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过年了,现在有人愿意回一趟老家就算不错了,没想到城市里过新年居然能这么热闹。
林姨说:“先生性子温和,平时谁家里有点事,先生都会去帮忙,是个热心肠,跟邻里关系都很好的。”
谢先生喊她们俩,说带她俩出去拜年。
“我也去吗?”冬茵小声问,她又怕又期待,她就小时候跟着乱跑一块去拜过年。
谢茗君点头,“走。”
她俩跟着谢先生在附近拜年,谢家在中心位置,别墅区挺大的,一圈一圈走下来能碰到不少人。
都是叫阿姨叔叔,都说新年好。
这两天发生的事,周围的邻居略有耳闻,私下也八卦过,看到谢先生带着俩小姑娘,好奇地问:“这小姑娘谁啊,跟你们家茗君一样好看。”
谢先生笑着说,“这俩都是我家里的小姑娘。”
看他笑这么开心,再想八卦也八卦不下去了,邻居就琢磨着是邹家不做人,仗着这么多年的情谊,欺负谢家的亲戚,把谢家的年夜饭搞得一团糟。
谢先生带着她们一家一家的拜年,后面还有几家,谢先生问:“你俩累不累,要是累了,先回去玩儿。”
“不累。”冬茵手里了捏一把糖果,这里的人很热情,她这么大的人了,还能收到零食。
谢先生笑,又去后面几家拜年。
冬茵穿着红大衣,双排扣,衣摆到小腿,里头搭配着黑毛衣裙,穿一双小靴子,很有气质,她笑起来眼睛亮亮的,谁看她都觉得她乖巧。
这一路下来,很多人夸,这小姑娘漂亮,这小姑娘可爱,会讲话,读书一定很聪明,来来来吃糖。把她带出去挺有面子,很多人说她更像是谢先生的女儿,这开朗的性子跟谢先生如出一辙。
拜完年都中午了,有人喊谢先生去搓麻将,冬茵就跟谢茗君自己走回去。
冬茵拆了一个棒棒糖含嘴里。
谢茗君偏头看她,多看几秒,冬茵从兜里摸,这个糖还挺好吃的,奶味十足。
她刚要拿,谢茗君就说:“想给你拍个照。”
“嗯?”
冬茵动作停下,捏着看她。
她小指上戴着素圈戒指,细细的一道,她捏着棒棒糖,不知道谢茗君是在看哪儿,以为是自己吃棒棒糖的样子很美,就伸舌舔了下棒棒糖。
甜甜的。
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小朋友们拜完年就在路上蹦跶打雪仗,你扔我一个雪球,我扔你一个雪球,砸来砸去的,好不欢乐。
俩人亲嘴实在不好意思让小朋友看到,偷摸躲在松树后面亲,冬天的松树还是绿色的,上面落了一层层的雪,成了天然的屏障。
谢茗君吃着她的嘴巴,舌头挑着她的舌尖,尝她嘴里的甜味,弄得冬茵呼吸不畅,躲了她两场。
唇分开,冬茵呼呼地喘着气,她把棒棒糖放谢茗君唇边,谢茗君舔了一口,再过去亲她。这次亲得温柔,舔她的唇线,挑逗她的唇珠,小小的一颗被她来回舔舐,冬茵张开唇,请她进来。
俩人亲得久,嘴唇都啜红了。
她们在谢家待到了初三,初三楚凝安她们过来拜年,几个人玩了一天,楚凝安就邀请她们去自己家里玩。
谢先生把她们送到门口,瞧着很舍不得,说这屋子里不待客很冷清,一直叮嘱她们早些回来。
这两天谢茗君没有主动跟谢先生说一句话,她没听到似的,一句话也不回,双手握着方向盘直接开车离开。冬茵坐在旁边,看看窗外,看着谢先生一个人站在雪地里。
“你爸爸,一个人……”
“不用理他,这屋子从来不缺人。”
冬茵看向后视镜,距离越来越远,但是谢先生的身影不曾变过,他站在雪里,背影孤单,是一个很孤单的父亲。这几天谢先生很热情,面面俱到,对她好的不得了。
冬茵抿抿唇,“谢茗君,你跟你爸爸和好吧。”
谢茗君没回,冬茵再看后视镜,彻底离开了谢家,她轻声说:“……就当是为了我。”
·
另一边。
邹家几个人一直在等谢先生的电话,都等了好几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管怎么说,他在邹家跌了这么大的面子,身为客人受了这种委屈,谢先生于情于理都应该给他打个电话,不说道歉,就说两句宽慰的话也是应该的。
偏偏谢先生挂了数次中间人劝和的电话,微信不回,短信还不知道看没看,惹得他几宿没睡,今天他家里待客还碰到几个没眼力劲的,一直问他跟他老婆之间怎么回事。
每个人都很爱当福尔摩斯,甚至认为自己有当福尔摩斯的潜力,稍微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来捕风捉影。
疯狂的猜测邹妈有没有出轨,猜测她们夫妻俩是不是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看,谢先生那么好的人,那么好的脾气,都不肯再搭理这一家子,一定是他们家里有鬼。
“那个冬茵到底什么来头啊?”邹爸一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奇耻大辱,想不明白冬茵到底有什么底气敢这么大胆跟他们叫板。
邹宇熙说:“没什么来头,她是个弃婴。”
说到这话想到他妈,瞥一眼过去,发现她妈在用力按着遥控器。
邹宇熙心里难受,现在别人总问他是不是有个妹妹,他真的好烦啊,“谢叔叔那里怎么办?”
邹爸说:“你谢叔这两年是有点变了,早年没有我的扶持,没有我力挺他给他办贷款,他能走到今天?他居然敢用那种态度对我,真是给他脸了!”
邹宇熙担心地说:“那他会不会真看中冬茵啊?”
邹云成睨了邹宇熙一眼,虽然不太想说,但是还是得提醒这个蠢儿子,“你谢叔可能看不上到你,但是他一定不会同意茗君跟那个女的。你谢叔叔做事油头滑舌的,可他对茗君的宠溺是真真的。”
说着,他又感叹,“以后少搞网红了,说出去都丢人。能挣几个钱?你把你的形象给我搞好了。”
“能挣不少。”邹宇熙辩解了一句,“一天就能挣个几十万,我大学几年不都没让你花钱吗。”
“几十万?你知道谢家一天挣多少吗?一天的流水多少吗?只要你把茗君哄好了,你谢叔不得把谢家都给你,他就这一个女儿,总不可能把一个公司交给女人管吧?你动动脑子?”
“那你最早还支持我玩网络?”邹宇熙不满地说着,现在他玩到事业巅峰了,居然让他退了,少了这百万月薪,他心里怎么都不得劲。
邹爸冷了他一眼,最早玩网络,那不是谢茗君玩吗,正好网络发达,网友都知道他们是一对儿,对他们邹家有好处,还能少很多对手。
别看谢茗君脾气差,难伺候,就这个条件,多少人上赶着惦记她这块肥肉,想去给她当狗都没机会。
只是这份算计藏在心里,不能说出来,表面上互相迎合,是的,孩子的事让他们自己想,尊重孩子的意愿,只要他们开心,我们累点苦点无所谓。
但是他们心里都有一杆称,心里有一个标准,不求找个门当户对,最起码要不扶贫的。
邹家见过谢茗君这样条件好的,还有机会能搞到手,可不得紧紧的扒着,他相信谢先生可能没他想的这么深,但是绝对看不上冬茵的条件。
“网络什么时候都能干,现在先停一停,把你和茗君的事儿解决,实在解决不了再捡起来。我不信了,她还能有什么能力,一个小屁孩敢这么污蔑人。”邹爸酒上头,“给她学校打个电话。”
“……那可能有点难。”邹宇熙说。
“什么意思?现在高校不管学生的素质吗,她不是保研了吗,找她研究院去,哪个学校的,我找找关系……”
“爸,就是保研学校很难搞,她读外交的,现在导师好像是外交部发言人呢,我也不太清楚,就挺厉害的……你能联系得上吗?”
“……什么?不是,她什么条件,她怎么找到这样的人当导师的?”邹爸简直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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