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总是很忙[快穿](161)
越明笙听到声响,原以为是给自己端茶的宫女,等人到跟前才察觉不对。
馨香被风带入到她的面前被她嗅入,她有些恍然,抬头看到来人,更是惊讶。
这人身上总是一股甜腻的香味,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浪荡气息,何曾这么干净过。
“不必行礼了,朕来看看。”
越明笙颔首,让了让位置。
君子书盘腿坐在案桌前,开始看桌上被处理好的奏折。
越明笙任由她看,反正按照以往的经验,这位帝王绝对是坐不住的,估计不出半柱香的时间,就要丢了奏折离开了。
但是出乎越明笙意料的,身边这人真的就安安静静的坐着看了很久的奏折。
她不禁偷偷的偏头去看君子书,那张略显的娇媚的脸上没有以往带着些让人不舒服的色气的笑容,透出些冷淡,看起来冷硬了不少,也有些帝王的威严了。
“陛下,天色已经不早了,不回去歇着么?”
越明笙停下了笔,烛火惺忪,影子在墙壁上微微摇晃。
按理来说,这人早就应该去找她后宫的那些美男共度春宵了才对,今日怎么如此反常。
“不急,妹妹要睡下了么?”
君子书抬手撑住自己的脸侧,如瀑般倾泻的青丝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抬眼之间,都有种旖旎的风情。
越明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觉得这样的君子书分外好看。
“还要等一会。”
越明笙本想说是,可话到了嘴边又改口了。
“朕今天把几个男人从朕的床下赶了下去。”
君子书眼里带着笑意,专注的看着面前的越明笙。
“怎么?是那几个人惹陛下您不快了么?”
“倒也没有,只是觉得有些腻味了,男人也不过如此,嗤。”
君子书嘴角的笑容带上些不屑,不可一世极了,偏偏越明笙还不觉得讨厌,觉得就应该是这样的。
虽然她是个女人,但毕竟是个帝王,沉迷于男色算什么?
“妹妹,你年纪也不小了吧,寻常人家的女儿早就出嫁了,你可心有所属?”
越明笙十七,年纪的确不小了,放在这个时代,早就能够出阁嫁人生子了。
越明笙一惊,不知道为什么君子书突然问她这个问题,是随口一提,还是另有所指?
“明笙未曾心有所属。”
“未曾?”
君子书嘴里玩味的吐出这两个字眯了眯眼,贴近了越明笙。
越明笙和她四目相对,手心有些冒汗。
好奇怪的感觉………
越明笙的手垂在身侧,手指扣着掌心。
“朕怎么听说,你和朕的人,走的很近呢,嗯?”
君子书都声音带着调笑的意味,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危险,她在笑着,眼神却冷了下来。
“明笙不敢,姐姐怎么会这样想?”
越明笙这次没有叫敬称,而是叫姐姐,带着乖巧的意味。
越明笙想起来,自己遇到过好几次的男人,她暗自皱眉,表面上却是不显,一副真诚的样子看着君子书。
“妹妹别怕,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君子书巧笑倩兮,似乎刚刚的冷意和怒意都是越明笙的错觉。
喜怒无常,这人总是这样。
“男人么,其实也没什么好的。”
君子书把手指搭在越明笙的下巴上,轻轻用力,把越明笙的下巴抬起。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缩到几乎没有,越明笙可以闻见从君子书身上透出来的,温暖柔软的馨香。
越明笙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人是长得这么好看的。
以往她都没有觉得这张好看的脸有什么特别,但是今时今日,此时此刻,当这个人贴近她,她居然有种无法呼吸的怪异的感觉。
“你想要多少,朕给你多少,你若是想嫁人,朕就给你物色驸马,你若是不想嫁人,养几个面首也无妨,甚至是朕后宫里的,看上哪个你都可以带走。”
君子书一字一句,话里的意思宠溺至极。
越明笙觉得自己被分裂成了两半,一半在听着君子书的那令她惊骇又迷茫的话语,一半则是恍惚着,因为君子书说话时,倾吐到她身上的气息。
“但是……”
君子书口风一转,松开了扣着越明笙下巴的手指,改为在她的脸侧轻轻的抚摸。
像是无心的逗弄,又像是暧昧的游移。
越明笙觉得自己被摸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的,心也跟着微微颤抖。
“明笙,你可要记好了,是因为有朕才有了现在的你。”
“明笙不敢忘,明笙永远是姐姐的人。”
“明笙,别对我说谎,我会当真。”
君子书没再用自称,她轻轻的拍了拍越明笙的脸,起身离开了。
越明笙抚着自己的脸,心里有着自己也说不清的意动。
作者有话要说: 君·反正老子最酷·姐vs大·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对·佬
第174章 暴君
君子书乘着步撵回了自己歇息的寝宫, 香炉里的熏香已经换了一种,闻得倒是没有那么让人不舒服了。
君子书现在才好好的打量着这个宫殿, 比越明笙那里的自是要豪华上不少。
重点是, 这个床, 真的很大。
君子书揉了揉眉心,头疼。
第二天早上, 德福轻声把沉睡的帝王唤醒。
虽然原主不着调,但是好歹每天都能够挣扎着起来上个早朝,虽然早朝的状态都是很不耐烦睡眼惺忪的。
君子书睁开眼睛,眼神清明。
德福吓了一跳,连忙躬身,害怕被责罚。
君子书没理会德福的反应, 起身张开手等着被伺候。
洗漱之后, 龙袍, 冠冕, 饿着肚子去上朝。
君子书坐在了龙椅上, 众卿跪拜。
君子书抬手,她也没有紧绷着自己,依旧按照原主的样子, 漫不经心的听着底下人的上奏。
看起来像是不在意,实则把那些人的样子都尽收眼底。
这朝堂并不太平, 因为原主昏聩,有不少小人,比如正在发言的这位。
“陛下, 近日国库虚耗颇大,臣以为应当适当缩减兵部开支,如今国泰民安,大可将钱财用在更为恰当的地方。”
陈百,可称当朝第一奸佞,深得原主的宠幸。
这家伙长得还行,说话好听,很会哄人开心,经常给原主带来些新奇的玩意儿。
“一派胡言,陛下,万万不可。”
有大臣立马站出来驳斥,正是兵部的。
“有何不可?”
君子书轻飘飘的一句话,引起了底下的哗然。
奸臣一派脸上带笑,其他人的脸色难看至极。
“陛下,如今虽无战事,但西北边境外族仍蠢蠢欲动,粮饷决不可克扣啊!”
劝谏之声不绝于耳,陈百一派据理力争。
君子书围观了一会儿,才出声喊停。
“行了行了,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知道的这是在朝堂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街边一群市井妇人在撒泼。”
年轻的女帝脸上带着冷笑,她的动作懒散,举手投足都带着矜贵。
众人听到这声音,沉默下来。
“陈大人,把最开始的话,再说一遍。”
“近日国库虚耗颇大,臣以为应当适当缩减兵部开支,如今国泰民安,大可将钱财用在更为恰当的地方。”
陈百出列,信心满满的又说了一遍。
“更为恰当的地方?”
君子书背靠在冰冷的龙椅上,冠冕因为她的动作跟着晃了晃。
她的眼神如箭,充满着审视。
“比如说陈大人,你的家里么?”
君子书都声音里带着讽刺,所有人都充满了讶异。
陈百一派是直接懵了,不知道为什么情况也变成了这样,有些人则是在想这皇帝想干什么,观察着情况,只有少数忠臣觉得皇帝可能要振作了。
“陛下,微臣不敢。”
陈百脑子转的快,心想定是有谁在暗地里掺了他一本,以至于这个不怎么管事的皇帝都对他起了疑心。
“不敢?”
君子书拨弄了一些手指上带着的环饰,眼神幽幽。
无声的压力蔓延了整个大殿,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
陈百咬牙,今天龙椅上做的这位是怎么回事,一反常态,看起来还渗人了许多。
女子的轻笑打破寂静,君子书摆了摆手。
“好了,瞧把你吓得,还有谁要上奏么?”
无人应答,君子书瞥了一眼旁边的太监,小太监很有眼色的尖声喊了退朝。
大臣们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对于皇帝今天的反应啧啧称奇。
“陛下今日怎么改了性子了?”
“陈百那个狗贼,好在陛下没应,否则继续昏聩下去,那还得了。”
君子书才不管别人怎么想的,她现在是暴君,喜欢讨厌一个人不是正常的事情吗。
为所欲为的感觉真的很好。
君子书下了朝,先去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然后坐在殿里的圆桌旁,等着宫女们端上精美的早膳
宫女们鱼贯而入,摆了满满一桌子。
皇帝真的很奢侈,一个人反正是不可能吃完的。
“去请明笙来,问她有没有吃早饭,如果没有的话,便同朕一起用膳。”
“诺。”
太监先试毒,君子书等着宫女布菜,态度自如,一点也没看出一点不适应。
没过一会儿,越明笙就来了。
她是不可能不来的,君子书知道。
“妹妹怎么脸色如此苍白,可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大抵是受了些风,没事的。”
越明笙捏了捏衣角,昨日这人离开之后,她却好似还是能够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竟在梦中看见了那个人对她笑,她仓皇惊醒,后半夜便没有好好睡。
怎会如此?
其实她是已经用过早膳的,但是这人让她来她不可能会不来,而且她也很想看看她。
她好似变得很不同了。
举止再也没有那些轻浮浪荡的气息,透出些皇室的尊严来。
“若是身体不适的话,一定要请太医看看。”
“是。”
空气安静下来,一时只有碗筷相碰的声音。
君子书细细咀嚼着嘴里的食物,皇宫里的食物就是精细,没有不好吃的。
越明笙也安静的进食,余光在悄悄的看着君子书。
君子书停了筷子后,桌上的东西便都被撤下去了。
越明笙等着君子书都下一步动作,按照以往的规律,这人应该是要去找她的那群男妃们寻欢作乐了。
越明笙觉得,这人现在应该不会这样。
不知为何,莫名的笃定。
“妹妹,随朕来御书房。”
“是。”
果然。
原主其实不怎么踏足御书房的,奏折通常是被送去越明笙的明溪宫的,这不是什么秘密,原主也无意遮掩。
越明笙也不敢问君子书是不是要开始接管政务了,毕竟政务原本就是应该是她负责的。
“今日在朝上,陈百和朕说,想要缩减兵部开支。”
越明笙拧起了秀眉,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
她很烦那个大臣,但是耐不住表姐喜欢,很宠爱那个臣子,她说过两次但是没有用,就放弃了,省得引起表姐的不满。
“别皱眉,朕没答应。”
君子书抬手,用指腹敲了敲越明笙的额头,动作亲昵,越明笙摸了摸额头,嘴角不自觉抿起个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