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秘书的女王媳妇(27)

　　施恩站在悬崖边，一动不动。
　　‘你都想起来了吗？’
　　‘是的，我都想起来了。’施恩道，‘我就是斯比亚。或者说，我就是你，而你就是我。’
　　‘你说，你是我？’
　　‘难道不是吗？我们有着同样的灵魂，现在还有了同样的记忆。你深爱着她，我也一样爱着她。’
　　‘可我不希望她爱上你！你知道，我为了打开她的心，做出了多少努力吗？你知道我们经历了多少，才成为生死相许的爱人吗？凭什么你只是因为拥有我的灵魂，就能这么轻易地得到一切？凭什么？’
　　这时候，凌斯琴的声音响起:“施恩，施恩！”声音中充满了焦灼、懊悔，还有痛苦。
　　‘听见了吗？她来找你了。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伤害了你，她会难过。就算你抢走了她，就算我嫉妒得发疯。可我怎么忍心，让她难过呢……’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抢走她！’施恩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她有多爱我，就是有多爱你啊！而且你也从来没有消失过，不是吗？’
　　‘为什么大学时我对别人的示爱没办法感受到一点心动，因为你在我的灵魂里，不是吗？为什么我第一次见到小琴，心中会产生那么强烈的、只爱她一个人的感觉，因为你，不是吗？’
　　‘我第一次来到小琴家中时，看见韩夕站在那个本该由你站的位置，看见了小琴养的宠物，我为什么会那么嫉妒？我试探地问她为什么不养狗，听了她的回答以后我为什么莫名其妙地那么开心？都是因为你在我的灵魂里，不是吗？’
　　‘还有，回祖宅那一次。我们一起爬雪山，为什么我见到了雪山，会那么兴奋？为什么凌文松说话激我的时候，我会是那样的反应？因为你在我的灵魂里，不是吗？’
　　其实，施恩又何尝不嫉妒呢？嫉妒曾经有过那么一个人，拥有了凌斯琴全部的爱。甚至连她的名字里，都嵌入了对方的名字。
　　但比起对小琴的挚爱，这一点嫉妒也就微不足道了。她相信，对方也是这样。
　　‘我们，本来就是一体啊。’
　　“施恩！”看见站在悬崖边的施恩，凌斯琴大脑瞬间空白。
　　她冲上前，一把抱住了施恩远离了悬崖。
　　“不管是谁，让我失去施恩的话……”凌斯琴泪如雨下，“就算是斯比亚，也不行！”
　　施恩慢慢地抬起头，舔了舔凌斯琴脸颊的眼泪，道:“小琴，谢谢你。谢谢你没有放弃斯比亚，谢谢你爱上了我。”
　　“施，施恩，”凌斯琴一愣，“你，你想起来了……”
　　“是啊，我都想起来了。”施恩道，“凌斯琴，这名字……还是琴格莫尔好听。”
　　凌和灵谐音，斯比亚的斯，琴格莫尔的琴，这就是凌斯琴的来源。
　　“得了便宜还卖乖，”凌斯琴嗤笑一声，“我堂堂灵王都‘加夫姓’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当然满意了。”施恩伸手搂住了凌斯琴的脖子，“主人，回去吧。”
　　“嗯。”
　　“施恩。”
　　“什么？”
　　“我爱你。”


第31章 心结解除
　　施恩和凌斯琴在这片树林里度过了无忧无虑的三天时光。这三天里, 她们好像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施恩从凌斯琴口中了解到了斯比亚去世以后的种种, 了解得越多, 她就越心疼眼前这个心爱的女人。
　　这个比钢铁还要坚硬的灵王陛下, 心中同样也有着情感。面对爱人的死，她承受的悲痛不亚于一个普通女人。
　　更何况, 斯比亚的死虽然是因为自爆魂体和敌人同归于尽，但灵王当时选择了坚守在圣树身边、放弃前往营救, 一定程度上也算放任了对方的死亡。即便斯比亚到死都没有怪过对方, 即便灵王牺牲了雪莲圣物一半的能量保住了对方的灵魂, 她自己的心中却仍旧背负了难以想象的沉重。
　　得知施恩想起了一切，陶仁和闪电都感到十分开心, 觉得灵王的坚持终于有了回报。
　　但施恩发现, 凌斯琴似乎并不是那么开心。虽然大多数时候，她的脸上同样挂着微笑，但眼中有时一闪而过的忧郁却也逃不过施恩的眼睛。
　　施恩知道爱人的心结是什么。为了让爱人开心起来, 她必须要做点什么。
　　离开树林后，她们前往蜜月的下一站——一片长着椰子树的海滩。
　　在那里接应她们的是无心和凌莹夫妇, 二人很快就被施恩支开去干别的事情了。偌大的海滩上, 就只剩下了凌斯琴和施恩两个人。
　　“你要是在这里乱来, 看我怎么教训你。”躺在沙滩上的凌斯琴感觉到施恩的靠近，眼睛都不睁地警告道。
　　“你难道不想吗？”施恩道，“在这里，和斯比亚……”
　　凌斯琴转过头来，默默地看着施恩。
　　施恩将耳朵贴在凌斯琴胸口, 道:“小琴的心跳依旧是这么诚实呢，跳得这么快。”
　　说着，施恩开始亲吻凌斯琴的唇。
　　过了一会儿，凌斯琴的上身靠在了一棵椰子树的树干上，施恩俯下身子解开她的衣扣和皮带。
　　“在找到你以后，我很长时间都觉得斯比亚回来了。”凌斯琴道，“那段时间，我真的很开心、很幸福，我觉得世间的一切都圆满了。但是，你们终究不是同一个人，即便是前世今生，也不是一个人。在认识到这一点以后，我仍旧努力想要麻醉自己。我将你装扮成斯比亚的模样，不动声色地带着你重温和斯比亚走过的路。我沉浸在‘斯比亚已经回来’的梦里，感到十分满足。但现在，梦醒了。”
　　斯比亚已经去世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凌斯琴很长时间都在试图麻醉自己，把施恩当成斯比亚，不去承认这个事实。一直到她看见施恩站在悬崖边上，才不得不从梦中醒过来。
　　“小琴是觉得对不起斯比亚吗？”施恩道，“但是小琴，爱上我和怀念斯比亚，两者并不矛盾呢。因为，斯比亚她一直都在呢。”
　　说着，施恩拉过凌斯琴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她将誓言刻入了自己的灵魂，不管转世以后变成什么东西，一棵树、一朵花、一只小猫小狗或者小鸟，她都只会爱小琴一个人。她变成了我，所以我会爱上小琴。”
　　说到这里，施恩蹲下了。抱住凌斯琴的臀部，开始轻舔中间的位置。
　　“斯比亚……”凌斯琴颤抖着，流下了眼泪。
　　“她在呢，”施恩道，“她就在我的灵魂里面。”
　　“施恩，”凌斯琴道，“谢谢你。虽然我现在从‘斯比亚已经回来’的美梦中醒来了，感到很难过。但我万分确认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我已经爱上你了。不管最初是因为什么，但我现在是真的爱上了你，爱上了除了灵魂以外和斯比亚一点儿都不像的你。”
　　斯比亚，真的不会回来了。想到这件事，凌斯琴仍旧觉得心碎欲裂。这也就是为什么，施恩经常会看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
　　但是，如今身边有了施恩。她相信，她心中的伤口总会有愈合的那一天的。
　　“小琴，腿抬高一点儿。”施恩道，“我感到非常幸运。斯比亚转世成了我，让我有机会能够认识小琴，得到小琴的爱、成为小琴的家人。就算这一切需要我用以后每一世的幸福去交换，我也是愿意的。”
　　“你个蠢狗还想有几世？”本来前面还挺感动的，听到最后一句话，凌斯琴气得在施恩头上打了一巴掌，“我告诉你，施恩。这一世过完了，你就跟着我回灵境，我再也不会让你有机会离开！”
　　“一时激动，口误了。”施恩揉了揉被凌斯琴打到的地方，害羞地笑了笑，“我当然不会再离开你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直到永远的。”
　　阳光下，二人肩并肩行走在沙滩上。
　　“小琴，”施恩道，“你和斯比亚没有试过的地点和体位，我们都来试个遍吧，反正时间多的是。”
　　“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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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禾，夕夕姐，我们回来了！”施恩欢呼道，“啊勒，哥哥？”
　　凌文松坐在大厅沙发上看报纸。听见施恩的声音，他将报纸放在一旁，起身道:“听说，你已经想起一切了？”
　　“呃……是的。”施恩道。
　　“那么，我就不用忍了……看拳！”话音刚落，凌文松一个直勾拳对着施恩打了过去。
　　“我去！”惊慌之下，施恩的身体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本能地侧身一闪，险险地躲过了这一拳。
　　凌文松还要打第二拳，凌斯琴径直冲了过来，一个过肩摔把他摁地上了。
　　“哥哥，你搞什么呢？”凌斯琴骂道。
　　“不是，妹妹，我跟斯比亚又不是没打过架，你以前都不管的怎么今天要管？”凌文松道。
　　没错，为了争风吃醋，凌文松和斯比亚三天两头就要干一架，每一次都要打出决战紫禁之巅的感觉。凌斯琴以前不管，是因为俩人势均力敌，谁都吃不了亏。
　　但施恩就不同了。她要是挨了凌文松一拳，估计整张脸就要变形了。
　　“哥哥，”凌斯琴道，“她是施恩，不是斯比亚。”
　　‘斯比亚童鞋，真的是对不起。作为你的转世，给你丢人了。’施恩在心中道。
　　“好了好了，我不动手行了吗？快放开我。”凌文松道。
　　凌斯琴松开以后，凌文松站了起来。再看着施恩，那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斯比亚那条蠢狗虽然经常给他脸色看，但至少还能打一架出出气。妹妹虽然偏心，好歹还有个度。
　　但现在呢？现在呢？自己可是她的亲哥哥，就这么被她按在地上摩擦，一点儿都不带心疼的！
　　小白菜啊，地里黄啊……
　　“蜜月度得这么开心，《妹夫守则》还记得几条啊？”凌文松问道。
　　“咳咳，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施恩唱起了儿歌。
　　“好了，哥哥，别闹了。”凌斯琴护短的劲儿又来了，“我现在还新婚燕尔呢，你就不能让我多开心几天？”
　　“我这不是帮你管教她呢吗？”凌文松委屈道，“你这还不领情。”
　　“文松，你来厨房帮我搭把手吧。”凌齐韵走了出来，“小琴，你们回来了？蜜月过得开心吗？”
　　“挺开心的。”凌斯琴道，“寻回了过去的美好，也体会到了全新的幸福滋味。”
　　“你开心就好啦，”凌齐韵道，“文松，过来帮忙，不然没饭吃。”
　　“哦。”凌文松耷拉着脑袋跟着大姐进厨房了。
　　“怎么样，有没有打到你？”凌斯琴一边检查施恩的脸，一边道。
　　“打是没有打到，但不知道腰有没有闪到……”
　　“妹妹找回了施恩，就不会再因为当年你劝阻她去救斯比亚的事情记恨你了，这不是很好吗？”凌齐韵道，“你自己说，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凌文松按了按太阳穴，“我就是心里面不舒服……”
　　“我懂了，”凌齐韵叹了口气，“弟弟，听大姐的，赶紧找个老婆吧。”
　　“大姐，我帮你摘菜吧。”
　　“女朋友也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