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坑了我自己(33)
四喜虽然很不情愿,最终也不得不点了点头。
月清安见终于搞定了他,在心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当夜,月清安便趁着月色,离开了客栈。
第二天启程之时,陌尘轩特意去找了月清安,要与他同行,却被四喜告知对方连夜回了晋城,说是拿什么礼物去了。
陌尘轩静静地听四喜说完,面部表情没怎么变过。哪怕月清安已经不在了,他也依旧履行了要同行的承诺,一路上带着四喜直奔京城。
这一路上他们没再怎么游玩,走得倒也快。他们在城门前分别,陌尘轩便丢下了陌上尘他们,快速的回了府。
将此次晋城之行所收集到的信息全数写下,将它交给了自己的手下,让他连夜飞檐走壁把信送给皇上。自己则换回了王爷平日的装扮,又连夜回了晋城。
他到要看看,月清安到底给他准备了个什么样的‘礼物’。
第27章 爱妃,我的礼物呢?
第一日,月清安还怕陌尘轩会追过来,赶路赶得很急。一整天除了吃饭时间,基本都没怎么休息过。可这样一来,身体就有些受不住了,晚上也不得不找个客栈休息。
结果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肚子是好多了,但看这时辰,显然已无法再上路,他便也不急了,就在客栈里歇着,顺便思考着是不是这会把肚子里的这个先解决了的比较好。
晋城的百姓们几乎都认识他,也都知他早已嫁与王爷为妃,他若是去晋城解决这孩子的事的话,着实有些不妥。
在心里打定了主意,月清安也不耽搁,晚上吃完了饭便自行寻找到了一个最近的医馆。
虽然在心底将说辞想了几百遍,但真正到医馆门口之时,他还是觉得有点不太好意思。
一个大男人去买堕胎药什么的,给人的感觉简直就是十足的渣男。可是现在四喜不在,他也只能亲力亲为了。
月清安左右瞧了瞧,发现这会药铺里刚好没人,路上的行人也不多,想必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人进来,这才稍稍放了心,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里面的大夫正在忙着倒腾草药,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月清安也不惊动他,径直走到了他面前的柜台处,伸出食指敲了敲台面,顺便警惕着有没有外人进来。
大夫闻声,抬起头来,看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问:“公子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来抓药的?”
月清安再三确认一时半会确实不会有人进来了,才转过身来,轻扬了唇角,向大夫勾了勾食指:“你过来一点。”
大夫虽不解,却还是凑近了他些。
月清安用食指挠了挠脸颊,目光瞥向了大夫身后的药柜上,漫不经意的说道:“我想……抓药。”
“那请问公子要抓什么药?可有药方?让老夫瞧瞧。”大夫将未倒腾完的药材用纸包裹好,又用麻绳绑好,这才又看向了他。
尽管月清安十分的不情愿,但他都已经到这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我要打胎的药。”
那大夫听言先是一愣,眼里并没有多余的情绪,秉承着医者之道继续问道:“若是打胎的话,每个年龄断和孩子月份大小用量都不一样的。敢问公子,是家中何人用?那人年龄几许?胎儿几月?”
“……”月清安有些懵逼的看着他,一时失了言语。
在现代的时候,打个孩子,也就一个人流,或者一颗药就能解决的事情。他实在想不到,为啥到了古代会变得这么麻烦。
他在暗中偷偷注意着大夫的表情,稳了稳心绪,反问道:“大夫,这药量的多少,有什么差别么?”
大夫眉间一拧,一本正经道:“当然有差了,高龄女子体弱,药下重了,受不了的话,可能会大出血,危机生命。若是头胎的妙龄女子,这药就得下得不重不轻,这样既不会伤身又不会留下后遗症。再说胎儿头三月是最脆弱的时候,这时候打胎的话,无需猛药。可若是胎儿稍大点,六个月以上的话,我这里是不给开药的,怕搞不好,会一尸两命的。”
月清安头一次如此认真的听别人讲一连串的科普,在心中一一与自己的情况对比之后。发现自己正是头三月,年龄也……正值青年,想来这会把这孩子拿掉正是最好时机。他心中一喜,有些激动的抓住了大夫的手:“那……大夫,您看,要是我吃呢?需要多大量?”
大夫愣了一下,一时半会还没理解过来他话中的意思,看着对方忘了反应。
月清安被他看得有些尴尬,他稍微收敛了点情绪,右手虚握拳头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我是说哥儿,若是哥儿吃这个药,需要多大的量?”
大夫恍然大悟,有些惊讶的看向他:“你是哥儿?”
“是。”当他走进这间医馆的时候,他就没有想过要瞒着大夫自己是哥儿这件事情。
“哥儿的情况就大不相同了。”大夫将目光在他身上快速的扫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他的脸上,和蔼笑道:“公子可否把手伸出来,让老夫先给公子把个脉?”
月清安没有拒绝,乖乖的伸出了手。
大夫一边捋着胡须,一边帮他探着脉。片刻之后,他皱着眉头收回了手:“公子这胎,貌似不太好。”
“嗯……”月清安也知不好,这腹中的刺痛感从来没好过,孩子又怎么好得起来?不过他本就没打算要生下孩子,倒也没怎么在意孩子好不好这个问题。
他收回了手,重新看向了大夫。
大夫看着月清安,有些歉意的笑了笑:“哥儿与普通女子不同,堕胎所用的药物也不同。哥儿属于十分稀少的第三性别之人,用药都是十分讲究的。实在不好意思,公子,我这里没有您要的药。我只能给公子开一张药方,公子可拿着这张药方去别处抓药,若是能一味都不少的将药买齐,此胎可下。”
他从台下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来,在上面写了满满一页的字,叠好了放在一旁。又转身在身后的药柜中抓了几副药,连同那药方一起递给了月清安:“公子的胎不太好,想必这段时间被他折磨得不轻,我这虽没有公子想要的药,但却有能让公子好受的药。公子既然一时半会无法将胎儿除去,何不让自己好受些呢?”
“……”遇到这种强买强卖的卖家,月清安只想送一句XXOO给他。
明明自己是来买打胎药的,结果他没有,就给自己抓了几副安胎药,美名其曰能让你好受点,可他妈他到底记不记得自己是来买啥的?
月清安没接他递过来的药和药方,笑容逐渐凝固在唇角,直接丢了一锭银子在台面上,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之后又问了好几家药铺医馆,抓了一副又一副的药,可始终缺了一味最重要的药,凝寒草。
据说是一种十分稀有的草药,生在极寒的北部,很少有引进离国的,也是他所需的这副药的核心。其他草药都可以用相近药效的药来代替,唯独这味药不行。
回去之后,月清安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在床上。想了想那凝寒草肯定是买不到了,倒不如碰碰运气,趁这孩子这会不稳的时候,将这些药熬了喝了试试看再说。
他叫来小二,让他去熬了药,等喝了药之后,才安心的上了床休息。
半夜月清安是被肚子疼醒的,哪怕他极力的将痛呼声忍在侯间,身体也疼得止不住的颤抖着,衣服湿了一层又一层。可即便如此疼痛,上次好歹流了血,这次却什么都没有,他就知道自己失败了。他突然想到了今天老中医的那句话‘既然无法将他除去,何不让自己好受点呢?’这句话简直是太对了,自己干嘛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于是等腹部的疼痛好了一些的时候,月清安果断又去了昨天那个老中医那里,拿了昨天他没拿走的安胎药,让小二帮忙煎了喝了药之后,他才好了许多,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
此后他又在此处呆了几天,每天按时吃药,养了几天之后肚子果然不疼了,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月清安这才又重新赶往了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