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终于黑化了(329)
萧云彤这几天也慢慢觉出不对来,如果皇上只是因为玉妃和恒王的事情,根本不会等到此时才发作。
她蹙着眉在殿中走来走去,忽然想起皇上那日对她说的话。
“你告诉那三个妇人,嫁进贺家后,她们要如何对待张氏和其子女,朕和你都不会过问,但若苛待其他庶子,就别怪朕不客气。”
虽然这话是皇上嘱意她私下传达,但为何会对贺家庶子这般刻意回护?
萧云彤越想越不对,叫来身边的嬷嬷道:“贺元望先前有几个庶子庶女?”
嬷嬷躬身道:“并无庶女,膝下唯有一个庶子。”
萧云彤的眉心蹙的更紧了,但想来想去又抓不住头绪。
正在思考之际,宫女进来禀报道:“娘娘,皇上身边的钱公公来了。”
“请进来。”
钱禄进殿后,躬身行礼。
“娘娘,皇上口谕,封映月宫玉妃为玉贵妃。”
萧云彤这下彻底懵了,皇上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她让嬷嬷带着其他宫人先出去,然后看向钱禄开口问道:“皇上此意为何?”
钱禄压低声音说了一通,萧云彤的表情由疑惑换至惊讶,没过一会就笑了起来。
贺白苏即便成了贵妃又如何,贺元望不过一个从五品的小官。
就拿淑嫔来说,其父乃刑部正三品右侍郎,所以就算她身为嫔位也不会把贺白苏放在眼里,反而会愈发嫉恨。
身在高位却家道中落,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请公公回去禀告皇上,臣妾心知其意。”
钱禄笑着躬身,“奴才告退。”
成亲当天,贺府就被砸了一半。
因为吴钱赵三人为谁先洞房吵的不可开交,三人带来的婢女和仆妇也打成一团,天都黑了还没消停。
这些事情慕珏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因为他每个晚上都在贺府。
此时的慕珏坐在窗棱上,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笑了一声。
贺泽漆放下书,温柔的看着他道:“在想什么?”
慕珏长腿一翻从窗上跳了下去,答非所问道:“你的伤口真的不痛了?”
贺泽漆脸上带着清浅的笑意,“你每日都要掀衣察看,我又如何瞒你?”
慕珏一听到掀衣,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他想了想,支着手肘趴在桌子上,眼睛发亮道:“既然你大好了,我带你去看点有意思的事情怎么样?”
贺泽漆看着他狡黠的样子,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依你。”
慕珏没好气的拂掉他的手,“不要随便摸男子的头。”
贺泽漆笑了笑,“对你,我不随便。”
明明这人比他小,却总是一副沉稳老成的模样,反倒显得他有些无理取闹。
自从悍妇组嫁进贺家,贺泽漆的小院就解了禁。
三人虽然彪悍善妒,但就是装了十个胆也不敢跟皇上对着干。
所以这些时日不仅没有苛待贺泽漆半分,还派了人过来伺候,只是都被贺泽漆谢绝了。
他担心院里有了其他人,慕珏会有所忌惮不再来了。
两人出了小院,慕珏带着他左避右闪,没一会就绕到了西院厢房后面。
听着房内的动静,慕珏刚要抬起手在窗上的明纸捅个窟窿,却被贺泽漆拉住了手腕。
他疑惑的看了过去,却见贺泽漆不认同的对他摇了摇头。
这种偷窥他人的事情,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慕珏皱了皱鼻子,看着他的眸子里带着委屈和不满。
贺泽漆心尖一软,无奈的舒了口气,举起修长的手指在窗纸上捅了一下。
第447章 我渣了未来的嗜血暴君(二十六)
慕珏眼睛立刻弯了起来,在他眼睛的高度也捅了一个窟窿。
此时房内有两人,一个站着一个跪着。
跪着的是贺元望,正穿着单薄的亵衣还被绳子捆着手,绳子头牵在钱氏的手里,而钱氏正坐在桌边吃葡萄。
“说,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贱妾!”
贺元望拼命摇头,“夫人冤枉,我还哪敢想着张氏。”
钱氏用力一扯,恶狠狠道:“你是不敢,不是不想!”
论起年岁,其实吴钱赵三人都比张氏小,但张氏虽是半老徐娘,但容貌却比三人强上不少。
贺元望这段时间就没消停过,晚上比花楼的姑娘都忙。
刚看了一会,贺泽漆忽然觉察到慕珏在发抖。
他赶忙低下头看去,就见慕珏憋的满脸涨红,忍笑忍的身子发颤。
贺泽漆宠溺的摇了摇头,慕珏察觉到他的视线,用胳膊肘怼了怼他,做口型道:“快看!”
贺泽漆无奈,只好将眼睛移了回去。
钱氏叱骂了一会,将葡萄籽吐在地上,单手抓住绳子将贺元望提了起来。
“娘,娘子。”贺元望紧张的磕巴起来,“现下时辰还在,不如我们……”
“闭嘴!”钱氏一把扯开他的亵衣,“滚到床上去!”
慕珏已经笑的发出了轻哼声,一下接一下,抖的更厉害了。
索性房内的动静大,并未听见外面的声音。
系统可比他肆意多了,在他脑子里笑的都快哭了,因为肚子疼。
就在钱氏扑到贺元望身上时,一只微凉的大手忽然盖在慕珏的眼睛上。
然后贺泽漆用另一只手从背后拥住他的上半身,就这样轻推着他走了出去。
回到小院后,慕珏放声大笑,笑的眼睛都浮上了一层水光。
贺泽漆见他这般,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静静的看着他笑。
“以后这种事,还是不要去看。”
慕珏捂着肚子,笑的直喘气道:“你,你就不觉得痛快吗?”
贺泽漆垂眸,痛快吗?其实并没有他幼时想象中那般快慰。
其实贺元望到底如何,是官运通达还是凄惨度日,早就与他没有半分关系。
他从未将他当子,贺泽漆自然也不会认他做父。
“你可知晓,皇上为何突然发难?”
听到这话的慕珏倏地一怔,猛然停住了笑声。
过了一会他褪去笑意,语气中带着冷意道:“当然是他们自作孽,触龙逆鳞,必遭滔天大祸。”
“逆鳞?”贺泽漆有些疑惑,“是,玉贵妃?”
慕珏冷笑一声,“凭贺白苏?呵,她也配?”
话音刚落,两人同时怔愣住了。
慕珏心里一紧,完了完了,不会露馅让病秧子看出来了吧。
没想到贺泽漆想了想,却低声道:“我都忘了,你曾说过与皇后兄长私交甚笃。”
慕珏立刻舒了口气,“没错,我都是从他那听来的消息。”
贺泽漆听到这话突然蹙起了眉,“你二人,经常见面吗?”
慕珏挠着头想了想,萧云彤的长兄是衡远将军,平日里他也总是称呼官名,连名字都有些记不清了。
叫什么来着?
贺泽漆见他半天不说话,脸色直接沉了下去。
“你走吧。”
这人已经很久没赶他走了,所以慕珏听到这话后立刻委屈道:“我又怎么了?”
贺泽漆垂着眸不发一语,只是拿着书的指节泛白。
慕珏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你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
贺泽漆微抿薄唇,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我自问你,皇后兄长可有成亲?”
“成了啊,”慕珏想了想又道:“连儿女都有了。”
贺泽漆眼中的冷意褪去,但还是没看慕珏,只是垂着眸道:“你若困了,便先去床上躺着吧。”
慕珏被他这一会晴一会雨的态度搅的满头雾水,不明白病秧子到底怎么了。
他边想边往床边走去,躺下好一会才倏地坐起身来。
他马上下床走到桌旁,双手背在身后俯下身去,“方才,你可是吃醋了?”
贺泽漆耳尖发红,眼睛盯着书不去看他,“吃醋乃女子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