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的金丝雀穿书跑路啦(75)
一个走神,季落再也撑不住身体,下身全麻,直直扑进被子里。
发出一声闷响。
腿疼QAQ。
也合不拢QAQ。
A没忍住,笑了,“坚持不住了?”
季落无语:“……都怪你打扰我!”
A:“我换衣服,就是打扰你?”
季落:“说话也在打扰我。”
A停了下,随后,像是变魔术似的,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冷——
直到停止在某一别致的音域区间:“像这样,就不打扰你吗。”
少年趴在床上的身体倏地一抖。
“像你要求的这样说话……”A又问了一次,“就不打扰你?”
季落:“……”
“嗯?告诉我。”
少年闭了闭眼。
太像季凌了。
要不说A之前说话是打扰?
他自己的声音温文尔雅。
偶尔低沉着嗓音,就特别像某个变态。
尤其他刚才说‘忍一忍’和‘疼么’的时候。
一来二去,来回切换,季落快被搞得精分了,还谈什么专心拉伸?
哎,他用这种像是变态的声音说话,我为什么就习惯性的服从呢。
季落听话地开口,小声说:“没有。我就是坚持不住了。”
“是吗?”A不以为然,但也不继续深究,“休息休息。”
季落‘嗯’了声,努力尝试着把过度打开的双腿收回。
可是压腿后遗症太重,季落对自己又狠的下心,奇迹般的下叉后,现在整个大腿内侧麻得让他动也不敢动,一碰就要叫,酸爽不已,稍微移动一下,都是对他自己的虐待!
季落止不住地吸冷气。
A:“嗯?难受?”
“废话……”季落双手抓着床单,努力控制着不要丢人叫出声,但……
“嘶……呜,疼疼疼!”
但宝宝忍不住QAQ
A关切道:“还好吗?要不,下次时间短一点。”
他说的话听着像是关心,可季落总觉得他在不怀好意地揶揄。
“看不起谁呢。”季落撇撇嘴,咬着牙动动脚趾,难耐道,“就,等一会儿就好了。”
缓一下,呜。
“合不拢腿了吧。”A哼笑道,“怎么办。”
“闭嘴。”季落被自己的腿气死了,“练得晚而已,等过一阵压开了,还是一个好少年!”
“噢。”A漫不经心的,“那,你可要好好压噢。”
季落和他随便聊着天,也不知道从哪里聊到哪里,不知不觉间,他又睡着了。
*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少年做梦还在压腿。
以前他练武练的早,虽然从小被武术老师折磨,但也练成出了一副特别柔韧的身体,旁人没有谁能比的了。
长大以后,季凌就特别喜欢变着花样的弄他。
无论趴着还是躺着,还是其他是什么姿势,季落的腿都可以开到最大角度,丝毫不受内在条件制约,男人想怎么摆,就怎么摆。
甚至站着的时候,他还能一条腿抬得高高的被架到墙壁,门板,或者玻璃上……长腿崩得紧又直,腰却软而柔,
他清醒的时候不像醉酒,进入状态前,嘴里总也不饶人,不让季凌这样,也不让季凌那样。
直到被男人毫不留情的控制住,他才会变得乖顺,任对方随意欺负。
有一阵季凌很忙,季落在家无聊,便叫几个朋友到临溪山玩。
平时嗨习惯了,几个公子哥临时起意,打算互相‘练练’,还一直叫嚣着说自己从小就练有多么多么厉害,谁也打不过我,谁也不服谁。
季落凉凉瞅了他们一会儿,叫管家把宅子外面的草坪收拾一块出来,并吩咐说:“要搞就搞个大的,瞧把你们能的,在我家叫嚣,也不怕丢脸丢到全城的人都知道?叫人来,让大家看看你们是怎么丢人现眼的。”
很快,临溪山就被各路二代挤满了。
季落的迷妹特别多,季落周围公子哥朋友们的迷妹粉丝也不少。
于是一场小聚变成了别开生面的擂台party。
香槟,红酒,气球,骰子,擂台上的人比试拳脚功夫,擂台下的人吹哨起哄押注,还有更多的来宾忙着给传说中的临溪山拍照,到处宣传自己有幸到此一游。
季落打着哈欠看他们闹,一开始没参与,到最后还是被盯住。
一个刚获得胜利的男生说:“我说季少爷,您也别光看着啊,听说您从小练的 ,试试?”
“你们不够看。”季落漫不经心地说。
他傲的很,平时没人敢跟他动手动脚。
可是今天临溪山盛况空前,一群男孩女孩吹口哨怂恿欢呼,台上的几个公子哥胆子自然随着逐渐变大,开始跟季落挑衅。
“哥几个都来回打了好几场了,来啊!”
“给个机会呗。”
“哈哈您不是怕当众挨揍吧?”
“不敢不敢,谁敢揍季少爷啊,就是友好的比试!”
季落叹了口气。
多情的桃花眼此刻显得疏离而凉薄,大男孩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然后随意地脱掉外套,往后一扔,外围的人疯魔般的去抢他的衣服——
“就陪你们玩玩。”季落淡淡道,“别被我打哭。”
季落上场,公子哥们,千金小姐们,还有各路吃瓜群众可涨见识了。
季氏财阀的季大少爷不动手的时候矜贵傲慢又疏离,他动起手,动作干净利索直击要害,武力值max。
谁传他只会吃喝玩乐?
就,就这身手,轻轻松松把那个号称特种部队锻炼2年回来的小公子,给打得无法还手!
他明明是超级大boss!
季落1v1还不够,后面甚至一人挑三个。
他的粉丝迷妹们阵阵惊呼,各种彩虹屁各种吹,把他捧上天!
当天临溪山热闹非凡,像在举办什么热烈的庆典——
直到季凌回家。
前后三辆护卫用车开道,低调沉稳的专车车队沿着整洁的小路驶入大门,随后,其中一辆停在草坪party的正前方。
冷峻的男人穿着干净的皮鞋,从车内伸出长腿,无声地踩到地面。
他身着一身挺括的正装,现身时,全场像被按下静音键似的,竟然不约而同的屏息,集体收音。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
季凌气场太强,只静静站在车门前,便让在场的少爷小姐们缩了脖子。
他微微蹙眉,看到季落和几个公子哥还在远处的草坪上闹。
少年背对着自己站着,只穿着短袖和短裤,光着脚,皮肤很白。
小腿后侧有一处血痕……
怎么回事?
刚才伤到的?
男人不动声色地环视一周,看到属于季落的外套被某个女生抱在怀里,看到那几个男孩躺在季落脚底下,看到季落用白净的脚尖碰了碰某家小公子的胳膊,还笑嘻嘻问:“这就起不来啦?起来继续啊!”
季凌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低声叫他:“落落。”
车门‘砰’得一声关闭,发出突兀的声响,季落才意识到了什么。
回头,就看到高挑淡漠的男人穿过一众僵直的狐朋狗友向自己走来。
高高在上的男人俯身捏住季落的脚腕,拎他起来,不悦盯着男孩的小腿和脚尖看了一会儿,淡淡吐出两个字:“脏了。”
……
当着所有人的面,季凌把季落抱回豪宅,带进房间。
“出血了。”季凌低声道,“疼不疼。”
季落不甚在意,“放开我。小事,打架而已。”
“打架穿那么少的衣服?”
“就是方便……”
顿了顿,季落不耐烦地补充道:“哪里少了,就是正常的短裤短袖!”
季凌亲手帮他上药,然后将男孩抱紧浴缸去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