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总裁抢女人gl(54)
宋珲朝常鸢摆摆手,想告诉她别费工夫了,按常家的恶毒招数,车上应该还有炸|药,常鸢再撞,他连全尸都保不住。
他要求不高,就保个全尸就行。
看着宋珲那已经放弃的模样,常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能让宋珲放弃,说明车上有东西,不能再撞了。
可是前面就是大桥,就算不撞到任何东西,也会坠江。
麻蛋,这个大桥也是国家得了风华这笔横财之后才有钱开工的,宋珲这是造了什么孽。
宋珲撑着自己有些晕乎的头,侧头看着常鸢,看她的脸,她的眉,她的眼。
爱情?
亲情?
宋珲也不知道,或许就是一种习惯,相依为命的两个人不应该永远在一起吗?可常鸢为什么就是不爱他呢?
常鸢咬着牙,将车开得离宋珲更近一点,让两个车子的车速保持一致,打开车门跳到宋珲车子的前盖上,抓住车窗上的雨刷,保持平衡,剧烈的风把常鸢的头发吹得飞舞。
宋珲睁大了眼睛,惊恐地整个人凑近了车窗,挥着手臂,让她下去。
车窗隔绝了声音,就算是听到了声音,常鸢也不会搭理他的,她低着头,抿着唇,从身上掏出两枚戒指,套到自己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轻轻放在嘴边吻了一下,便高高举起拳头,冲着车窗的一角重重落下。
车窗的巨震把宋珲震得又坐回座椅,他拿起手机给常鸢打电话,想跟她说不要白费力气。
但常鸢却根本不接电话,只一个劲地锤击着车窗。
车窗上有血花炸裂,宋珲这是第一次恨自己怕死,为什么要把车窗换成防弹的呢?
钻石的硬度和人心的韧劲终于将车窗打开了一丝裂缝,可是断裂的大桥却已经只有几百米之远了。
看着有了一定成效的裂缝,宋珲弯下腰去从座椅下翻找出手|枪,他竟然忘了他是有手|枪的,真是该死,可是现在,用处也不是很大……
宋珲抬手用手|枪斜指着裂缝,常鸢眼睛一亮,躲开枪口,宋珲对着裂缝开了一枪,裂缝变大了,常鸢扒开碎片,等他的第二枪。
只剩200米了。
宋珲第二枪,裂缝有二指宽了。
只剩150米了。
宋珲第三枪,裂缝有半个拳头大小了。
只剩100米了。
宋珲的第四枪,裂缝有一个拳头大小了。
上次用掉一颗子弹,剩下只有5颗,不过是让常鸢不犯傻的动作罢了,终究是没用的。
只剩下50米了。
崔崖木加快了油门赶上了两人,常鸢的车早就撞到路边,程熊蔺心惊肉跳地看到常鸢没在里面,刚要松一口气,就看到常鸢在宋珲的车前盖上。
崔崖木不敢前进了,智能地图已经预警了好几次,不能再前进了,程熊蔺打开车门,朝常鸢她们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地喊:“常鸢,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求你了!”
☆、第64章(三更)
宋珲的第五枪, 对准了裂缝, 常鸢回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江面, 心里也发虚, 如果掉下水去,该怎么救……
可是这么高掉下江, 能活吗?
宋珲的第五枪等到了常鸢回过头来,他对着常鸢勾了勾嘴角, 露出一个苦笑:“常鸢, 你妈妈是我亲手杀的, 怎么杀的呢?就像这样——”
说完,宋珲冷酷着眉眼, 扣动了扳机, 朝着常鸢的面门射了最后一枪。
长久养成的对危险的惯性,让常鸢翻了个身从车前盖掉了下去,常鸢的全身撞到路面上, 擦伤的地方快速地往外渗血,滚了无数个滚, 她终于像是卸了全身的力气一般, 仰面躺着, 一动不动。
那边,宋珲的车终于冲出了路面,朝着江水急速地下坠,在江面撞起一个巨大的水花。
宋珲放下手|枪,脸上的苦笑加深了, 虽然常鸢妈妈的死,两人都心知肚明,但说出来,果然还是舒服了很多。
常鸢妈妈当时想的很好,把宋珲放到常家眼前,常家唯利是图自然会帮宋珲,但他和常鸢妈妈之间的关系一下子就被戳破了。
当时常家的家主常岭将回到常家自投罗网的常鸢妈妈绑到他面前,将手|枪塞到只有十几岁的宋珲手里。
打下去,合作就成了。
打不下去,合作成不了不说,常家还会把宋珲送到宋夫人手上。
打不打下去?
“打!常岭你个没人性的,你会有报应的。”常鸢妈妈带着怒气的声音大叫着。
她让他打下去。
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所以让他照顾常鸢。
打下去。
这是常鸢妈妈自愿的。
自愿的。
但他却为此噩梦了半辈子。
宋珲闭上眼睛,无数的水从车窗的洞挤进来,巨大的撞击让他胸腔钝痛,吐出一口血来。
结束了,这操蛋的人生。
果然用钱还命是不够的,还是要以命换命啊。
程熊蔺看到常鸢掉下车,跌跌撞撞爬过去,她不敢扑到常鸢身上,她身上全是血,连头都撞到了,但还好一直睁着眼睛,呼吸均匀。
她活着。
程熊蔺嚎啕哭出声来:“常鸢,你怎么敢丢下我!怎么敢!”
“你记不记得你说过,宋珲和我掉水里,你要救的是我,是我啊!”
程熊蔺已经口不择言了,她哆嗦着双手牵起常鸢的手,两枚戒指已经深深陷进常鸢的手指里,血糊了满手,她只能屏住呼吸小心地将戒指取下来,眼泪一次次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却没法擦,拼命眨眼让眼泪大颗地滚下,不要让她看不见,不要让她弄痛她。
崔崖木跑过来了,站在那里,沉默地看着被江水吞噬的车辆,心里滋味莫名,转头对着程熊蔺说:“总裁,我让人来捞吧,命大的话,说不定还有救。”
程熊蔺淡淡地“嗯”了一声。
崔崖木叹了口气,打着电话折返,很多事是无能为力的,谁都没错。
可他刚走了两步,身后的江面火光四起,爆炸声连着响了五下,他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又继续向前走,对着电话安排捞人,有条不紊的。
程熊蔺吓得用手捂住常鸢的耳朵:“常鸢,别听——”
赢不了了,谁也赢不了一个死人。
半天没有反应的常鸢终于抬起了手,抓住程熊蔺放在她耳边的手:“蔺蔺,他没有对我开枪,他明明打歪了,我不该躲的。”
“不,你该躲,你要躲,你必须躲。”程熊蔺声嘶力竭地反驳,为什么不躲,她要她活着,其他人的死活她不管。
她没有余力去管啊!
“我不该躲的,我不该躲的。”常鸢握紧了程熊蔺的手,闭上眼睛,终于哭出声来,绝望地呜咽着。
程熊蔺另一只手抱住常鸢的肩膀,将自己的脸贴在常鸢的脸颊上。
眼泪将两人的脸颊连在一起,耳边常鸢的哭声越来越清晰,听得她心里钝痛。
输了。
她怎么哭得这么凶呢?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她哭呢?
她怎么连哭都这么好看呢?
她应该还爱我吧,会跟我结婚吧,我们会无忧无虑地陪伴彼此过剩下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吧。
宋珲呢?她会不会转头去爱宋珲呢?
付出了一切,宋珲好像更值得常鸢爱啊!
那我就不值得了吗?
她只会爱我吧。
***
崔崖木带着人去江上捞人了,说是捞人,但其实是捞尸体了,不求别的,但愿能有全尸了。
明明是那么好看到讨厌的一个人。
常鸢和程熊蔺则浑浑噩噩地被崔崖木通知来的人送到医院里。
第二天早上,仅仅一夜的功夫,宋珲车祸落江身亡的消息就不可遏制地散播开来。
那速度就像各家记者昨晚都没睡,在家拼命编故事赶稿,偏偏写出来的稿子跟亲眼所见一样。
被修葺的大桥是宁市第二大的桥,名叫宁市二桥,如今那里方圆五百米全被封锁起来,警戒下之外,人们交头接耳,前段时间还在搅弄风云的大人物转眼就死了,唏嘘声此起彼伏。
纪刀子站在桥上,他有的是特权。
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江风吹得风衣鼓动,他低头看着不断翻滚着的江水,水面还漂浮着一些黑乎乎看不出原貌的杂物,岸边一个年轻的男人正指挥着人们沿江打捞着。
纪刀子收回视线,充满遗憾地叹了口气,做这事的是常家余孽,但没有上头的意见又如何做得成呢?
要怪就怪,风华这块肉太大了,谁都想啃一口,偏偏宋珲站在那,他乐意哄着谁,谁才有机会,谁能容他呢?
他走到警戒线处,便看到一个女人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丁小姐?”纪刀子让人把丁香放进来,“进去吧,毕竟也算家属。”
丁香从地上爬起来,苍白着脸冲到里面,宋珲死了,宋珲怎么能死了呢?为什么程熊蔺和常鸢都还活着?为什么单单就是宋珲死了呢。
为什么?
为什么要管那两个惹麻烦的女人呢?
宋珲明明不该这样的,明明不该有这样的结局的。
全是她们的错,她们为什么不去死?
***
程熊蔺受的伤轻,一醒过来就直接从病床上滚下床,冲到常鸢的病床前。
常鸢伤口多,流血也多,闭着眼睛睡着了,乖乖巧巧的。
程熊蔺就守在旁边,等常鸢醒了,就能第一眼看到她。
不是别人,是她。
她是一切,是所有的所有,是优先于任何的唯一。
常鸢只能看她。
可常鸢一直没醒,一直睡着,像是不想醒一样。
“医生,她为什么还不醒?”这已经是程熊蔺今天第三次问医生这个问题了。
“撞到头了,头部的伤比较复杂,说qún]一]一]零]八]一七]九]五]一不准,再等等吧。”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这么说,到底要等多久呢?
程熊蔺无力地垂头,守在常鸢的病床前,连她的手不敢攥,生怕错过了常鸢手指的任何一次颤动。
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手指动了,人就要醒了。
程熊蔺不管它科不科学,反正她相信。
一定会是这样的。
盯着手指,程熊蔺总是出现幻觉,好像颤动了一下,便急匆匆把医生护士叫来,最后发现并不有醒来的征兆。
毕竟是花了钱的,医生护士倒是耐着性子一遍一遍陪着程熊蔺大惊小怪。
崔崖木抽空来看了一眼,程熊蔺的下巴瘦得越发尖了,情绪也有一点控制不住,他摇了摇头,打电话把阿卓叫回国来,总裁没法工作,国内的工作缺人。
宋珲的死还需要调查,但程熊蔺肯定是不想管的,只能等常鸢醒来了。
宋珲也是命苦。
作者有话要说: 暗示了好久的总裁便当终于领了,连领便当的姿势我都暗示过的_(:з」∠)_
☆、第65章
三天的时间, 程熊蔺不眠不休地守在常鸢的病床前, 常鸢所有体征都已经正常, 但却一直没有醒来。
程熊蔺很想拉着主治医生一直问,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但也清楚地明白, 问了白问,越问越烦躁, 还不如不问。
看着崔崖木每天忙得头都要秃了, 她知道她需要冷静下来, 如今宋珲死了,常鸢又一直不肯醒, 所有的事情都落在她的肩上。
一个姓林的律师给她打电话, 通知她到风华,宋珲的遗嘱有关于她的内容。
程熊蔺握着常鸢受伤的手,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手指上的伤口, 无声地叹气。
宋珲竟然未雨绸缪地立了遗嘱,还跟自己有关系。
一个个都聪明, 就她一个人蠢。
生怕常鸢也出了什么意外, 程熊蔺安排了数十个人或明或暗地在常鸢所在的病房和医院守着, 检查了好几遍,这才出发去了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