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数字,不会是西瓜的斤数吧?”程飞英步子也不慢,很快同样站在了黑板前。
温响不声不响地跟在后面,看着黑板沉默。
“应该是。”沈江河看了一眼沈子霖名字后面跟的三样食物【汉堡3000斤】【牛排2100斤】【羊肉串1500斤】,“总不能是食物的斤数。”
“节目组不如直接拿走我这条老命。”文启明最后一个走到,转头望了一眼看不到头的瓜田,又看了看黑板旁的几辆推车和远处土路上停着的一溜货车,走到卫承礼身边拍肩,“中午还有剩菜吗?我们家晚上就吃剩菜得了。”
卫承礼:“……”
文启明说是这么说,节目组公布额外的任务规则时,他还是认真听了。
事实也的确像黑板上写的那样,每个孩子名字后面跟着的三样食物,是节目组新鲜问出的宝宝们现在想吃的三种东西,并且按想吃的程度排好了序。而宝宝能不能吃到,能吃到什么,就要看爸爸下午能肝出多少斤了。
“你们这个,意思就是需要的斤数越多,就是宝宝越想吃的那个呗?”卫承礼指着黑板问。
主持人微笑点头:“是的哦。”
“那我假设啊,假设我最后采摘了2100斤西瓜,那我是能拿到2100那档的炸鸡呢,还是2100那档的炸鸡和1500那档的薯条都能拿到?”卫承礼又问。
主持人保持微笑:“只能拿到一样食物哦。”
卫承礼看着盒饭后面跟着的3000斤,最后问了一句:“那宝宝们给这些想吃的东西排序之前,知道我们需要用什么来换吗?”
主持人摇头:“不知道的。”
卫承礼感觉好点了,他可可爱爱的小胖团子,果然还是可可爱爱,没有故意坑他呢。
有的人,被坑着坑着都条件反射了还不自知,满心满眼都开始想要挑战极限。
而有些人,则要理智得多了。
文启明从田边下地,往瓜田里走了走,弯腰试了几个瓜,又爬了上来远眺了一下,转头对其他爸爸道:“我看着这一圈的瓜和我们上午摘的那个瓜田大小差不多,估计七八九十斤的样子。如果取个平均值八斤吧……”
“第一档差不多188个瓜,第二档262个,第三档375个。”沈江河迅速计算。
“我们得把西瓜从瓜田里摘上来,大车下不去,得把瓜放在推车里运到路边”文启明指了指黑板旁的推车,又指了指远处路上的大货车:“然后把推车里的瓜拿上去,刚才主持人说称重是在货车边称。”
“西瓜不都在这边靠路边的地方,我们肯定还要往瓜田深处走。走路,采瓜,运瓜,把瓜搬上大路过称都是时间。”沈江河说着,默默计算。
文启明再次接上:“这个推车只能沿着田里的小路推,不是什么地方都能直接推过去,这里还要算上摘到瓜,走回去把瓜放上推车的时间。”
“平均差不多要……十五秒一个瓜?”卫承礼也跟着算了算。
“如果这是你们计算出的数字,那么落实到现实肯定不止。”汪青川活动着手脚道,“别看一个瓜八九斤,我们随随便便就搬起来。但是这是一个持续的劳动,会越来越累。至少也得每个瓜加个五秒,加上少量的喘口气的时间,其实我觉得可能需要翻番。”
“翻番……第三档就要一个半小时,第二档是两个半小时……第一档三个小时?”沈江河很快算完,然后被结果创到。
“开玩笑么这大热天的。”程飞英看着黑板皱眉。
最烦的还是他们家,两个女儿还分开算了。其实倒也公平的,每档需要的数字都砍半了……但是就还是挺烦的。
“按理说,任务都不是强制的,我们做吗?”文启明是不太想干的,正好接着程飞英的话开口了。
这个任务已经有点夸张了,就是最低档的完成也需要一个半小时,按他的能力,可能都不止一个半小时。
但是他也不能一个人放弃,那样的话实在有些不好看,不只是显得他不行……最后别的孩子都有东西吃,文江月啥也没有也不行啊。
如果可以的话,大家一起罢工,就没有什么了。
法不责众么。
本来这个任务也有些……
就在文启明试图多引导几句时,一直不吭不啊只是静静跟在汪青川身后活动手脚的温响下地了。
文启明:“……”
“我也下去玩玩。”汪青川走到田边,下去之前还回头叮嘱了一声,“你们下来之前动动手脚啊,别一会儿崴了。”
文启明:“……”
如果一开始就没能铁板一块,就别谈以后了。
最终,所有的爸爸都下了地。
监控室里,曾华年看着最后一个文启明也下地了,总算是松开了攥紧的拳,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这么紧张啊?”施定山慢悠悠地吹着杯子里的茶水,笑。
“不是紧张。这不是担心他们不愿意做这个任务么……”曾华年搓了搓手,也蹲下去给自己倒了杯茶缓缓。
毕竟要按曾华年自己的想法,这个任务的确太重了。别说是亲子节目,就算是明星务农节目,这任务都算硬的。但是想到施定山前一天晚上安排的事情,曾华年又觉得,重也有重的道理。
“不愿意做,就不愿意嘛,我们的任务都不是强制的。”施定山笑,“反正他们不做这个任务,晚上我们还是会给他们安排饭,不会让他们饿着的。”
“然后晚上就把他们放弃任务的视频放给宝宝们看是吧?”曾华年无奈道。
“当然了,这不是我们说好的事情吗?”施定山放下杯子,掏出手机刷了几下,“嗯,其他的素材好像都差不多了,就差下午这个。你让他们拍得差不多就开始边拍边剪啊,万一有过于努力的爸爸,等到所有人都做完任务剩的时间不够剪辑就不好了。”
“好的。”曾华年点头应了,喝了一口茶水,看着施定山这几天头上很明显多出来的白头发,终是忍不住低声道,“施导,您之前说我们只是拍个综艺,不想管他们的家里事,听着还真的……没想到您在后面来了这么大的一个……”
“干什么,突然崇拜我了?您来您去的。说你。”施定山好笑道,“我来了怎么大的个?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就是,您……咳,你特地让后期剪了爸爸们这几天的辛苦画面,准备放给宝宝们看,让他们知道爸爸的不容易。然后等他们后面做家长,就能更体恤爸爸的辛苦……您人真的很好。”曾华年尝试说出自己的理解。
然后就看到施定山笑得哈哈大声。
施定山笑了好一会儿才收声,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道:“小曾啊,没事少脑补好吧。都在做综艺了,别总是被表面迷惑。都给他们剪辑画面了,如果只是想让他们知道爸爸为了他们这顿吃的不容易,我随便搞个几百斤的标准不就行了?”
曾华年愣了一下,怎么这么一说……是他完全没想到过的盲点。
这一愣,就愣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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