿醉的痛苦,只要一觉到天亮,第二天也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只不过在入睡时,酒劲上来后,比起平常,要更容易说一些梦话而已。
这些事情所有S级人员都是知道的,但现在冀望看来,钟叙似乎并不知道?亏他之前还想着要怎么动手脚,没想到根本不用他做任何事,钟叙自己拿起酒就‘吨吨吨’地喝了就没停下过。
午夜一点,霍利酒吧结束了营业,钟叙也停下了他这一晚的试酒行动。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尝尝,尝尝这布恩比联盟他没喝过的酒。
尝到现在都只是微醺,钟叙对自己的身体素质满意得不了了,不说其他,单就怎么喝都不会醉这一点,就让他很是满意,他终于再也不是那个滴酒就睡的弱鸡啦!
跟霍利霍尔对了个眼神后,钟叙和冀望两人才走出了酒吧。
两人朝着他们之前定的酒店走去,没有想过再回民俗,至少这几天,钟叙是不打算回去的了,那羞耻至极的三天不出门,可让他没脸面对民俗众人的视线。
至于那暗谍的地下基地,暂时也不需要他们再回去了,有什么吩咐,冀望那边有着秘密联络频道可以联系。
行走在洛菲大街上,街道两旁都种植着高大的梧桐树,午夜的晚风吹过,一些梧桐叶伴随着星光的一起洒落。
带着些许凉意的晚风终于让钟叙升起了些许醉意。
“唔,终于感觉有些醉了。”钟叙嘟囔。
走在他旁边的冀望侧头看了眼钟叙,看着他虚眯起的双眼里有些迷离的眼神。
“让你像喝水一样喝。”冀望说。
钟叙讷讷地回了句:“从前没机会喝酒,今晚有些没忍住。”
冀望接过话尾又问:“为什么没机会喝?”
“因为我——”说着钟叙立刻就顿住了,戒备地瞥了眼冀望,然后才说:“因为有人管着不给喝啊。”
说完钟叙心里舒了口气,还好他机灵,差点就把真相吐露出来了;终虚之从前不能喝酒,他钟叙当然不能从前也不能喝酒啊。
索性钟叙就随口扯了个借口,他也没有细想,从前有人管着不给喝这个借口,其实也是个事实,因为他喝不了酒,一群人就管着他不给他喝。
所以他没有想到这点,冀望却想到了,他看着钟叙的眼神又深邃了几分。
两人回到酒店的情侣套房,钟叙第一时间就去洗澡,满身的酒气在酒吧里没感觉,这会儿却让他有些受不了了。
平时钟叙洗漱很快,但这一次,浴室门都关闭半个小时了,里面的人也没有出来的动静,让冀望没忍住地朝浴室方向喊了几声。
“钟叙。”
没有回音,就像浴室里没人一样。
连着叫了三声,冀望只听到了浴室里传来低低的回应,声音还有些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