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纾逸为了掩饰自己的糗态,不禁埋怨起温杳来。
“我戳你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温杳的眼睫轻颤。
江纾逸看着她这样子,马上就后悔了,温杳正在生病,她不应该说她的。
“……”江纾逸有些想要道歉。
“不是没有原因的。”
她话还没有说出口,温杳就淡淡地道。
“你以为我无缘无故和你生气吗?”
江纾逸听到这句话眼巴巴地抬起头望着温杳,“……”
“那是为什么?”
温杳看着江纾逸的脸没有回答。
一时之间,江纾逸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起来。
她有些弄不清到底是温杳发烧了还是自己发烧了一样感觉耳朵烫得不行。
“你不是要给我做饭吗?”温杳打破了沉默,好像转移话题一样。
江纾逸连忙咳了一声,重新坐下端起了粥。
“啊,哦,这个是我做的生滚鸡蛋粥。”
“我是第一次给别人做吃我做的东西呢——”
她从碗的边角舀了一勺粥,吹了吹,喂到了温杳的嘴角,
“来,你尝一下味道对不对……”
面对着如此自然地举在自己面前的勺子,温杳愣了一下。
她看了一眼江纾逸,终于还是小小地张开了了自己的嘴巴含住了江纾逸手里的那根汤勺。
“好吃吗?”江纾逸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温杳细嚼慢咽地吞下鸡蛋粥,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江纾逸一眼,“嗯……”
“看起来是味道还行。”江纾逸笑了一下。
“嗯,”温杳看着江纾逸,完全吞下了嘴里的粥,“……味道很熟悉。”
江纾逸端着粥地手顿了一下,她过了一会儿笑了出来,“是吗?”
“粥都是这样做的。”她轻描淡写地笑了一下,又舀了一勺,喂给了温杳。
温杳看了江纾逸一眼,Alpha坦坦荡荡地举着勺子,一副没有一点私心的样子。
温杳没说话地含住了勺子。
看见温杳吃下去后,江纾逸又舀起一勺粥,吹了吹喂给了温杳。
“少吃一点也没有关系,但多少要吃一点东西,这样才好吃药。”
江纾逸看见温杳的头发有点挡住了于是又伸手理了理温杳耳边的头发。
感受着头发被江纾逸整理好,温杳没有应声地把粥吞下去后再次安静地张开嘴。
江纾逸又舀起一勺粥,喂到了她的嘴边,“我还帮你准备了白粥,放进冰箱里面了,你饿了就热一点来吃。”
温杳点头。
没过一会儿,温杳就被喂着吃完了小碗里面的粥。
由于习惯性地克制,温杳本来是吃不了太多食物的。
但生滚鸡蛋粥是很容易入口的。
或许是因为这个粥的味道让她觉得很熟悉,又或许是她饿了一天,而这个温热的粥进入了胃里,让她感受到了自己其实是空腹的。
再或许是因为有人喂着她,让温杳不知不觉地吃得比平时多了一些。
“还要再来一碗吗?”江纾逸收起碗看向了她。
“……”温杳看了看江纾逸手里的勺子,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第24章
喂完粥后,江纾逸帮温杳测了一次体温。
38.7度。
江纾逸看着温度计显示的温度,咬了一下嘴唇。
江纾逸把自己带的药拿了出来,分门别类地把药配好后,把药放在了温杳的手上,“吃药。”
温杳点头。
江纾逸坐在了她的身旁,递给了她一本温水。
温杳安静地靠在床上,用水把药冲了下去。
她有几分虚弱地望着窗外纷飞的雪,等会儿这雪可能会变得更大。
“……”
“还要喝水吗?”江纾逸问道。
“雪要下大了,江纾逸。”温杳前言不搭后语地说道。
江纾逸看了一眼窗外的雪,点点头,“好像是哦,你还要喝——”
“雪要下大了,你该走了,”她还没有说完,温杳就把自己刚才的话的中心意思提示出来,“再晚就回不去了。”
江纾逸愣了一下,她看着窗外的雪,有几分倔强地小声嘀咕道:“……我不走。”
温杳皱了下眉,有几分审视地看向了江纾逸,仿佛是在问为什么一样。
“我走不了的。”
江纾逸拉住了温杳的指尖。
“……”温杳顿了一下。
江纾逸望着她这幅样子,狡辩的道:“你都说了,雪已经这么大了。”
“这个时间了应该打不到出租车了。”
“而且你还在发烧,”江纾逸有些局促地叙述自己的理由,“我怎么能走?”
雪风击打着玻璃发出萧瑟的声音。
窗外的雪花漫天飞舞。
“……”
温杳看着江纾逸握着自己的手,面上没有任何变化,“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会自讨苦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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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杳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窗外的风声和飘雪的声音已经消失,灯不知何时被人打关上了,在一片漆黑地房间里蔓延着清爽的香蜂草的气息。
她的手心是暖乎乎的。
带着即使在黑夜中醒来也不会觉得不安的温度。
不用想都知道,这到底是谁带来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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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江纾逸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她动了一下肩膀,不知什么时候搭在肩上的毛毯就滑到了地上。
江纾逸捡起了毛毯,看了一下窗户,天还没有亮,黎明的天空看着是宝蓝色的。
可能是因为在椅子上久坐的原因,江纾逸感觉身体有些酸痛。
温杳也醒了,她缓缓地侧过了头,看向了江纾逸,“你要不要到我床上来睡一下?”
她的声音有点恢复了一样的感觉。
温杳漆黑的头发有几分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在有昏暗的黎明中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颓废的美感。
江纾逸肩膀抖了一下,连忙摇头,“不,不用了。”
先不说抢病人床这种事情她做不出来,光是想想自己躺在她的床上,她就觉得自己睡不着。
“你醒了?”江纾逸问。
“嗯。”
江纾逸看了温杳一眼,把手伸了出去探在了温杳的额头上面。
温杳没有动地看着江纾逸的眼睛。
“好像退烧了。”江纾逸松了一口气,不枉她晚上帮温杳换了几次退烧贴。
她伸手把体温计拿给了她,“你用这个再测一下。”
“嗯。”
温杳慢慢地解开领口的扣子,安静地把体温计夹在了腋下。
细腻的指节,松开了衣领,那颗平常被藏在领子
江纾逸看着那颗自己还算熟悉的痣,连忙生硬地别过了头。
“……不过就算你今天退烧了,我建议你还是在家里休息一天。”她一边转移话题道,一边匆忙地走到了厨房,热了一下昨天煮好的粥。
那颗清秀的痣挥之不去地在她脑海里蹦跶着,让她用力地打了几个鸡蛋,把滚烫地米粥倒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温杳从腋下拿出体温计,“退烧了。”
“啊,是吗?那好。”
江纾逸心不在焉地连连点头。
她把勺子放了进去,然后把煮好的粥放在了温杳的面前。
“……”温杳看了一
她似乎是有什么不满一样看着江纾逸一言不发。
“怎么了?你不饿吗?”
江纾逸站在洗碗池面前有些疑惑地看着温杳。
“昨天喂我吃,”温杳看粥的勺子,语气平静,“今天就不喂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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