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沈霁还是寄予了厚望的,因此近期已经开始准备盯着他读书了,将来不说进士及第,能有基本的为官的素质与才能就行了。
而自己官居从三品的户部侍郎,又领着枢密副使的职事,就算要找亲家,那也不能找李惟质这样连中层官员都算不上的呀!
沈亿陆道:“婚事还是得讲究门当户对……”
阎舒沉默了下,这个门户问题确实是无解的,将这事拎出去说,任何人见了都得说他的想法是对的。
所以她只能另辟蹊径:“话虽如此,可霁儿前些日子还跟我说,李家女好学强记,能背诵古今文章,并且能融会贯通,她慕其才名,为了有朝一日能配上李家女,想要发愤图强,开始读书。老爷若是不赞同这门亲事,只怕会打击她的积极性,而不愿读书。万一跟那薛参知家的儿郎一样,不务正业……”
沈亿陆:“……”
别说了,他已经有那个画面了。
作者有话说:
沈小鸡:不,不是我说的,我没有,别胡说啊!
——
沈亿陆面前——
沈小鸡:哼,我要绝食,我要离家出走,我要不务正业开趴体!
沈亿陆走后——
沈小鸡:刚到手的零花钱藏哪里好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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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撒泼
阎舒的话让沈亿陆陷入了沉思,他从阎舒这儿离开后,想去看看沈霁在做什么,便走到了她的院子前。
然而他还未靠近,便能听到一阵胡乱吹拉弹唱的魔音,听得他头皮发麻,脑袋胀痛。
“他这是在做什么?”沈亿陆忙问刘嬷嬷,别是因为不许她娶李云杳便得了失心疯吧?
刘嬷嬷回答道:“小郎君说音律是疗伤圣药,所以她正在疗伤。”
“他受伤了?伤哪儿了?伤得怎么样?”沈亿陆心里一紧,脑海中浮现当初沈霁在李家受伤的事情。
虽说他不在现场,也没有怪罪李家,可得知沈霁是为了李云杳才去爬树导致受伤的,他就有些不高兴……这也是他不答应沈霁娶李云杳的小因素之一。
“小郎君说伤在心底,伤在魂魄,这种无形的伤痛让她发愁、窒息……”
沈亿陆:“……”
啥玩意儿?
这哪里是病,这是矫情,是欠揍好吧?!
不过这比与他冷战、不理会他更可怕!
她不理会他,他可以选择眼不见为净,可是她整日这般胡乱吹拉弹唱,不仅影响了住在隔壁宅子的他,也会影响别的邻居,到时候只怕是要闹出家丑来。
忽然他看见有仆役捧着一坛子酒经过,忙问:“这酒送去哪里?”
仆役毕恭毕敬地道:“小郎君说要借酒浇愁,小的正要给他送酒去。”
“不许给他酒!”沈亿陆恼了,制造噪音也就算了,居然还喝酒?
他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一个跟薛吉一样的纨绔子弟的形象来。
刘嬷嬷又补了一刀:“听说小郎君还请了几个伶人到家中来给她伴奏。”
沈亿陆的血压飙升了,他急忙跑进去找沈霁:“继宗,不许胡闹了,这事没有商量,你闹的结果也一样!”
沈霁突然停下了手中被她扒拉得断了弦的二胡,沈亿陆还以为她被吓唬住了,刚松一口气,却见她醍醐灌顶般,对刘嬷嬷道:“嬷嬷,帮我去看看京中哪个寺院福利好,我要出家!”
“你、你混账!”沈亿陆被气到了。
得知这边闹出的动静,阎舒跟田郦也赶了过来。沈亿陆质问她们:“他以前安静乖巧,怎么最近成这样了?”
“或许是叛逆期到了。”阎舒淡淡地解释,转头又板着脸训沈霁,“霁儿,有什么话好好说,做什么气你爹?凡事都得顾及一下他的年纪,万一气出个好歹怎么办!”
沈亿陆:“……”
啥意思,嫌弃他老了?
沈亿陆头不晕了眼不花了,立马挺直了腰板,一副自己能活百岁的精神模样。
“娘,我知道了。”沈霁撇撇嘴,兀自坐在角落,露出一副哀伤的神情。
突然她打了个喷嚏,但是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自己抽了抽鼻子。
沈亿陆看见她的衣服还滴着水,想起她来接自己,结果把雨伞给了别人,自己反倒淋了雨的孝举,心里忽然就决定妥协了。
然而即便心里妥协了,他也还是得去确认李云杳是否真有阎舒说得那么优秀,能敦促沈霁读书学习考进士!
“你老实告诉爹,怎么就非她不娶了?”沈亿陆问。
阎舒挑眉,刚才那些话都是她临时编的,毕竟沈霁刚回来没多久,她才弄清楚事情的原委,还未来得及跟沈霁对口供。若是说露馅了,她只怕还得再花一点时间和心思去补救。
正准备给沈霁提示,却听见沈霁说:“因为我跟她青梅竹马,知根知底。她漂亮知性、温柔体贴、知书识礼、孝顺长辈、爱护晚辈,更重要的是,她喜欢读书,文采斐然,是个大才女。与她成亲,我必然会在她的敦促下勤加学习,十年内,我要进士及第!”
为了眼前的苟且,她今日是豁出去了,为此还说了不少违心话。
沈亿陆的重点却在最后一句:“你确定要读书参加贡举?”
“确定,只要有李云杳这个贤妻在我身边辅助我。”
沈亿陆没说自己答没答应,他让沈霁先去将衣服换下,又让人去给她煮姜茶,之后便一个人溜达回自己的住处了。
“爹这到底是啥意思啊?”沈霁摸不准沈亿陆的态度了。
阎舒却道:“最近你乖巧一些,装个读书的样子,过些日子你就知道结果了。”
沈霁趴在桌子上:“我想出去玩。”
阎舒提醒她:“别忘了你答应李云杳及你爹的事情。”
沈霁:“我正是记得,才痛苦啊!”
遵从内心去放纵很容易,克制内心的欲望却十分考验意志力,——没什么比约束、抑制自己的欲望更为痛苦的事情了。
——
与此同时,李家的李父李母也在愁李云杳的婚事。
李云杳给吴彦祚写悼祭文这事,不仅让沈霁误会李云杳对吴元樊余情未了,就连李父李母都产生了这种错觉,所以在面对别人的提亲时,他们都没有明确自己的态度,一如既往地靠糊弄学给糊弄了过去。
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他们必须要慎重地考虑李云杳的婚事。
“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李母发愁,“前两年吴家退婚,我们被知道内情的人笑话,愁;如今隐娘对那吴元樊余情未了,吴家也又恢复婚约的想法,也愁;吴家守孝,咱们眼睁睁地错过这么多人的提亲,还是愁!难道咱们隐娘就非得吊死在吴家这棵树上了?”
“呸,说什么吊死呢!”李父道。
李母自知失言,也赶紧吐了两口唾沫。
李父想到自家女儿被吴家吃得死死的,也十分憋屈不忿:凭什么吴家可以随意糟蹋誓言约定?
他们得势时,瞧不起李家,对隐娘不屑一顾,还糟践她、侮辱她的清白;他们失势了,那些更好的人家看不上他们了,他们就说自己幡然悔悟,懂得了隐娘的好。
他们悔悟个屁!
不就是觉得隐娘会倒贴,好拿捏?
真让隐娘嫁进去,指不定要被怎么磋磨呢!
哪天吴家再得势了,他们抛弃隐娘比任何人都快!
然而不管李父多么义愤填膺,也改变不了自家女儿没有更好的选择的现状。
来向他们提亲的,要么是那些商贾,要么是七八品官员为自己儿子提亲,还有四品官员来提亲的,不过那已经是一个死过妻子,年近四十的鳏夫,因为自家女儿的才女之名,所以想娶她做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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