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让宿敌标记了(5)
病房里,倪思媛早在他说“不要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她苍白的脸气的有些发红:“他……他什么意思?他、他手机没关机,为什么我打不通电话?”
周姐也很意外。
以前倪思媛有什么事给路昭珩打电话,他哪一次不是急匆匆的就赶来了,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态度突然就变了?
而且他人都已经到了医院了,为什么都不上来看一眼?
周姐看倪思媛大受打击的模样,后面的话没忍心说出来。
路昭珩的手机没关机她们却打不通电话,只有一个可能:她们被路昭珩拉黑了。
对路昭珩的一番话同样不敢相信的还有被赶出车外的助理。
路昭珩以前对倪思媛不是挺上心的吗?今天吃错药了?
他瞪着眼睛想问不敢问的时候,路昭珩已经抬头看向了他:“带钱包了吗?”
“啊?”助理一脸懵。
路昭珩说:“钱包。”
“哦,带了。”助理反应过来,忙拿了自己的钱包递给他:“路哥你要买什么?我去买吧。”
路昭珩没搭理他,从他手里接了钱包随手扔在了副驾驶座上,然后折身关上了车门。
助理:……?
路昭珩滑下车窗,漠然道:“你明天中午来公司取你的手机和钱包,还有你的解雇通知书。”
助理:!!!
助理还没反应过来,路昭珩已经关上了车窗。
等到车缓缓驶离了车位,助理才消化了刚刚那句话里的信息风暴。
他他他……他被解雇了?
不是,为什么啊?就因为一个电话?
雇主还拿走了他的钱包和手机,他要怎么回去啊?
说来也巧,刚刚在车里坐着还闷热的不行的天气,似乎是为了应景,猛然刮起了一阵凉风,停车场上安安静静,独剩助理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回去的路上,路昭珩一点儿都没有把人扔下的罪恶感,也没有被助理背叛的气愤,相反,他唇角不自觉的微微翘起,心情好的不能再好。
这要是被医院里的郝沐看到,铁定要狠狠的骂上几句。
你儿子都没了,你嘴角还想着和太阳肩并肩?
渣男,败类,大猪蹄子!
当然郝沐是没看到他这样,就算他看到了,估计也没精力再骂了。
第二天早上,郝沐是从一阵清浅的桂花香中醒过来的。
他睡得很不好,浑身发热,四肢无力,还……还有一种不可言说的冲动。
他醒来的时候病房里只有罗寸一个人,昨晚江寒轶那个不靠谱的,搞不定小乐,凌晨三点打来电话,那时候郝沐已经睡熟了,江栀没惊动他,偷偷走的。
郝沐勉强撑起头在病房里看了看,窗边的沙发床上,罗寸正蜷着身体躺着,呼噜声一会儿有一会儿没的。
他放弃了叫醒罗寸的想法,打算自己去卫生间里解决。
然而他脚才刚落地,就跟踩在了一团棉花上似的,整个人飘飘忽忽的。
他用力的甩了甩脑袋,把脑子里的晕乎感甩掉了,才晃悠着继续往前走。
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头晕发热,怎么看也是感冒的症状,可他都晕乎成这样了,竟然还能有生理冲动!
要不是时机不对,他都想夸一句自己精力旺盛了。
郝沐就这么胡思乱想着,艰难的把自己挪到了卫生间门口,他实在是没力气,抓住洗手间门框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的,简单的推门的一个动作,对他来说就像是举起了千斤巨鼎一样。
不就感个冒吗?他有这么废吗?
郝沐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准备一鼓作气把门推开,只是还没等他鼓足力气,就听到旁边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病房的设计,洗手间的门和病房的门是挨着的。
他意识迷糊的转头,就看到推开的病房门外出现了路昭珩的脸。
此时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看到路昭珩出现,脑子里想的是路昭珩昨晚说的今天还要来看他的话,下意识就问:“你……来这么早啊?呼……”
路昭珩却在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就愣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直接推门,看到的会是这样一副场景。
郝沐就站在他的面前,浑身套着宽松的病号服,他一手撑着洗手间的门框,颈间以下的锁骨因为他的动作越发凸显,他明显呼吸不稳,面色潮红,一双桃花眼,也跟浸了水的花瓣一样。
路昭珩的喉咙不由自主的滚动了一下:“你……”
郝沐也说不清为什么,一看到路昭珩,他体内的那股冲动,就跟水库泄闸似的,一股脑的全涌出来了。
他控制不住的想向路昭珩靠近,理智却让他对这种状况感到慌乱,迫切的想躲开路昭珩,他额头已经浸出了汗,白皙的脸上爬满红云,他焦急的去推门把,想把自己关进洗手间里,门推开的瞬间,他却觉得双腿一软,整个人顺着打开的门就往前栽了下去。
路昭珩闻到了他的信息素,受到的影响也不小,原本也绷紧了身体不敢动作,此时一见郝沐摔倒,顿时什么也顾不得了,一步上前,拦腰将人搂进了自己怀里,艰难道:“你……是不是发情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小罗是个beta,所以不受信息素影响,可以呼呼大睡。
我在想,我如果提前一天发文,你们是不是就有即将过期的营养液扔给我了~(狗头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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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Chapte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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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沐觉得自己有可能是幻听了。
他发……发什么?
路昭珩见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眉头微蹙了一下,手下用力将人扶起来,让他在门框上靠着。
路昭珩喉咙有些发紧,他咬牙松开郝沐,转身道:“你等一会儿,我去叫医生……”
然而他还没能抓到病房的门,手就被握住了。
“你等等。”郝沐出于本能抓住了他:“你……你先等等。”
他抓着路昭珩的手,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
两个人的周围已经溢满了浓郁的桂花清香,郝沐就是再迟钝,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
他从昨晚就隐隐约约闻到的那阵香味,原来是他的信息素吗?
他不是刚刚流产吗?不是洗了标记吗?
这发热期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理智告诉他他现在应该立刻把路昭珩推开把自己隔离起来,可本能告诉他,只要把路昭珩留下来,他就能好受很多。
虽然依旧无力的很,但身体的燥热似乎平复了很多。
郝沐抬头去看路昭珩,他们之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本来是他去抓路昭珩的,现在成了路昭珩托着他的手支撑着他不倒下去。
他看到了路昭珩的眼睛逐渐发红,看到了他额头上的冷汗和青筋,可他却奇异的不感到害怕,他反握住路昭珩托着他的前臂,像是要把人推开又像是要靠的更近。
他的手心烫的吓人,路昭珩眉头皱的更紧了,却还是以最轻的声音问:“这里有抑制剂吗?”
“我……我不知道。”郝沐喘着气说:“叫……叫小罗。”
路昭珩抬头朝病房里看去,沙发床上,那个剃了板寸的以前一直跟在郝沐身边的小助理,就算他们这样闹腾,也能不受影响的继续酣睡。
他看了眼几乎已经靠到他怀里的郝沐,又看了看呼噜声不停的小罗,忽然心一横,直接弯腰,把人打横抱起来,往沙发床走去。
郝沐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拽住了他肩上的衣服:“你干什么……”
路昭珩没回答他,径直走向了沙发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