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珂、林珂……真欠收拾。
真想用手指捅死她,毫无负担的捅死她。
这个世界有很多聪明的人,但是段嘉央可能是最蠢的那个,她这样诱l惑她。
她就找不到北了。
林珂推开了门,她锁着林珂的脖颈,当林珂关上门的瞬间,入目的漆黑,让她丧失五感成了插翅难飞的那只蝶。
那酒瓶子本来也被捡了进来,在她们身体贴在一起时,酒瓶子倒了下来,对着段嘉央的脚背一直灌酒,她腿抬起时湿漉漉的。
林珂弯着身,段嘉央还扯着项链,也只能跟着她弯腰,林珂低头,手指按在瓶口将瓶子放好,指腹勾着段嘉央的脚踝,将她的脚从高跟里解脱了。
林珂把她抱到了沙发上坐着,段嘉央嘴翕动着,“林珂,你是我的狗,我一辈子的狗。”段嘉央这么说着,这段时间,她不停的在“我”和“段嘉央”中间脱离。
她不知道那个“我”是谁。
段嘉央说:“叫我小羊。”
林珂抿着唇。
“我命令你,叫我小羊。”
这段时间,段嘉央很臃肿,她的身体里好像住着两个人,嘉央、段嘉央……就是找不到一个叫段咩咩,段小羊的人。
老实说,段嘉央想和蓝瑶相处,想快点催化她们的关系,可惜,她真的做不来“段嘉央”。
“段嘉央。”林珂还是这么喊。
她双手扯着她脖子,“叫,小羊。”
“你不能这样的。”段嘉央眼睛红了,声音也低了下来。
林珂呼着气,她说:“你再弄下去,我们都要死了。”
段嘉央还是不愿意松手。
直到手中的项链被她拽了下来,果然,她这样做,她就迷乱了,乱了阵脚。
她没有束缚林珂的东西了。
林珂喘着气,她在笑,她不怕死,更不怕和段嘉央一起死。
“主人。”林珂抬起身体,她虔诚用极度渴求她的目光说,段嘉央软麻了,“这样喜欢吗?”
她手指挨着脖颈,轻轻摸着,靠近段嘉央,“我亲爱的小羊主人,我是你忠诚的犬,你的牧羊犬。”她咬着她的耳垂,段嘉央在她的声音中迷失自己。
林珂半跪在地上,把自己以猎物的状态献祭给了段嘉央,段嘉央自己被诱过来的,这次她再也跑不掉了。
段嘉央掉进了她拙劣的陷阱里。
林珂用湿纸巾反反复复的擦段嘉央的手指,几乎要擦进她的细胞里。
段嘉央觉得很痛,她抬腿,脚背上还有没来得及擦的酒,她踩在她的肩膀上,浓郁的酒精四处扩散,她居高临下的看林珂,“那夜的酒为什么软?”
林珂却问她:“只有手吗?”
段嘉央没说话,片刻,她的手指落在自己的肩头。
林珂不喜欢段嘉央有别人的气味,她捻着段嘉央外层的壳,剥落雪花用力扯下,细黑色的吊带勾在手肘上,白皙玉臂被两根线收紧,她并拢双臂灵魂和身体都被捆在这里,她的眉她的眼,全被林珂收入眼底。
她无路可逃。
林珂回答了她的问题,说:“所以,我才会把羊角看成了月亮,看了整整一个夜。”
果然,果然。
她那天的确猜对了,她跑来在外面等了一晚,林珂一直在远处望着她……而她是闯入禁区的迷途羔羊。
段嘉央很气,她狠狠地踹了林珂一脚,林珂趔趄的往后倒,手抓住了她的小腿,指腹很用力地掐,能把她掐进地狱一同窒息。
此时她们后面就是白色的月,窗帘微动,月光被风送进来,在她身上洒落一片薄纱般的白皙。沙发的人微微抬头,贝.齿咬唇,她抬头,发丝贴着她脸颊吹动。
死吧,她闭着眼睛。
感受坠落的力量。
她无望,热泪涌眼眶,想:雪花坠落时会痛吗?
林珂手指抚着她的锁骨,问她:“小羊,怎么把我的印记打上去呢?”
她故意说:“别怕,我模仿了你所有的动作,你能接受别人,我也可以。”
段嘉央理智岌岌可危,要掉下来的手,又回到林珂身上,她望着这个爬上来撑在她身上的人,双手紧紧地落在她的脖子上。
她问:“你手痛不痛,扯我这么久。”她握着她的掌心,触碰她掌心的红痕,她把她的掌心贴在脖颈处,“一样的。”
林珂纤细的脖子,早被扯出条条痕迹。
这个人的命就在她手上。
如果她弄死她,她就再也不会这样沦沉,这样迷醉,这样贪慕她诱她的过程。
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可是她又不愿意一直被压制,林珂坐在沙发上的瞬间,她翻身坐在了林珂的腿上,玉臂从肩带里抽出。
她双手环住她,能看到肩后那对蝶。
段嘉央有节奏的起伏着呼吸,她反坐在林珂腿上,闭着眼睛,黑色中她们紧密的相拥,她彻底跌入林珂的怀里,开始渴求一个甜蜜的吻,林珂的手束着她的动作,玩着她的金属纽扣,觉得紧,拇指抵开纽扣,她按着捕获她躁动不安的誮心让她不能再为两个人周转跑来跑去,再紧紧捞住高高在上的心口月让她彻底在她手心坠落。
短短几分钟,她抬起手,她的唇吻着手指,声音落在段嘉央耳边,问:“是糖。”
是啊。
糖分在她血液里爆炸,她血液流成河。
林珂扯下手上东西,换新的那一瞬,段嘉央才反应过来,她怎么有这个……还是从兜里现掏出来的。
段嘉央抿紧了唇,她脑子空白,说:“你发癫……你又这样……”
林珂低头轻碰她的肩膀,嗓音温柔又偏执,说:“哭什么?早跟你说了……我就没什么度的……你自己找上来的。”
“这样才叫发癫,小羊。”
段嘉央身体后仰,林珂双臂拥着她的腰,吻着她的耳朵,吮着她的颈。
愈发凶狠,一口一口,羞耻被啃食。
段嘉央信了。
林珂很能忍,这才是她在发癫发疯。
会有一点痛。
*
段嘉央想,她大概是世界上最不要脸的人了,晚上坐在林珂掌心里,在她密密麻麻的指纹中安身立命,和她往死里苟且了,还想着天亮神不知鬼不觉换好衣服从偷偷溜回去看海。
此时,她在一个表面漂亮、温柔的女人掌心绽放,为什么要加这些形容词,因为她越优秀越旁人难以肖想,她越唾手可得,这样她能清晰的知道自己有多不知廉耻,有多么的下贱。
不仅,她不知廉耻。
她竟没有清醒的准备。
此时,摒弃三观,万分沉醉。
她深处迷宫,并不知道哪里是出路。
她是一只羊。
迷宫里的羊,万花筒里的羊。
“嗯……”
小羊被抓住了。
*
*
第32章 月亮
那个雨夜把所有的病根都带来了, 林珂痛得根本没办法走路,医生也说,再送进去晚点基本废了。
从医院回来后, 她妈给她打了电话, 心疼的安慰了她很久, 说:“你等着,等妈妈这胎稳定了, 就带你做手术。这是男胎,段力天很宝贵。”
她说的咬牙切齿, 不知道在香港还是美国又出了什么意外, 她还呸了一声,说男人都那个样子管不住下半身。
林珂听着她妈妈的抱怨,目光落在逗猫的段嘉央和蓝瑶身上,阳光落在她们身上刺目又难忍。好逾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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