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侦探可以自行调查了,一旦有结论可以来三楼书房找我,如果证据确凿破案的话,我会给出钥匙。当然,侦探们要小心叛徒的抓捕。”
侍者最后嘱咐一句,便离开了。
言迟没有等众人说话,直接走向那具尸体模型,只见它一身得体西装,典型的仿欧洲绅士打扮。
将口袋上上下下翻了一遍,真被她搜出来一个东西,那是一个怀表,一打开,里面有张少女的黑白照片。
其他人自然不会让言迟将线索独吞,都来看了一眼。
“这少女是谁?他的恋人?”
“我知道,是他女儿。”
顾清瞳指着餐桌上相框里的一家三口合照道,只见上面的小女孩真和怀表里的少女一样。
女儿这个答案显然和谜题有些远,大家都有些失望,又散开了。
“蜡烛的话大家怎么分?”楚瑜盯着桌子上那烛台许久了,毕竟寻找线索可不能摸黑。
言迟并不关心:“我和清瞳用一支,另一支你们四个人自行分配。”
说是自行分配,他们四个都知道几乎要绑在一起去找线索了。
虽然不甘心,但毕竟的确是人家找到的,再加上言迟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对象,也只能作罢。
“走吧。”言迟拆下烛台的一半,对顾清瞳道。
两人在众人的注视中直接离开去找线索了。
“言老师看起来好靠谱的样子。”一直没发话的余熙突然开口道,简直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怎么世界上就有这般完美的人呢,什么事情都能做到最好。
同时,几人心中也酸溜溜想着,顾清瞳这什么运气啊,没人选竟然还就直接和满级大佬组队躺赢了。
就是不知道下一期言迟会不会换掉自己的搭档。
而另一边。
“前辈,待会柏瑾就要来抓我了,”一走出餐厅,顾清瞳就跟言迟眼巴巴地告状,“又不能反击,还只能躲和跑,怎么办嘛……”
言迟看着顾清瞳好了伤疤忘了疼没心没肺的样子,心中的占有欲和醋意消散了些:
“长点教训,下次少招惹人家。”
顾清瞳更委屈了,哪有招惹人家!
明明是莫名其妙就被惦记上了,自己一出场就被缠着,之前可是百般回避的。
“看看能不能在钟声响之前破案吧,如果不行也只能躲一躲了。”言迟终是松口了。
看到言迟终于肯帮自己了,顾清瞳委屈猫猫脸一下子又雀跃起来:“这个查案还挺有意思,我们先去查哪位嫌疑人?”
“你觉得信件内容是真的吗?”言迟将烛台举高一些,照亮下面大厅中的众npc,“先去问问他们真实情况如何吧。”
顾清瞳愣了愣,想来的确有不太合理的地方,比如一个看酒窖的老头如果真的会发明专利的话,又怎么赖在这一方狭窄地下室呢?
只怕每个人的信件都将自己描述成正义的一方罢了。
“女仆长啊?她是个老实人,你说她要辞职了?怎么这么突然,以前可没有听说过呢,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拿着鸡毛掸子擦柜台的女仆手一顿,像是第一次听到一般。
“她女儿?一直跟我们一起住啊,不是单身很久了吗,怎么会突然想要结婚了?不过这么说来,这几天她女儿的确不在这里了,大概是相亲去了吧?”
顾清瞳没想到最正常的信件也是谎言,胡乱分析:
“也就是说她突然辞职是因为突然出了什么事,没办法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女儿结婚只是个幌子。”
言迟没有回答,反而追问了一下女仆是否知道家主女儿的事。
“家主的女儿啊,我们都知道她早在18岁那年就因病去世了,家主一直都极为想念她,怀表里书房餐厅的桌上都是和女儿从前的合照。”
重复这些办法,两人从npc那里知道了后俩个的真实形象。
第二个花匠他被辞退根本就是因为自己太喜欢赌钱,料理花园从来的马马虎虎,还以各种方法从家主那里坑了不少退休金,无一例外全都输个精光,这次请求估计也是为了还赌债,脸皮都不要了。
第三个老头更不用说,就是个看酒窖的纯酒鬼,活在自己臆想的世界中,一喝醉就坚持认为给家主带来财富的自动抽水机是自己的创作,清醒后又判若两人,对家主很是忠诚,所以直到现在都没被辞退。
“真就全员可疑了?”顾清瞳吃惊道。
言迟路过大厅时看了看时间,还剩二十分钟就是下一波钟声了。
主要是六人在餐厅听规则的时间太长。
看来得做好第二种准备。
三位嫌疑人的房间是允许进去调查的,但当事人都不在,没办法审问。
言迟第一个调查的是女仆长房间,一进去,她就被挂在衣架上的一套中世纪裙装礼帽所吸引,跟npc身上灰扑扑的衣服不同,这套裙装一看就能发现其用料的昂贵。
“女儿真的买的起这样精致的衣服吗?”
顾清瞳嘟囔一声,看向旁边的木质衣柜,破破旧旧只有一边门,里面倒是空空如也,似乎已经把所有起居的衣服带走了,唯独留下这件华丽的似的。
言迟看着这个衣柜,双眸微眯,像是若有所思。
将那套衣服在桌上铺开,顾清瞳不禁发出一声惊呼:“这个衣服,跟怀表里照片上面少女所穿的衣服是一样的诶。”
漂亮衣服首饰是顾清瞳的兴趣爱好所在,她很容易就认出了两套衣服的相似。
而且这种衣服当时都是裁缝的私人定制,要做到这么像,除非有意为之。
“是家主送的……用来扮演他的女儿?”
家主的女儿年纪轻轻就死了,家主对她思念成疾,而从小在古堡长大的女仆长的女儿,让家主动了歪心思,甚至送给她了和自己女儿一样的衣服。
女仆长发现了这一切,急着阻止,所以辞职将自己的女儿嫁出去吗?
“时间估计赶不及去地下室,我们先去花匠的房间。”
古堡几乎所有的佣人杂役都住在这一块,下一个房间就在隔壁。
花匠的房间相当穷,似乎值钱的东西都已经变卖光了,只剩一张床和一个破木桌。
桌上堆积着欠条,只是当她们拿起来看时,才发现上面写的都是已还清,还写着具体日期。
“花匠还是拿到了家主给的养老金吗?”顾清瞳敲敲头,有些绕不过弯来,“可是园丁都说了家主已经不会再给他了。”
“或者是谋财害命?为了还债去要养老金,但是家主不给,所以当场翻脸杀了他拿走了钱?”
言迟摇摇头:
“如果家主是今天被害的话,那日期是对不上的,根据钟面显示的日期,这个欠条两天前已经还清,刚好是三封信件所注日期的第三天,最有可能的还是家主看完信件后的确给了他钱。”
“这么快都把时间记住了吗?!”顾清瞳不可置信地眨眨眼,惊叹道。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钟声,两人都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了。
没能在时间内破案,虽然心里已经知道了事件的大概经过,但有一个地方却是说不通。
言迟想起尸体模型上所示意的伤口,相当暴力,她所认为的凶手似乎并没有用这种办法杀死家主的体格与力气……
言迟收回思绪,将蜡烛吹灭,在这样漆黑的环境下,点蜡烛简直是明晃晃告诉柏瑾她们在哪里。
顾清瞳心里也慌,只能寸步不离跟在言迟身后,却发现言迟竟是又回到了刚才那个女仆长的房间。
拉开刚刚那个空空如也的衣柜门,言迟低声说:“待会脚步近了就躲进去吧。”
“躲……躲进去吗?我们两人一起?可是这还有半边门都没了。”顾清瞳愣住。
“来不及了,这里本来就只开放了几个可以找到线索的房间,而且柏瑾刚才也是跟在我们周围的,只是你没看见罢了。”
黑暗中根本看不见言迟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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