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与刚,只在她一个人身上就让人看遍。
霍浪扬了下眉头,“很意外吗?”她说,“这商场我家的。”
“我猜到了。”宥桃点了点头,从之前品牌产品不够到打卡点改变,她就隐约觉得不对劲,在看到霍浪的时候,这些不对劲就有了解释。
霍浪走到她旁边,探出手把另一个水池的水龙头打开,目光却没从她身上挪开,“你这几天玩得开心吗?”
“你不是知道吗?爹地。”宥桃笑着应,“明明在看直播,就不要装不知道了。”
被问的人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笑,直言道,“你很喜欢时陌啊,跟她一起约会很开心嘛。”
宥桃没说话,只是上下看了她一眼,又问,“那你呢?”
“什么?”霍浪被问得一怔。
“你不参加录制的这几天,开心吗?”
“就那样吧。”
“有我能帮忙的地方吗?”
听到宥桃最后落下的问题时,霍浪抬手去关水龙头,金属指环无意间撞上去,敲出很响的一声,“嗯?”
她眉头挑了下,饶有兴致地问宥桃,“你觉得你能帮我什么?”
宥桃盯着她披在肩头的这件西装外套,长款下是一件贴身的黑色短袖,露出霍浪修长的手臂线条,虽然面上没有任何的不对劲,但宥桃仍然出声问:
“比如,给你买药?”
她扬了扬下巴,面上的笑意收了点,看出霍浪从进洗手间到现在的肩背姿势跟平常不太一样,多余问了一句,“你是因为受伤,所以才暂停三天节目录制的吗?”
霍浪没想到她会发现这件事,颇有些意外,“你怎么看出来的?”
“改变走路姿势、诠释不同人物形象,这是我的老本行啊,霍老板看不起人吗?”宥桃无奈地应,顿了一下,问她,“你的伤……还痛吗?是谁打的?”
第65章 秘密心动65
“谁。”
除却刚才被宥桃看出来受伤地的时候有些外,霍浪快恢复了平日那副随性的模,仿佛这并不是什么值一提的事情。
洗手里只有被霍浪打开的水龙头里冒出哗啦啦水的动静,宥桃看她低头洗手,才注到她手上沾了蓝色的墨水,联想到商场这一层的员工办室,估摸着她是跟别人聊什么事情、白板上写东西才会沾上这种痕迹。
看着霍浪用旁边台子上摆放的廉价洗手液,挤上去搓了半天都将那墨水痕迹擦掉,不满皱眉的子,宥桃轻舒出一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刚才从餐厅顺手拿的小片酒精棉。
“用这个试试。”她递过去。
霍浪从镜子里看了眼她的神情,自然接过那小片酒精棉,撕开包装,沾有墨痕的部位擦了下,然后扬眉毛,轻笑着看向宥桃,“好像也用?”
她还为这个人不管碰到什么事情都能有解决办法。
宥桃叹了一口气,接过酒精棉,重新擦完她手上的墨痕位置,又拉着她的手,重新按了点洗手液上面,指尖搓了搓,神奇的是,之前一直顽固、残留的污渍,这次泡沫中,轻易就离开了对方的肌肤。
霍浪由她拉着自己的手过去冲水,澄澈的水流将她手上的泡沫都冲掉,流过指尖、还有那几枚佩戴的金属戒指,将一切都变干净崭新。
“挺有办法的──”
被她拉着手、一直也收回的人侧过头,看着站身边的人,“既然什么都能解决,为什么有解决那个给你找麻烦的家伙?”
宥桃的动作一停。
她松开了霍浪的手心,却被对方反手握住,似是为了不让她逃那般,两人维持着这么近的距离,霍浪话的时候,那些气息挟着对方身上的香水味道,更浓郁地侵入她的界。
片刻后,她有些无奈地转过头,“霍老板,你对我一个普通人有什么误解啊?虽然不知道你怎么突然好奇来查我的事情,但是我一个平平无奇的十八线演员,我哪有那么大的事跟权贵抗衡?”
“平平无奇?”
“十八线?”
果不是霍浪这两天都看她那些被封杀的作品,不定会真的相信她这句话。那天从宴会上回来之后,霍浪特让人把宥桃的所有作品都找来,边看她的演绎,一边调查她进入娱乐圈之后,参演每个作品之后到的进步。
其中重要的,就是她来参加这个恋综之前的那部拿去电影节参演的作品。霍浪家里的产业也有一部分跟电影有关,只需要看一眼题材,她就知道这个不是能国内上映的作品,但无论电影的导演、还是制片团队,都不是什么寂寂无的存,能够不经过申请、直接往三大电影节递去,身就做好了它会国内被封杀的准备。
这个电影是能冲奖的,霍浪看完也此觉。
她甚至前前后后打听了久,为它终能投递是因为受到什么阻,但让她外的是,这部影片据是参与的团队内部出现巨大的分歧,主演觉不满,且到制片人团队的支持,后放弃投递而已。
然后,就是下令封杀的人──
宥桃这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类型,既然能凭自己的事进入这么厉害的剧组,还能到制片的支持,即便真的罪了什么人,也不应该就这么一点挣扎都有的就此沉沦下去。
何况,她罪的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只不过是那家伙一次圈里聚会上多喝几杯黄酒,想搞点潜.规.则,恰好被潜的小演员跟宥桃认识,所宥桃顺手阻止了这件事、给人家买了点热搜,让人出了一段时的丑而已。
外人看来沸沸扬扬的丑闻,其实根也影响不了人家的事业,甚至算不伤筋动骨,当然,结仇是有的,不过这封杀实来太轻易了点。
就好像……
被针对的人根也懒应付这件事,所听之任之。
甚至,推波助澜。
听见霍浪重复的两个词语,宥桃就知道她肯定查了自己不少事情,但面上无奈只是更盛,“爹地,有有人告诉过你,这随便查别人的隐私不太礼貌?”
“那你查回来。”霍浪垂下眼眸看她,回随,甚至问道,“要不要我把我的资料整理成一份文档发给你?”
她为宥桃要拒绝的时候,对方掀眼皮,微笑着往下接:“哦,那再做个ppt,做柱状图扇形统计图折线图直观讲解,尽量讲够十五分钟?”
从来做过ppt的霍浪:“……”
她一时被噎住,也辨不出宥桃这番话的真假,于是便微微弯腰,想要看清楚对方有有生气,结果就因为这个动作扯到后背的伤口,禁不住短促地吸了口凉气,又皱了下眉头。
宥桃见到她的动作,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不思议的猜测,“你这伤……不会跟我有关系吧?”
否则为什么霍浪去参加一个宴会之后,就受了伤、家休养的时候还突然心血来潮查她的事情?
宥桃总觉这中自己好像还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缺个关键的线索,把霍浪这些行为串来。
“不算吧。”
霍浪重新站好,目光散漫地往周围扫了眼,“你的事情,我也要挨这顿打,什么区别。”反正她家那个老头从前就是这么神经,这次知道了她参加恋综节目的事情,觉她来这种低俗电视节目出洋相,给家里丢尽了脸面。
她宴会席抽空打了个人跟来这节目相比,根算不什么。
宥桃沉默了两秒,颇有些诧异地道,“你……被家里人打的?”
刚问完,自己又搞不懂有什么好惊讶的,毕竟就之前节目组报的她练过的东西,确实平常情况下也只有她欺负别人、轮不到别人欺负到她头上的事。
“……嗯。”霍浪似乎觉丢人,应有点不情不愿。
“你不是你们家唯一直系继承人吗?”按照宥桃对这种背景的了解,霍浪这种被当作唯一继承人的掌上明珠,应该不至于沦落到被棍棒教育的地步吧?有钱人家里都这么返璞归真的吗?
“那又怎么?”霍浪冷笑一,“首先,他们近考虑要不要让我的表兄弟姐妹们拥有继承权,为此这半个月就开了几次无聊的家庭会议,然后,我再怎么也还开始接手家里的事情……退一万步,哪怕我现接手了,对我爸来,老子打孩子,天经地义,跟我什么身份关系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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