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盒子,是她小时候山下竹子精送上来的,她只看了一眼,发现不能吃就失望地放起来,要不是竹子精嘱咐她这东西很重要,这次下山她才不带着。
“嗯。”温辞想到要给杜悠然发工资的事,便掏出手机,将卡面数字拍下来发给李荷,注明这是杜悠然的卡号。
李荷回复一个句号。
“竟然还没睡。”温辞对李荷感到几分抱歉,顺手转了笔大额红包过去。她扭过头,看旁边昏昏欲睡的杜悠然,“你的手机呢?”
杜悠然懒洋洋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她。
温辞捧着她的手机,低声道:“你的运气真好呀小手机,跟着杜大师,你一定可以长命百岁吧?”她说完,看了眼仍然闭着眼睡觉的杜悠然,笑了笑。
“一百年后,你肯定还是跟新的一样吧!”
“温辞。”杜悠然忽然张开一只眼,目光落在温辞身上,低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危险,“我听得懂。”
还要特意解释一句?
温辞低下头,脸上笑容灿烂。她按开杜悠然的手机,发现电量竟然还剩百分之十,感觉到危险的温辞连忙从包里拿出充电器给“岌岌可危”的手机充上电,这才安心地打开杜悠然的付款宝,想给她绑卡。
“你的卡里有没有钱呀?”她小声问。
杜悠然沉默了。
温辞懂了,顺手给杜悠然开了亲密付,又给她余额里转了钱,“我给你设置密码吧,你的生日是几月几号?”
“忘了。”杜悠然说。
温辞立刻露出这都能忘的表情。她叹了口气,拿起杜悠然的银行卡,这时发现
银行卡下面,有一张身份证。
身份证右侧,印着一张极其漂亮的孩子的照片,黑发冷眸,小小年纪一副桀骜表情,冷冷地盯着温辞。
姓名:杜悠然。
“咦!!”温辞一下子被击中了,兴奋地拿起那张身份证,贴到杜悠然身边,激动地问,“这是你呀?宝宝!”
杜悠然整个人一僵,瞬间门睁开眼,表情不可思议,语气古怪别扭:“你叫我什么?”
“你小时候太漂亮,太可爱了吧!”温辞根本没有看她,双手捧着身份证,眼里仿佛冒出心心来,“哇!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宝宝!”
“这是你几岁的时候?这么小就照身份证了吗!”温辞一整个母爱爆棚,发现身后冷漠无声才转过头,见杜悠然表情比照片上还冷,长大后越发出众的俊脸上,浅色的眸不悦地眯着。
温辞瘪瘪嘴,缓慢地叹了口气,慢悠悠地将杜悠然的身份证往盒子里放,这时她余光瞥到盒子里还有东西,不动声色地继续叹气,“好吧,我不问了。”
“唉!”
“唉!!”
杜悠然额角跳了跳,压着声音说:“三岁。”
“怪不得。”温辞手指温柔地抚过杜悠然身份证上的照片,笑道,“那我就按你身份证上的日子给你设置密码喽?”
“随你。”杜悠然不自然地往旁边歪了歪身体,说,“上面的生日是假的,如果按人类的说法过生日,应当是除夕。”
她在烟花漫天的夜晚张开眼睛,那是她无法忘记的人间门烟火。即使在山上看过二十年的烟花,却永远无法忘记当时比繁星更灿烂的夜空。
杜悠然托着下巴,眼神有些柔和,忽然听到旁边温辞笑着说:“还真是巧,我农历生日就是每年除夕。”
“今年一起过生日吧杜大师。”
“嗯。”
杜悠然柔和的目光跟着落在温辞身上,她们四目相对,温柔地望着彼此,这时,温辞说:“那我可以提前要今年的生日礼物吗?”
“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肯定不会吝啬这点东西的是不是?”
“你想要什么?”杜悠然不上当。
温辞莞尔,伸手从盒子里拿出最底部压着的两张照片,一张
是杜悠然身份证上用的照片,另一张则是一张全身照。
三岁的宝宝站在花丛前,又大又亮的眼睛好奇地看着镜头,她仿佛一朵柔软地落在地上的云,简直需要人捧在手里。比起另一张照片的冷漠桀骜,这张小悠然真是一个超级可爱的宝宝!
温辞将照片放在掌心,双手合拢压着,对杜悠然拜拜,“就两张照片!”
杜悠然冷冷地说:“做人不能太贪心。”
“其实,我今天不做人也可以的。”温辞思量地说。
杜悠然:“……”
“你……”杜悠然眉头皱起,想说温辞今天未免太兴奋,忽然听到温辞又说,“把我当瓷妖瓦片妖都可以。”
“需要我给你撒娇吗?”温辞笑眯眯地问。
“没有瓦片成妖……算了。”杜悠然头疼地说,“只有一张,下不为例。”
“好的好的,那我明年再来要另一张。”温辞怕杜悠然反悔似的,立刻做出选择,将软绵绵的小悠然照片拍下来,照片夹到手机壳里。
杜悠然:“牙尖嘴利。”
温辞露出受伤的表情,将杜悠然的东西收拾好,捧着手机贴在杜悠然身边,“我要哭了……”
“?”杜悠然好笑道,“为什么?”
不是让你拿走了?
“你说我……噗。”温辞说着说着演不下去了,靠在杜悠然肩上笑起来,“那我给你表演一下十秒落泪?”
杜悠然好奇地看着她,低声数,“十,九……”
温辞仍然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她,秀美的脸庞像秋日下的山,眼眸如荡漾的秋水,她静静看着杜悠然,轻轻一抬眼眸,她眼眸深处的情绪忽然变了。
明明她还是在笑,杜悠然却感受到一股浓重稠密的哀伤。她声音一顿,倒数的数字停在舌尖。
一滴泪顺着温辞的眼尾落下,如同开始的信号,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她脸庞滚落。
“怎么样?”温辞忽然笑起来,抽出纸巾按在脸上,对着杜悠然调皮地眨眨眼。
被震住的杜悠然喉咙滚动,半晌后开口:“你怎么可以说自己什么都不会?温辞,以后不要让我变魔术。”
你可以表演变脸。
温辞笑起
来,笑声清亮,完全看不出刚刚她在哗哗掉眼泪,“很多演员都可以,不算才艺。”
杜悠然摇摇头,“很厉害。”
“我也是第一次拍戏外这样做,你是我第一位观众。”
杜悠然沉浸在人类有些可怕的感觉中,闻言点点头,感慨地说:“谢谢。”
“啊,要收门票的,找我拍戏可贵了”温辞用正经的口吻问她,“另外一张照片可以给我吗?”
杜悠然满头黑线,抬手,轻轻按在温辞脸上,把她推到一边。
“不。”
“小气!”
连山市的日落辉煌灿烂,彩色的霞披在绵延的城市与树木之上。
再有半小时就是下班的点,大街上开始热闹起来,一辆普通的大巴拐进安静的马路,停在路边。车门开启,下来几个其貌不扬的人,为首的女人牵着个三岁大的孩子,抬头看了眼墙上挂着的崭新的“非常态事务处理研究管理驻连山市办公室”的牌子,没说话。
女人身后,带着大遮阳帽的女人做作地往下勾了勾墨镜,从勾下的缝隙往外张望,好像戴着就看不到东西似的,她左看右瞧,娇滴滴地说:“我记得连山市的主任是常静那个小丫头,她们宗走的清修的路子,这花里胡哨的作风不像她的手笔啊?”
“胡萋萋,我下发的文件你又没看!”戴玲珑警告地看向她。
“那不是……我弟看了,我们姐弟同心!心电感应,他看了就是我看了!”胡萋萋笑嘻嘻地说。
胡晔晔翻了个白眼,“这时候把我当亲弟弟了?”
胡萋萋笑如花开,一肘子捣在她亲弟弟肚子上,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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