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特殊癖好(75)
钱书华的眼神给了谢疏陵更大的压力,他心里明白,傅钧手上的录音,大概的确是唯一能挽回局面的办法了。
五点,陈舒谦按照谢疏陵的吩咐,驱车前往星辉大楼。谢疏陵默不作声的把玩着手机,萧言虽然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难得的老实下来。
路上有点堵车,抵达星辉的时候,已经将近六点了,谢疏陵瞥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对陈舒谦说:“小陈,萧言没有星辉的工作证,进出不方便,你带他去前台办一张临时的,我先上去等你们。”
陈舒谦不疑有他,点头应了下来,萧言犹豫的看着谢疏陵,不太情愿地说:“谢哥,二哥让我必须一直跟着你……”
“时间有限,我得赶紧上楼才行。”谢疏陵神情自然地说,“办卡也就十分钟左右,这点时间,我会帮你瞒着的。”
萧言本能的感觉不太对劲,却一时想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踌躇的站在原地,谢疏陵绕过他,朝电梯走去,步履匆匆,看起来的确很赶时间。
陈舒谦小心的扯了扯萧言的衣角,小声说:“跟我去前台吧,很快就办好了,然后咱们就上去找谢哥。”
萧言亲眼看到谢疏陵进了电梯,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跟着陈舒谦走了。
电梯里,谢疏陵面色疏离,强行劝退了不少遮遮掩掩的眼神,抬手按下五楼的按钮。
绯闻的事情应该已经传遍公司了,谢疏陵瞥过电梯里众人难掩尴尬的脸色,淡定的迈出电梯。
星辉的大楼是互相对称的双子楼,五楼和顶楼各有一条空中通道,将两栋楼连接起来。谢疏陵快步穿过通道,在另一栋大楼搭上电梯,去了停车场。
他拿出备用钥匙,把陈舒谦刚刚停好的车子重新发动,风驰电掣的驶离星辉。
大约五分钟后,萧言飞奔着冲出星辉,一脸焦急,却已经找不到谢疏陵了。
六点半,谢疏陵把车停在夜宴酒吧后门,已经有两个人等在那里了。
谢疏陵放下车窗,皱眉道:“他怎么也在?”
江桓递给谢疏陵一个小小的玻璃瓶,指着白芨说:“他是医生,多亏了他,不然我还真没辙。”
谢疏陵挑眉道:“你不是门路很多吗?”可惜不大靠谱,上次给他的那个,说好了绝对没问题,结果害他在床上躺了一个礼拜。
江桓尴尬的挠挠头,解释道:“之前那些都是小打小闹,可这次你要让人晕一晚上,哪有那么简单?”
白芨笑眯眯的凑上来,对谢疏陵说:“不用放太多,一滴就够了,绝对靠谱,跟喝醉了的原理一样,也没有副作用。”
谢疏陵狐疑地瞥了他一眼,问:“你真的是医生?医生怎么会愿意干这个?”
江桓瞪了谢疏陵一眼,不满道:“人家冒着风险帮你,你还这么多问题,信不过的话,把东西还给我!”
说着,他就要去抢,谢疏陵赶紧把东西收起来,苦笑道:“行行行,是我的错。”又对白芨说,“白医生,多谢了。”
白芨脾气极好,仍是一脸笑容,摆手道:“不用谢,谢影帝以后多多照顾我家生意就好。”
江桓翻了个白眼,吐槽道:“得了吧,就你那小破诊所,谢哥才不会去呢。”
谢疏陵低低地笑了,再次道谢后,发动车子,赶往跟傅钧约好的酒店。
抵达的时候,差不多刚好七点,谢疏陵戴着墨镜和口罩,用傅钧给的房卡,刷开了顶层的套件。
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背对着房门,站在落地窗前,正饶有兴致的欣赏着窗外的夜色。万家灯火汇聚成淡淡的流淌着的暖色,把他的身影勾勒得模糊而暧昧。
谢疏陵取下墨镜和口罩,率先开口道:“录音笔在哪里?”
傅钧缓缓转身,笑着走向谢疏陵。男人俊朗的面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衬衣扣子解开了三颗,漂亮利落的胸腹线条隐约可见,两条长腿笔直紧实,行走间愈显矫健,充满了雄性特有的侵略性。
谢疏陵神色平静的看着眼前这个被上天眷顾着的男人,总觉得自己看到了开屏的公孔雀。
他不为所动的摊开手,再次索要道:“先把东西给我。”
美色诱惑没收到任何成效,傅钧并不失望,谢疏陵越是高不可攀,他耗费了的时间和精力就显得越有价值,得偿所愿时的满足感也会更强烈。
大概是因为心情很好,傅钧很爽快的拿出录音笔,交给谢疏陵。谢疏陵谨慎的先听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问题,这才把录音笔细细收好。
录音笔妥帖的放进口袋里,谢疏陵瞬间从中获得了莫大的勇气,他深吸一口气,笑着对傅钧说:“忙了一天,我还没吃饭,先叫服务员送餐吧?”
傅钧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点点头,近乎纵容的说:“好,都听你的。”
他细细询问了谢疏陵想吃什么,拿起房间里的内线电话叫餐。
第98章 群敌环伺
送餐员来的很快,谢疏陵四平八稳的坐着,没有去开门的意思,傅钧好脾气的笑笑,主动去应门。
几分钟后,他推着餐车走进房间,把吃的摆上桌子,把装在冰桶里的红酒摆在座位中间,甚至还点上了蜡烛。
谢疏陵一直冷眼旁观,直到傅钧忙活完,他才缓缓站起身,说:“我去洗手。”
傅钧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谢疏陵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傅钧已经把红酒倒好,餐巾铺好,笑着对他说:“你先坐,我一会就来。”
谢疏陵矜持的点点头,目送着他进屋。不一会儿,房间里传出细细的水流声。
机会难得,谢疏陵快步走到桌边,把白芨给的玻璃瓶拿出来,小心的在傅钧的杯子里滴了一滴。他刚把玻璃杯放回口袋,傅钧就回来了。
“站着做什么?”男人的嗓音醇厚低沉,从谢疏陵身后传来。
谢疏陵抿紧唇角,神情自然的转过身来,解释道:“蜡烛熄了,我把它重新点起来。”他手里拿着傅钧刚才随手搁在桌上的打火机,身后的蜡烛摇曳着淡黄色的光辉。
傅钧微微眯起眼,细细打量着谢疏陵的神情,并没有看出什么破绽。
谢疏陵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挑眉道:“不吃吗?”
傅钧笑了笑,坐到他对面,举起酒杯,道:“谢影帝,祝我们今夜过得愉快。”
谢疏陵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配合的举起酒杯,笑着说:“希望如此。”
两人碰杯,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声响,谢疏陵的面容隐藏在晶莹剔透的酒液后,眸光深沉。
白芨给的药的确很有效,半个小时后,谢疏陵小心的戳了戳昏睡过去的傅钧的脸。男人睡得很熟,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谢疏陵站在原地,在直接走人和把傅钧搬到床上去之间游移不定,最后还是皱了皱鼻子,没有理会可怜巴巴的趴在桌子上的高大男人,戴好帽子和口罩,步履匆匆的离开了。
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没时间在这里当搬运工。傅钧不怀好意,干脆就把他丢在桌子上睡一晚上,权当报复了!
谢疏陵离开酒店,直奔星辉大楼,从傅钧那里拿到的录音笔是解开糟糕局面的唯一钥匙,他必须立刻把东西交给陆骁。
然而,谢疏陵并不知道,在他离开后,宽敞的套房里突兀地响起一声幽幽的叹息。
本该昏睡一整个晚上的男人叹了口气,缓缓坐直了身子,一脸无奈的打量着空荡荡的房间。
“真没良心啊……”傅钧摸出一根烟来,凑到快要燃尽的蜡烛上点燃,喃喃道,“也不知道把我搬到床上去,啧……”
“吱呀”一声轻响,一直紧紧关闭着的次卧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走了出来。
男人的身材极其瘦削,肩膀很窄,衬得脖子上的脑袋格外的大,看起来有些奇怪。他吊儿郎当的倚在门边,没什么血色的脸上满是嘲弄,对傅钧说:“明明是你故意放他走的,现在做出一副失望的样子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