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收拾行李,急急忙忙去机场,都来不及和周延他们作别,到了机场就赶紧办托运,接着才有空跟队友们发微信,告诉大家自己走了。
彼时喝高了的队友们基本都还睡着,群里无人回复。
上飞机之前,叶昔言给江绪发了短信。今天是工作日,大医生还要上班,她不打扰她。
日本到南城的航班直飞大概需要四个多小时,因着两边有时差,仅从当地的时间来看,到那边以后会有种多出一个小时的错觉。
江绪遵守之前的约定,竟然真的开车到机场接人了,专门为此请了半天假。
大医生这一次挺用心,不止亲自到机场接人,还为叶昔言准备了庆贺小礼物,等回到公寓了还下厨做了一顿饭,算是给这人接风洗尘。
小礼物是一对耳钉,比较简单基础的款式。晚饭不算丰盛,但还是有三菜一汤,江绪厨艺不怎么样,炒菜都是照网上现学的,煮出来的东西谈不上美味,只是勉强能吃。
叶昔言十分给面子,收到礼物就将耳钉戴上了,上桌子就吃了两碗饭,汤也全吃了,一点没剩下。
江绪问:“在那边累不累?”
“还好,”叶昔言说,“不是很累。”
江绪说:“Charles讲你们训练强度很大,有些吃不消。”
叶昔言问:“你跟他联系了?”
“聊过一次。”
“他没告诉我。”
江绪给她夹菜,“前两天晚上聊的,我有他的微信。”
叶昔言知道江绪与Charles是微信好友,Charles自己也说过,她不是很在意这些,随便问问而已。她惯会讲好话,嗯了一声,眨眨眼,说:“还好,一般都不累,习惯了。就算有时候比较辛苦,想到你就不累了。”
江绪扬扬唇,又给她夹了一筷子菜。
这一顿饭吃得撑,末了,还是江绪收拾残局,叶昔言瘫沙发上动也不动,直挺挺躺了快一个小时才起来。她着实讨嫌,刚回来呢,啥事也不做,等江绪做完活儿就带着人去了浴室。
江绪拗不过她,还没到浴室门口就被抱起来了。
两人进了浴缸里,舒舒服服地泡澡。
叶昔言挺会卖乖,边亲江绪的嘴巴边说:“想你了。”
江绪都没回话的机会,一张嘴就被堵住了。
叶昔言得寸进尺,搂着人坐自个儿身上,到后面又说了句:“好想江医生……”
江医生压抑地唔唔了两声,还是没能回答。
才分开不到一个月,重逢却显得弥足珍贵,好像分开了很久似的。
半个夜晚的时间里,两人先是在浴室待了一个多小时,之后转至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机,依偎着彼此,感受着对方的温度。等再次进房间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高楼之外的街道上灯火辉煌,远处的景象繁华,城市却显露出几分寂寥。
叶昔言凑到江绪耳边低低说:“爱你……”
江绪埋在这人颈间,许久才开口,但没有别的话,只有一个字。一如往常的答案,没有变过。
“嗯。”
叶昔言抬起大医生的下巴,指腹揉在她肌肤上,轻轻摸了摸,一会儿,再次挨近了亲她的嘴角,小声说:“你也爱我。”
江绪搂着这人的肩膀,承受了这个熟悉的吻。
离开的这段时间,许多东西都变了,可她俩的种种还是那样,相处或爱意,一分不减。
初冬在亲密无间中无声无息地到来,街上的叶子又掉落了一次,银杏树的枝丫不再繁茂,光秃秃的,看起来添了些许萧瑟。
南城的冬季很少时候会下雨,可湿气很重,偏阴冷。
那样的气候太磨人,尤其是潮湿的大雾天,出门就是遭罪。但同样的,这般天气适合睡觉,夜里往被窝里一躺,早上便安逸得不想起来。
折腾了半个晚上,叶昔言就不想起来了,还不让江绪起来。她十足惹人嫌,半梦半醒之间就朝江绪那里拱,蹭来蹭去地卖乖,明明江绪才是更累的那个,她却没皮没脸地矫情,闭着眼睛就说:“好困,没力气了……”
江绪太乏了,懒得搭理她,听到了这话也没反应。
周二的清晨忙碌,医院还有一堆工作。江医生不能睡懒觉,到点就得起了,还是得去上班。
某人不知趣,嘴上说着困,等江绪下床时自己也起来了,跟着去浴室洗漱,收拾干净了抱住江绪就再狠狠亲两口,而后乖乖去厨房弄早饭,做了两个三明治让带上。
小别过后往往会更亲密些,回国的头一天就是如此。
早上帮着做饭,下午便开车去医院侯着下班,至于中间那段时间,叶昔言还是了解了一下目前的情况。
最近两天,原本的局势算是彻底崩了。
邹行岺被抓起来了,前妻提供的证据太充足,他目前还在控制之中,谁都接触不了,这一关怕是过不去了。
昨天张贤明和纪存玉也被抓了,江丹城亦被传去问话。
至于这行人背后的保.护伞,那些人早晚都会被查,如今已是自身难保,一个个巴不得跑路躲远点,哪还顾得上他们。
江绪这一局牌打得真不错,明面上把自己摘出去了,计划比上一次要周全。她都依照程序和法规办事,不会做出违法乱纪的行为,连接管纪云芙的集团也是这样,不慢不紧地来,一点不着急。
警方找她问了好几次话,无关邹行岺,只有关于遗嘱的,她都非常配合。
叶昔言早先还怕会出意外,这会儿才放心了。
解决了为首的邹行岺,剩下的那些都是小喽啰,收拾起来应该不成问题。
叶昔言又回了趟家里,既是回去看望老两口和大哥他们,也是为了探探口风。
事情闹得这么大,叶家的人肯定知道这些,连孟文冬那个不关心生意场的人都听说了。
遗嘱作假这事太过震撼,毕竟那么大一个集团,要顺利蒙混过去并走完所有流程,再到真正接手旗下的所有资产,确实还是有一定的难度。孟文冬对此惊愕,同叶昔言谈起这个时还很是好奇,感慨:“这群人真是本事大,竟然真能骗过去。”
叶昔言佯作不知情,假装自己不清楚。
母女俩闲谈的时候,大哥就站在一边,不插嘴,不关心这个,只不时看看叶昔言。
之前在电话里那档子争论还没结束的,还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叶昔言当做看不见,今天回来不是为了这个,暂时不谈那些有的没的。她老老实实帮孟文冬干活,到后花园里拔草,期间也不怎么搭腔,默默听孟文冬说着,待大哥中途离开了,这才回了几句。
近些日子训练太苦,叶昔言肉眼可见的瘦了些,孟文冬心疼女儿,关切地问问,让别太劳累。
可能是刚刚大哥给的压迫感太强,叶昔言一时卡壳,没太在乎这份关心,忽而讲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莫名其妙就编了两句话,说起一个不存在的朋友,讲到这个所谓朋友的性取向问题,胡扯了一段谎。
但孟文冬好像没听懂,亦或是不关心这个,听完了也没怎么样,不太上心。
叶昔言斟酌片刻,还是问:“妈,你会怎么想?”
孟文冬不解,“什么怎么想?”
叶昔言说:“刚才我讲的那样,换做是你,你会咋处理?”
孟文冬不回答,反倒笑笑,“没有的事,咱们家也不是这样,换不了。”
“假如呢?”叶昔言执意,就差明着问了。
然而孟文冬还是摇摇头,态度不清不楚的,只说:“每个人的立场不同,考虑的方面就不一样。现在的风气更开放了,跟以前不同,年轻人都是一天一个想法,我们也干涉不了什么,反正到那个年龄段了,都会走上该走的路。”
叶昔言问:“哪样才是该走的路?”
“适合的路就是该走的路,”孟文冬好笑,“都不一样,标准不一致。”
叶昔言挑挑眉。
孟文冬继续除草,隔了一会儿,抬头看看这人,倏地问:“你哪个朋友?”
叶昔言不敢说,敷衍道:“你没见过,不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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