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后我成了渣攻他爸(85)
风月用自己先进的cpu计算了一下季西陆的话,忽然就懂了古地球上为什么会有“死道友不死贫道”的说法。
它故作严肃地赞同说:“没错,建模和筛选工作对我而言不过是机械式的重复劳动,但对于在校大学生而言,却是很好的锻炼机会。季先生不愧是联盟的指明灯,哪怕遇到麻烦,依然不忘为联盟培养人才,实在令我敬佩不已。”
施皓满脸震惊:“???”风月阁下再说什么鬼东西?
叶文澜瞠目结舌:“???”风月阁下这是什么鬼才逻辑?
季西陆倒是非常满意风月的上道,一捧胸口,浑身染上浮夸的娇弱。
“我只是个病弱的、可怜的药剂师,孟老师说过我最好不要情绪波动,可他们都针对我,我情绪波动了,不能呼吸了。我这么辛苦、这么难过,还惦记着联盟的未来,难道不配被夸奖吗?”
叶文澜:“……”
施皓:“……”
叶文澜和施皓不想说话。
偏偏风月自觉逃过一劫,还在为季西陆摇旗呐喊:“季先生说得对!您拖着病体坚持工作,为联盟付出这么多,理应受到所有人的敬重和夸奖!”
叶文澜和施皓更窒息了。
季西陆唇边笑意加深,将两个逐渐开始怀疑人生的人送出办公室,就翻开阿阮发给他的、华夏大学目前光脑软件设计系的教材,仔细看了起来。
……
华夏大学是季西陆继任者的母校,也是全联盟排名最高的学府,几乎所有教材都比普通大学更深入。季西陆用了一天时间摸清华夏大学光脑软件设计系学生能达到的水平,又参考了市面上比较流行的培训内容,心中对自己计划的成功率有了数。
他花了半天时间制定软件基础构架、细分功能模块、绘制流程与原型图、说明每部分开发思路与编程方向,将完整的程序划分成在校大学生可以应付的小模块,通过阿阮一一下发到学生们手中。
学生们原本是冲着阿阮的指导才同意帮忙的,最初并不在意软件到底是什么样子,但当他们真正拿到季西陆的产品规划书,目标一下就转移到了季西陆身上。
这个思路新颖、功能齐全、操作便捷、计算与逻辑能力过于强大、足以改变光脑软件设计行业现状的软件,阿阮前辈竟然说,这是他们这次的工作?
这算什么工作!
这明明就是免费教学、是超额的福利!
“瞧这简洁高效的逻辑链、瞧这深入浅出的程序范例,多么优美!多么迷人!写出这份教学的人到底是什么神仙!”
教练!我想学这个!
学生们眼睛都绿了,一个个跑去阿阮:“这是哪家软件公司的新产品?他们还缺人吗,还招实习生吗?我可以!我可以!我获得过很多荣誉,我还不需要工资!”
别说工资,让他们倒贴钱都行!
只要能见到这位大佬!
只要能得到他的指点!
阿阮呵地冷笑出声:“不缺人、不招实习生。”
别做梦了,他还想学呢!
比起这些学生,他获得荣誉不是更多?本身的能力不是更强?可就算转行做清洁工,季老师都不要呢。
忍不住顾影自怜,阿阮琢磨着这次帮了季老师一个忙,以后说不定会被允许去实验室参观,立即狠下心肠,催促学生们赶紧开始写代码。
“最好在一周内完成!”他冷酷无情地说。
学生们被他打击蔫了,但想到范例出色的思路和优秀简洁的代码,又打起精神仔细学习、认真实践起来。
也不知道是季西陆把握太到位,还是阿阮逼得太紧,学生们通过揣摩范例学到的新知识,刚好够他们完成一轮实践,也就是编写完软件程序的某个小模块。等他们自觉吃透了知识,实现了自我能力的飞跃式积累,整个软件也就编写完毕了。
这个时间,正好是季西陆下发策划书的第七天。
阿阮对季西陆佩服得五体投地,一边拉着叶文澜帮忙测试程序,一边季老师长季老师短地发表完全不带重样的赞美和感想。
叶文澜逐渐习惯了他陆哥的鬼才逻辑,半点都不觉得为了复原某个实验数据开发出一个新软件有什么问题,只陷入对未来的思考:以他陆哥的逻辑,他以后是不是也要学习机甲设计、软件开发、图标绘制等等不是药剂师本职工作的知识?
“这……大概就是古地球常说的求人不如求己?”他被这个可能吓坏了,呆滞地询问阿阮。
阿阮愣了下,回过味来,一把握住叶文澜的手,含羞带怯地说:“或许……文澜你愿意和我做一辈子的搭档?你只要好好研究药剂就可以了,学习机甲设计、软件开发这种辛苦活,可以交给我呢。”
叶文澜木木地看着自己的好友,心道他陆哥真是作孽,原本好好的一个人都被逼成什么样了。
深吸一口气,他拒绝说:“算了,我们还是测试软件吧。”
……
季西陆的产品策划书细致得不能再细致,学生们虽然因为疏忽或者误解出现了一些小错误,但最终整个软件调试完成投入使用,也不过花了十天时间。
这段时间内,季西陆的实验室并没有闲着。所有药剂师被集中在一起,通过早已选定的副产物和部分数据开始基础实验,快速收集起逆推副产物核心数据的资料。
除了施皓外,所有人都觉得季西陆这个做法有些疯狂,更不信他们这个小实验室在半个月内能复原完整实验,可当叶文澜带着新软件回归,将资料导入其中后,大家都沉默了。
他们错了,他们就不该怀疑季老师!
光脑终端已经放好,季老师,您瞅瞅我们这个跪姿还标准吗?
第64章
在新软件的辅助下,季西陆实验室的实验复原进度简直跟坐了火箭似的飞涨,所有员工走路都带着风。
季西陆对此反应很平淡,施皓却是满意得很。
他见识过这一行黑暗的一面,向来不吝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首都星某些老牌实验室。
对许多自视甚高的老牌实验室而言,季西陆的实验室太年轻了,即使背后站着沈骁,还握有一样跨时代的药剂成果,仍属于没有什么根基、可以随意打压的小作坊。尤其实验室最近才扩招,药剂师们对实验室还没有特别深的归属感和特别充足的信任感,一旦季西陆自乱阵脚,就会闹得人心惶惶。
届时不用他们真正出手,看不到希望或者比较胆小的药剂师就会主动离开。
说不定还会带着一些资料转投他们的实验室。
这种行为不算真的违规,毕竟实验室并不是没有给数据,只是出于自我保护机制给的不全而已。哪怕所有人都知道这就是个借口,拿不出证据,当然只能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因此施皓深深怀疑针对季西陆的人不简单。
他对专门来了解情况的叶文涛说:“叶先生同样是药剂师,也在负责实验室事务,如果真的有员工离职,会对实验室造成什么样的打击你应该清楚。要是再坏一点,在风口浪尖上再传出一点疑似惹怒某某大师、压榨员工、盗取他人成果的传闻,季老师肯定举步维艰。”
叶文涛点点头,他遇到的恶意比施皓还多,很清楚这种情况极有可能发生。
施皓见状,不免有些得意:“这些人不怀好心,但他们肯定没想到,季老师年纪轻轻,却是个相当强势且有远见的领导者。”
虽然季西陆行为总是有点出人意料,但他总能在第一时间稳定住局面。
“季老师一早就看出问题根本所在,一边强硬地组织药剂师们进行复原试验,一边利用技术手段减少同样情况发生的几率。药剂师们在他的要求下无暇去想乱七八糟的事情,软件开发成功则直接堵死了那群人能钻的空子,以牙还牙,足以震慑所有人。”
叶文涛当然明白季西陆这么做的好处,赞同一句,又问:“季先生开发的软件准备上市?找到合适的负责人了吗?”
施皓说:“交给一个叫阿阮的年轻孩子了。季老师的意思是,药剂行业某些潜规则积弊已久,这个软件由在校大学生完成,是否收费应当由学生们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